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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樂文提醒他,「你之前說你和曹曲是同學,為了幫他還債才來當歌手的。」
「對,」俞墨翰捏了一下他的手,就像在表揚他記憶力很好似的,「結成第二年,我們就獲得了不錯的成績,接了一些GG和代言,當然唱片和周邊也賣得不錯,曹曲拿著賺到的錢,我又給他多補了一點,他爸爸的公司很快就周轉過來。」
「當時其實我已經萌生了想退出解散的想法,但因為徐淮和寧雲古不像我和曹曲那樣的關係,他們其實是我們從音樂學院裡找到的人,是之前曹曲在某個活動上認識的,他們有共同話題,但我沒有。」
尤樂文「啊」了一聲,沒想過他們是這樣的關係。
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俞墨翰說:「我們從來不會在任何場合提及我們的關係,因為這樣太不靠譜了,大眾都喜歡聽一些感情色彩濃厚的故事,比如多年的朋友一拍即合,比如同樣懷著夢想的四個人在某個追夢的時間點相遇,」俞墨翰自嘲似的笑了一聲,「他們可能真的是這樣吧,但我從來都不是。」
俞墨翰說到這里,尤樂文差不多就能腦補完整個故事了。
果不其然,俞墨翰說:「所以在結成後的第三年,我和他們都說了這個團不是永遠的,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我甚至告訴過他們在我的計劃里,A.TP不會做超過五年,到時候大家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讓他們也好好想想之後的路要怎麼走。」
「那那個錄音……」
俞墨翰又捏了一下他的手,「寶貝,這個世界有種東西叫時間差。」
尤樂文瞬間就懂了,「所以那個造型師,是在很早之前就錄下這段錄音了?!」
說完以後他又馬上想到了另一個點,義憤填膺道:「這人好陰險啊!他怎麼到現在才拿出來說!」
俞墨翰聳了聳肩,意有所指道:「大概這段錄音早就不在他手上了吧。」
尤樂文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俞墨翰沒有解釋,只是順著前一個話題繼續聊下去,「曹曲的戀情最初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早就計劃要在這幾年內和女朋友求婚,所以當時我也只和他提前聊過解散的事情,曹曲很尊重我的選擇。」
「做五周年演唱會前,在策劃演唱會主題的時候我正式和隊友們說了想要解散的事情,除了曹曲以外,另外兩人都很驚訝,不過他們從很早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就消沉了幾天,之後就打算要做一場最好的,也是最後的屬於A.TP的演唱會。」
尤樂文安靜地聽完,隨後嘆了口氣。
整件事和他過去曾經猜想的有一點出入,他有想過許多可能性,甚至想過了俞墨翰要退圈所以才選擇放手,卻壓根沒想過A.TP從創立的那一刻就被標好了結束日期。
他突然想到前段時間和俞墨翰聊天時,當時俞墨翰說他第一次上台演出的時候滿腦子只有「好冷」,現在想想,或許對於俞墨翰來說,A.TP的創立本身就是一個無意中加諸在他身上的責任吧。
為了這個本不該由他承擔的責任被困五年,尤樂文覺得當初妄想他們有可能重組的自己,還真像那些催婚的大嬸大爺,只包催,不包當事人的婚後事。
尤樂文想著想著,突然被輕輕戳了一下額頭。
他抬眼看,俞墨翰手往下捏住了他的臉,將他捏成一個章魚嘴巴,「想什麼呢,組A.TP是我的選擇,解散A.TP也是我的選擇,無論哪一種其實都是我肆意妄為的決定。」
他笑了笑,帶了點揶揄輕鬆道:「幸好A.TP火了,不然我還把其他幾個人拖下水,要是糊了我還真是對不起他們了。」
俞墨翰說完看了尤樂文一眼,就看到他皺起眉頭,嘟著嘴看他,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可愛得不行。
俞墨翰鬆了手把他拉進懷裡抱住,蹭了蹭他的臉,心情無比輕鬆。
尤樂文不喜歡聽他說這些,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越想越氣,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也不知道說給誰聽,小聲嘟囔,「……才不是呢。」
把這些事的前因後果都說開後,俞墨翰又躺了回去,拉著尤樂文的手不願放,一邊刷著微博一邊閒聊似的說起過去的一些心情。
尤樂文粉了A.TP那麼多年,過去他經常以為自己粉的是整個團,但直到今天聽到俞墨翰說的這些,他也不再糾結是否會重組的事,只希望俞墨翰能夠順著自己心意就好。
俞墨翰說得沒錯,原來他一直就只是俞墨翰一個人的唯粉而已。
他靠在俞墨翰身上,聽著他的話間或插幾句,「那曹曲之後打算怎麼辦呀?」
「沒怎麼辦,他早就做好選擇了,而且這人吧,」俞墨翰哼了一聲,「說白了就是任性,家裡有生意不做出來搞音樂,再過個幾年吧,可能等成家立業了,到時候就會回家去了,音樂這個夢他也算圓過了。」
尤樂文看他一眼,機智地選擇不反駁他的話。
他們又刷了一會兒微博,看了關於其他成員的幾條熱搜,粉絲控評控得比較厲害,評論里也沒看到太多有價值的內容,甚至說起其他的隊員連差評都沒幾條,營銷號里都是中立偏積極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