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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心裡的分量,大概也只剩下這麼點了。
我放過你 ,放過我自己。
丰南把那些打分表撕碎,丟進垃圾桶里。
人生第一次的學會勇敢,是你教我的。
第二次我嘗試復刻勇敢,我卻失敗了。
從此以後,我就覺得,只有你在的地方,我才有安全感和歸屬感。
好像只要你在,我就有再一次保護自己的勇氣。
不過今天,段程也。
我丰南是靠自己走出來的。
是靠我自己,學會直視黑暗和恐懼,在黑暗裡獲的新生。
我不再是那個日日夜夜被噩夢纏繞,回頭在你懷裡尋求安慰的女孩子了。
你也不再是我生命狹小空間裡的光了。
我丰南,是自己的光。
第23章 找不到她 她在他身邊一年了,她能去哪……
李阿姨按照約定的日子去江環打掃衛生, 密碼剛輸完打開門,就被房內的一切驚呆了。
她環顧了一圈發現少了好多東西,她當下第一反應是家裡進賊了, 嚇的她趕緊給段程也打了電話。
段程也正在和林起笙查當天會所里的進程記錄,監控清楚的顯示丰南走出了大門, 然後又消失在監控攝像頭裡。
段程也微微鬆了一口氣,至少人安全的。
他有些煩躁地催著工作人員把監控再倒回去。
監控Tv來來回回放了好幾次,周圍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可是就是不見丰南的影子。
林起笙都不忍想要勸的時候, 段程也的電話響起來了。
他看到是李阿姨的電話,心頭一顫, 對啊,他差點忘了,南南可能已經回家了。
他連忙接起電話,對面是李阿姨焦急的聲音,「少爺,家裡進賊了。」
段程也本來滿心歡喜,見不是他要的結果, 語氣冷了三分,「進賊了你找警察, 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不是啊少爺, 奇怪的很,我看了一圈, 主臥紋絲未動,只是南小姐經常睡的次臥,她的東西都沒了。」
「你說什麼?」段程也眉頭一緊, 「什麼叫沒了,沒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不見了啊,衣服、鞋子就連洗漱用品,凡是跟她有關的,都不見了。」
李阿姨在那頭揣測,「少爺,是南小姐搬走了嗎?」
段程也頓時覺得腦子裡嗡的一下,似是有根彈簧斷了,他扣了電話,拿了林起笙的車鑰匙就往回趕。
什麼叫做沒了,什麼叫做搬走了?
段程也使勁踩著油門,不可置信地回顧著這兩句話啊。
她在他身邊一年了,她能去哪?
她不是經常縮在他懷裡,抱著他說一輩子都不想走嗎…
他飛速回江環上了樓。
玄關處,那個常插著向日葵的黃綠色釉瓶空空如也。
次臥里,丰南從學校裡帶回來的那堆雜物不翼而飛。
段程也有些跌撞地打開柜子,她自己的衣服,一件都不剩。
他給她買的,卻一件都沒有帶走。
段程也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懷著最後的希望來到了畫室門口。
他甚至有些緊張和躊躇。
他多想他一推門進去,裡面的姑娘還能像以前一樣,拿著五顏六色的筆,抬起臉來對他笑。
畫架上空空如也,一滴筆墨都沒有剩下。
偌大的房間,環抱群山,坐擁江景,是前南城最貴的地段,可是此刻卻那麼孤寂。
沒了是什麼意思,她總該給自己一個說法吧?
段程也拿出手機,繼續給丰南打電話。
他借著去國外追求宋一凝的名義,偷偷四處跟國外的供應商接觸,為的就是在段紳眼皮子底下,把國外的市場搶過來。
他蟄伏了十年了,為的就是這一次機會。
只是供應商們還在猶豫,國外的市場,他還沒有完全吃下,但是段紳卻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為了不讓段紳起疑心,他甚至做出了拿已故父親股份作為條件換宋一凝自由的舉措,把控制權拱手相讓。
只是段程也沒有想到,段紳把丰南拉進來了。
他承認,他是賭了。
在那一刻,他說著違心的話,心裡被刀割一樣。
他賭他能救下她,他賭他能把這件事情處理的很好。
如今來看,他真的有些自以為是。
段程也拿了李阿姨的電話給丰南打,卻也是能接通但是沒人接的狀態。
他覺得手機真是一個作死的發明,明明發明的初衷是為了聯繫對方。
如今聯繫不上了,這玩意就成了真TM沒用並且諷刺的擺設。
他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有沒有可能聯繫上丰南的人。
可是思來想去,他卻發現,他竟然連一個她的朋友都不認識。
段程也把自己深深地陷在沙發里,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
段程也一摸口袋,倒出來一根煙,坐在沙發的最邊沿,他用指尖夾著細長的煙,眼神在婆娑的煙霧中微散。
她往常經常縮在這個沙發裹著她那條斑馬紋毛毯看電視。
就在他坐的這個位置的旁邊。
有時候還會放幼稚的蠟筆小新。
段程也回來從背後抱住她,她總會從果盤裡用簽子戳過一顆水果,送進他的嘴裡。
他從不問那是什麼水果,只入嘴了才感受到滿滿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