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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安的糖果也已經準備好了。
顧維安問:「你想要什麼?」
白梔一愣。
縱使閱遍小言, 理論知識豐富。
但實踐經驗為零, 真實對上,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方才她還氣勢洶洶, 如今顧維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白梔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腦子裡能過去一百零八種不同的姿態和騷話,可面對顧維安的攻勢, 她竟什麼都說不出了。
心頭猛地一亂,白梔壓在顧維安肩膀上的力道減輕。
顧維安仍舊保持著被她按住的姿態,察覺到她的退縮後,有著傷痕的手反客為主,主動將白梔的手納入掌中,慢條斯理地撫摸著她的手指關節,觸碰著她輕輕顫抖的指縫。
「剛才這位張牙舞爪的小兔崽子想要什麼?」顧維安重複一遍,不急不緩地問,「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他的手指並不如主人看上去清俊,溫度灼熱,指節堅硬。
指腹上凸出的硬繭有意無意地刮蹭著白梔嬌嫩的手掌心,潔白的肌膚上很快被他揉捏的發紅,猶如紅梅頂著雪花綻放。
不知為何,白梔覺著這個房間內的溫度又升高了。
明明是在和他心平氣和地談事情,可現在她一顆心臟狂跳不止,無法安靜了。
白梔乾巴巴地說:「明知故問。」
她有些著惱,臉頰脖頸胸口俱發紅。
有點缺氧。
或許這個房間需要通風了,不然為何她現在胸口、心口都在發悶?
心率過快,呼吸急促。
「我不知道,」顧維安不緊不慢地玩弄著她的手,「梔子這麼聰明,我愚鈍,怎麼會猜到你的想法呢?」
捏指節的力氣大了些,白梔有點疼,她皺眉,要把手抽出來,卻拉不動。
顧維安握住她的手,她動不了,只能任由他手掌上的傷疤剮蹭、按壓著她。
大手覆蓋她手背上,自背面插入她的五指,迫她不得不強制與他手指交纏,顧維安笑了,低聲問:「躲什麼?又不是不給你。」
白梔倔強:「那你快點啊。」
顧維安縱容地笑:「急脾氣。」
對於男人而言,快可不是個好的形容詞。
顧維安記得提醒過她,可惜她全當耳旁風。
越是催促他,他越不緊不慢。
對付這樣自己快樂完了就不管別人的沒良心小東西,不能一股腦兒把甜頭都捧給她。
她自己嘗夠了甜,會立刻踩在他手上、臉上,翻臉不認人。
顧維安早就摸清了她這過河拆橋的性格。
這才故意引誘她,一點一點放餌,決計不會令她一下子就得到滿足。
比起來填飽肚子,品嘗這個過程才更值得用心,也更有趣。
顧維安略略坐直,白梔驚叫一聲,但沒有摔下去。
她這才發現,原來剛剛自己做的都是無用功。
哪怕腿上有一個她,也影響不到顧維安的行動。
「梔子想要什麼?」顧維安牢牢地捏住她的手,笑著指引她,「你說了我就給你。」
白梔哪裡抵得住這種誘惑攻擊。
刨除其他因素,顧維安完美符合她的審美,簡直是她的取向狙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
白梔壓住他的腿,右手搭在左肩上,隔著睡衣,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
顧維安右手插入她左手的指縫,侵犯著她掌心。
一上一下,互相招惹,互相試探。
白梔側臉,貼著他的耳垂,小聲地說了三個字。
顧維安並不認帳。
他捏痛了白梔的手指:「聽不清,大點聲。」
白梔心不甘情不願地重複:「……顧維安。」
「想要我什麼?」
白梔沒回答,她企圖後移:「你這個問題嚴重犯規了。」
後移失敗,顧維安徹底擺脫她的壓制,左手摟住她的腰,迫她坐在自己身上:「說不出口?」
他遺憾地嘆息:「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今天就算了。」
算了?
和她說算了?
沒聽錯吧?
白梔單手揪住他衣衫,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你就這樣睡嗎?」
顧維安很平靜:「前幾年都這麼過來的,也不差這一天了。」
眼看他作勢要鬆手,白梔終於忍不住,貼到顧維安耳旁,面紅耳赤地說出了那五個字。
顧維安這才滿意,他按住白梔的腰肢,不許她亂動,在她雪白的脖頸後留下一個鮮明的齒痕:「這是給誠實孩子的獎勵。」
……
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品嘗甜橙和梔子花味道的甜點完全不需要藉助多餘的餐具。在忙碌半小時後,白梔如他願求了三次饒。
顧維安穿著灰色的睡衣,垂眼看著坐在他懷中的白梔,只是座椅空間太過狹窄,有些容納不下這重量。
白梔深刻意識到自己先前犯下大錯,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的手抵在顧維安的睡衣上,眼巴巴地看他:「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不然就到此為止吧。」
「哪裡不舒服?」顧維安掐住她的腳腕,慢條斯理地拉起來,搭在肩膀,「我檢查一下。」
幾分鐘後,白梔還是去了沙發上,一手支撐身體,一手抓住顧維安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