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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南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她恍惚之間,掉入了一片全是鏡子的海洋。
鏡子裡都是跟自己一樣的人,或者——
她也是鏡子裡的人。
第10章 離不開他 她不在,拿第一一點意思都沒……
坐在那兒的,大多是簽了前沿娛樂的藝人。
有些是演員,有些是模特,有些是偶像組合,只不過名氣都不大。
一群女孩子坐在那裡,也就是喝酒玩遊戲,倒也不想丰南之前擔心的那樣,說話夾槍帶炮的。
反而氣氛愉悅。
只是丰南沒有注意到,他們時常向撞球桌那邊飄去的眼神。
丰南去了一趟洗手間,卻聽到外面兩個女生在談話。
一個女人嚷嚷著抱怨:「早知道不畫那麼濃的妝了,你看看外面十個人九個人都長這樣,段少爺都分不出來誰是誰,倒不如他旁邊那個女孩子 ,乾乾淨淨的多好,比咱們容易區分多了。」
另一個女人接過話,聲音不大,語氣里的酸味很重:「有什麼好的,不過也就是一個替身而已,段總那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才帶的她。」
「轉移注意力?」
「是啊,宋一凝要訂婚了。」
「訂婚?」
「噓,輕點,再跟你說個勁爆的。」
對方壓低了聲音:「宋一凝要嫁給段少爺的小叔。」
「真的?」
「那還有假,一手消息,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對外宣告了。」
「天吶,那段少爺豈不是要難過死了,他追了宋一凝那麼久都沒有追到。」
「是啊,所以我說他估計是傷心欲絕,你沒看何老闆那麼大個場子,就為了哄他高興嗎?」
宋一凝訂婚,段程也傷心欲絕買醉?
丰南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不能輕信,也知道外面的紛紛揣測不一定是真。
只是段程也這段時間,突然好像是在意她幾分了,會不會也和這件事情有一些聯繫。
就好像他們說的,他心裡的白月光要嫁與他人了,他終於是打算從這一段自己的深情執著中走出來了嗎?
開始低頭看看身邊的人了?
這不是正是她希望的結果嗎,在主動接近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啊,他心裡有著另外一個人。
丰南還不是照樣心甘情願地當著替身。
只是為什麼如今聽到他好像真的要打算放棄心裡的人,把感情逐漸轉移到她的身上的時候,她竟然是那麼痛心。
就好像,她真的只是個療情傷、倒廢料的垃圾桶……
好像從前是自嘲,如今,確是板上釘釘的他嘲了。
從前丰南對著每一個譏笑她的人,反手就是一個巴掌:你瞧,我是替身啊。
如今丰南對著突然對他多了幾分情誼的段程也,想狠狠打自己一巴掌:你看,你就是替身啊。
丰南等他們走了以後,才從洗手間出來。
她也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人,只是這一次,她突然就不想與他們說上一二了。
心裡空蕩蕩的。
她洗了把冷水臉,想要把腦子裡這些胡思亂想的情緒壓抑住。
醒醒丰南,別聽這些外人的胡說,用你自己的心去感受。
丰南進了包廂,迎面撞上了正要走的段程也。
段程也摟過她,「走,去賽車場。」
他身邊跟著一群她沒有見過的人,似是剛剛才到。
本來就是出來玩樂的日子,丰南去哪裡都無所謂。
到了賽車場,丰南和一眾女孩子被何勉帶去了最前排的觀眾席,他跟丰南打趣,「害,怎麼稱呼來著,南小姐是吧?」
丰南點點頭,「我姓豐。」
「okok,南小姐。」
丰南……
敢情剛剛我白解釋了。
「也哥去換衣服了,這前南城的流光賽道你不常來吧。」何勉站在欄杆邊,對著坐在觀眾席的女孩子說:「前南城最大的場地賽事都在這,今天也哥包場了,不過不用緊張,今天休閒場。」
何勉吹著口哨,一時間,從賽道兩端就走出來一排長腿的兔女郎,舉著牌子等候著開場。
「姑娘們,怎麼表示你們的熱情!」何勉在流里流氣地熱場。
那幾個兔女郎踩著七厘米以上的高跟鞋,轉過身子的時候,襯的胸前的白玉一顫一顫的,笑的張揚。
「何公子,今天你壓誰啊。」一女郎巧笑著,掩面問道。
「還用問嗎,也哥回回贏,我不壓也哥贏是跟自己的錢過不去呀。」
身後觀眾席的女孩子中間有人說道,「今天同樣是賽車手的秦家二少也在,也哥還能贏嗎?」
何勉聳聳肩,「既然你們覺得也哥不會贏,那就跟我賭咯,輸的人,諾,下次接替她。」
丰南朝何勉的陽光看過去,他們這一排前面對的,正好是幾個大繞圈下來的終點線。
如果說起點線的兔女郎穿的是大膽奔放,那麼終點線那個女孩子穿的,可以用香.艷來形容了。
一條吊帶根本盛不下她豐滿的身體,小身的短裙短到她微微挪動都要春光乍泄。
更何況她還要站在終點,讓飛馳的賽車從自己身邊經過,不說強勁氣流造成壓強差一不小心會產生事故,就說風吹過齊*裙掀起的畫面,就夠讓人面紅耳赤了。
這種所謂休閒競賽,就競在第一個穿過終點的人,才能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