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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不乏每發一首新歌,歌就立刻火遍大江南北的才子才女。
凌泉沒見過這些人的創作狀態,想著如果能借節目給的機會去見識見識也是好的。
每一次競演開始前,選手都有一周左右的創作時間。
雖然選手老師們都在節目組租的酒店,但畢竟每個人作息習慣不同,創作習慣也不同,很難集中在一個時間段去拜訪。
工作人員倒是可以二十四小時輪班守在酒店,凌泉還有其他工作,要練新專輯的舞蹈,要錄團綜,還要參加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活動。
頭天他還是結束了其他工作就趕過去酒店,後來發現有歌手白天睡覺晚上開始寫歌,他乾脆也在那酒店要了個房間。
回SpadeX的宿舍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凌泉就出門去住了。走前紀灼還調侃,說才剛做室友沒多久,凌泉就讓他獨守空房。
說是這麼說,紀灼往凌泉行李里塞了一些熬夜後可以補充能量恢復狀態的保健品,知道他想去學寫歌,又不知從哪個旮旯翻出幾本理論上的書,夾在行李之中。
怕他冷,又給他塞了毯子和一堆暖寶寶。
紀灼做這事的時候,簡煦和在現場圍觀,他靠著門,雙手抱胸,冷嘲熱諷道:「你就像個要送孩子出遠門上大學的老父親。」
憑空被說老了一輩的紀灼:「……」
凌泉心裡很受用,嘴上卻也說:「平時又不是見不到。」
簡煦和吐槽完紀灼,又把炮火轟向凌泉:「你想學寫歌,燒哥教你不就行了,實在不行我也可以教你點,你幹嘛非要去看那些人寫?你都不知道,他們很不待見流量的。」
紀灼是也會寫,他之前自己做歌,bs大多都是自己做的,他也寫了幾首偏旋律的歌,從作曲到編曲也是一個人負責。
凌泉搖了搖頭:「博採眾長吧,而且我只是先去看看。」
也正像簡煦和說的那樣,很多自詡歌手的人是看不太上流量和偶像的。
凌泉搬過去沒多久就感受到了。
之前他已經去看過幾個老師,那幾人都還算比較友好。這晚去的是一個叫齊樂的搖滾歌手的房間。
凌泉忙了一天,到酒店先爭分奪秒睡覺,半夜三四點時工作人員去把凌泉叫醒,說那歌手醒了,現在正準備寫歌。
凌泉就跟著去了。
一進去看見對方抱著個吉他,彈了一段,又在紙上寫寫畫畫。
其實凌泉沒出聲沒打擾,就這麼安靜看著。有些歌手邊寫會邊跟你嘮幾句,說說靈感來源,說說自己的作曲習慣,但如果他們不主動開口,凌泉是不會發問的。萬一影響了別人,就不太好。
齊樂忽然停下來,語氣不善道:「你們一直這麼盯著我,我怎麼寫?」
凌泉沒搭話,跟拍的攝像師說:「我們不出聲,您當我們不存在就好。」
這人脾氣不小:「怎麼當不存在?你們又不是死的,就在後面直勾勾地看我,這樣我壓力很大啊。」
其他工作人員還在商量,說要不乾脆把機子留下就行了,反正機位是調整好的。
說凌泉跟著在外面的監視器看也一樣的。
還沒商量出結果呢,齊樂又說:「反正這哥們也在這待了有段時間吧?素材不夠你們剪一個他勤學努力的人設嗎?誒,我語氣可能不太好,但我沒針對這哥們的意思哈,我配合不來這些虛的,就想好好寫我的歌。」
從頭到尾沒入鏡的凌泉著實有些無語。
嘴上說著不針對,實際上話語之間滿是對偶像的不屑。
但凌泉也懶得跟這人爭論些什麼,大眾普遍對偶像有偏見也是事實,於是凌泉只跟工作人員說了句抱歉就準備出去。
結果凌泉還沒踏出房門,這個齊樂又開口了:「算了,你願意在這待著就在這待著吧。」
凌泉:「……」
其實不很想待了,畢竟他也不是沒脾氣。
「我這人就是說話比較直,你別介意,」齊樂放下吉他,站起身來看著凌泉,「你這麼辛苦來這邊看我們寫歌,你對這個很感興趣?以後想嘗試自己寫歌?」
凌泉大大方方承認了:「很感興趣,想試著自己寫。」
齊樂嗤笑一聲。
到時候這些片段剪到節目裡,腦殘粉估計又會吹一波他們家哥哥什麼都會,說不定還真要寫點什麼垃圾出來,在節目裡播,搞不好在大眾評審環節還會把實力歌手的歌PK掉。
齊樂根本搞不懂節目組請這些流量來幹什麼。
他之前以為這真是個老老實實做音樂的節目,才答應過來的。
既然現在節目組噁心他,他也要噁心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偶像。
齊樂於是招了招手:「那你過來吧,我剛好也有點卡殼,可以跟你聊一聊。」
凌泉:「……」
心裡翻了個白眼,表面上凌泉還是把禮貌做足,跟著坐到了齊樂邊上的空凳子上。
齊樂事先沒打任何招呼,突然哼唱了起來。凌泉也沒走神,聽他唱的這段。
凌泉來錄節目之前做過每位選手的功課,知道齊樂寫的東西常常被人夸有靈氣,如今光聽他哼的這一小段,凌泉覺得此人的確不負盛名。
只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和開始一樣,齊樂的哼唱結束得也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