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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老男人潛規則我了,我還怕什麼鏡頭,」凌泉難得開了個玩笑,說著又跟簡煦和做了個對拳,「總之謝了。」
簡煦和不情不願地伸手和凌泉碰了拳頭,後又抬起下巴,一臉不屑:「都說不關我事了。」
紀灼聽他們說話仿佛在聽啞謎,一頭霧水,聽到後面更是又驚又疑:「他說你被潛規則,你怎麼還謝他?」
簡煦和:「老子給他拉皮條拉成了,他謝謝我,有什麼問題。」
紀灼追著簡煦和,作勢要打他。簡煦和也跳上顧擇星的床,抓著宋雲旗的肩躲到他後面,開始哇哇亂叫:「你們都有病吧,一言不合就動手,當老子打不過你們嗎?!」
「那個簡老師是煦和的小叔叔,」宋雲旗被這混亂的場面搞得頭大,終於出來解釋,說罷又側過去揉了揉簡煦和腦袋,「你叔叔也就四十出頭?看著風度翩翩的,你也不必把他說成是老男人吧。」
簡煦和縮在宋雲旗背後,咕噥道:「他就是老傢伙!」
紀灼聽明白怎麼回事了,彎腰湊到躲閃的簡煦和跟前,拍拍他的頭:「Good波y~」
簡煦和氣得眼睛瞪圓了:「你訓狗呢?」
紀灼:「哈哈哈哈。」
紀灼把帶回來的雪糕分給在場幾個人,自己手上拿了一盒,奶油味的,他拆開蓋子,挖了一勺,送到凌泉嘴邊。
凌泉不願意開口,伸手想自己拿勺子,紀灼不放手,還說:「你沒聽小簡說的,宿舍里還有鏡頭呢,表面cp還是要演一下的。」
凌泉:「……」
簡煦和後來知道了這倆人不是真在搞男同性戀,只是為了生活假裝搞一下男同性戀。簡煦和不怕死,繼續調侃:「他現在有老男人潛規則他了,他不在意鏡頭,不吃你的。」
其實哪怕鏡頭二十四小時不停錄著像,後期也不可能把每一幀都剪進去,時至今日還留在節目裡的練習生都不太在意宿舍里的鏡頭了。
凌泉本來也這麼想的,何況他們現在正在聊什麼潛規則,節目組更不可能把這東西剪到正片裡去,這種時候完全沒必要配合紀灼營業。
不過他抬眼就看見紀灼睜著一雙狗狗眼看他,眼裡都是熱切,身後仿佛有條無形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
紀灼沒搭理簡煦和,又道:「你再不吃要化了。」
凌泉俯下身,把那一口軟趴趴的雪糕吃進嘴裡,冰涼的觸感和濃郁的奶香味瞬間在舌尖爆開。
簡煦和:「……」
凌泉看了簡煦和一眼,覺得好笑,又主動跟紀灼說:「我還想吃。」
紀灼又挖了一勺給凌泉:「那也別吃太多了,這東西涼的,吃多了也不好。」
簡煦和看看紀灼又看看凌泉,自己恨恨地拆了一盒雪糕,泄憤似的挖了小山那麼高的一大勺塞到嘴裡,含糊不清道:「媽的,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假CP,根本就是真男同性戀,噁心死了,滾滾滾!」
「哈哈哈哈,」宋雲旗笑完左顧右盼起來,「我星哥呢,在哪,我也要他餵。」
簡煦和從頭到尾就沒摘下過他臉上嫌惡的表情:「真的想不明白,一群大老爺們,整天拉拉扯扯,靠這個吸引女孩子的喜歡,像什麼樣子,那些女孩子腦子裡也有水,兩個男的假裝搞基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紀灼只餵了兩勺,凌泉就自己把雪糕盒接過去了,吃了幾口,紀灼把凌泉叫出去,一邊轉頭對恐同人士簡煦和道:「好了我們滾了,你自己在這玩。」
倆人到了外面走廊上站著,凌泉咬著勺子:「有什麼事要說?」
「也沒有,」紀灼搖頭,「就聊聊天……你去拍雜誌,都拍了些什麼?攝影師好像很厲害,好不好相處?」
凌泉想了想:「也沒拍什麼,就隨便拍拍,攝影師……挺隨和的。」
紀灼盯著凌泉的臉看,又問:「妝都卸了,剛是做了什麼很誇張的造型?」
凌泉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就是拍卸了妝的素顏。」
凌泉覺得紀灼問題問得很多。他並不感到厭煩,只是這種對話讓他莫名想起小時候去上學,回到家總會在飯桌上被問「今天學了些什麼?和老師同學相處得好不好?」,彼時他想不明白有什麼好問的,後來卻沒什麼機會再聽到這種近乎嘮叨的問話了。
或許是觸景生情。他平時話不算多,這次意外地很有耐心,把他去拍攝時碰上的事都講了講,說那攝影師奇奇怪怪的,問了他很多不著邊際的話,也沒做什麼造型,讓他卸了妝,穿了件白T,說什麼要拍真實的他。
紀灼抓重點的能力十分了得,凌泉說了一通,紀灼問:「穿那種很大很寬鬆的白T?沒穿褲子?」
說著低頭往凌泉的腿看過去。這會兒凌泉穿著節目組發的制服,剛剛出去得急,他是這麼穿著錄綜藝的,就這麼穿出去了,回來也沒換衣服。制服仿的西服制式,穿在凌泉身上很熨帖,隱約還是能看出他又長又直的腿型輪廓。
凌泉:「……沒穿。」
紀灼:「!」
聯想到剛才簡煦和說的關於潛規則的話題,紀灼一下緊張了起來。他這弟弟生得是真好,圈子裡魚龍混雜的,要有人真有什麼歹念也說不準。
紀灼又問:「沒讓你做什麼奇怪的姿勢吧。」
「沒,」凌泉又說,「一開始我也覺得彆扭,但他好像就是想拍一種返璞歸真的效果吧,所以不要任何多餘的裝飾,衣服也是給最簡單的……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