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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畢竟我欲.求不滿。」段程也說這個話的時候,眉毛微微上揚,稀鬆平常地好像說的是跟吃飯回家逛街一樣的事情,半點害臊的樣子都沒有。
「啊啊啊啊段程也你別說了,我給你拿衣服,今天晚上你睡沙發!」
丰南撩不過他,索性繳械投降,隨了他的願。
「這才乖嘛。」段程也半撅著個嘴,輕輕拍了拍姑娘的頭。
丰南開始翻自己的柜子,看看有沒有大號的T恤可以讓這位祖宗先套上。
段程也在後面跟著她忙碌的身影,追問道:「等一下。我們的關係,為什麼又退步到我要睡沙發了?」
「哪裡退步了,我們就是你只能睡沙發的關係。」丰南扯過一件黑T在他面前比劃,顯然不夠大。
「怎麼會啊,之前,之前,明明,明明有的!」
「有什麼有。」丰南把黑T又塞了回去。
「你怎麼這樣啊?」段程也單手撐在牆上,把丰南圈在角落裡,「你叫哥哥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擋著頭頂上明晃晃的燈,把她困在門後的那個角落裡,氣息攀上她的耳垂,「那晚你明明說,你說你要我,以後都要我。」
他這點帶著微微低沉的聲音一下子把她身上最敏感的細胞悉數喚醒。
那天夜裡,就是這樣的熟悉感,就像一點火星掉落在漫天枯寂的黃草原上,引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燃燒。
丰南覺得自己的心跳得飛快,周圍的空氣變的逐漸稀薄,她連忙支開話題,「我……我去樓下找一套新的浴袍給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打開門跑了出去,大口地呼吸著迴廊里的空氣。
該死,她是真的半分都經不起撩撥。
她調整了自己的呼吸,下樓去廚房邊上的洗衣房,打開那最上面的柜子門,拿了一套新的浴袍出來。
她剛剛太緊張都沒有想起來,洗衣房裡都有備著置換的衣物,以防家裡臨時來客人。
她心虛地隨便拿了一條短褲和浴袍,蹬蹬蹬地往樓上跑。
回到房裡,段程也竟然坐在沙發上,打開了落地燈,隨手看起了書。
丰南把東西往他方向一擲,「文化人,都給你拿來了,別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段程也接過衣物,把書籤置入書頁內,放置到一旁,徑直走進浴室:「不許偷看。」
「略……」丰南做了個誇張的鬼臉,「誰要看你。」
浴室傳來水聲,
丰南走到自己床邊的沙發上,她衡量了一下這個沙發的大小。
雖然不算大,但段程也擠一擠應該不成問題。
她剛剛翻箱倒櫃地從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浴室里的水聲就停了。
緊接著,段程也微微不太開心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
「丰南,這是我的尺寸嗎?」
「你看不起誰?」
第69章 番外—讓你睡床
段程也濕漉著個頭髮出來, 那件白色的睡袍隨意地披在身上,浴袍帶松松垮垮地停留在腰間,好似動作大一點就能順著他健碩的小腹滑下去。
丰南只是微微瞟了一眼,就看到他袒.露的那一片, 她下意識地挪開眼。
「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
段程也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髮, 聽到她的話後,低了低頭, 手上的動作一愣。
「怪我咯, 浴袍這么小,褲子也這么小, 我能穿著出來,已經是給他們最大的尊重了。」
他走過來,靠近丰南。
周身帶著剛剛從浴室里水汽中攜著的氤氳。
不似往常的西裝革履,只是單單地披了一件浴袍。
他靠的很近, 五官立體又清朗。
周身的氣息蔓延開來,包裹且吞噬著原本屬於她的味道。
丰南甚至能看到他額間上那水滴顫顫巍巍將落不落, 跟她一樣緊張。
她垂目望去,順著他袒露的肌膚方向看去,那裡, 有一道長長的疤。
就在靠近他心口的地方。
那樣明顯,那樣突然戳中心窩。
段程也只是過來從丰南身後那個柜子上拿起吹風機,
卻突然感覺一陣涼意。
他低頭, 丰南微涼的手觸碰著他的傷口。
她的手指白玉修長, 觸碰在他已經痊癒但留下傷痕的傷口上, 像是那春日裡剛融的雪,撫平他傷口上神經末梢癒合後仍留存的微癢。
她的眼神變的柔柔的,眼裡似是還有些擔心, 就這樣站在他面前,把她的手放置在那裡,白皙的膚色在燈光下微微帶點珠光,靜止地像是一座冰雕。
段程也抓過她冰涼的小手,握在自己掌心裡,把自己有些蓋不住的衣服往下拉扯。
「沒事,都長好了。」
許是段程也回來之後,嘴上沒個正行,身姿儀態又與之前無異,加之他很少再提那次受傷的事情。
大家都閉口不提地好像忘記了他受過那麼嚴重的傷。
仿佛在他眼裡,那就跟不小心磕到碰到劃破了皮一樣輕巧。
丰南這才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傷口。
他回來後,他們不曾有過太多次親密的接觸。
唯一的那一次,段程也沒有開燈。
丰南只記得那次她累的睜不開眼,沉沉浮浮中並沒有注意到他身上這道長長的傷口。
他是不是不願意讓她看到他的傷口,怕自己想起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