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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
廖一可喝的酒太多了,她自己一人住,白梔放心不下,直接把她帶回家。回家的路上,廖一可簡單地洗臉漱口,坐在副駕駛座上。
白梔和顧維安並肩坐在後排。
在長久的沉默之後,顧維安問:「說吧,你這一身酒氣怎麼回事?」
白梔說:「資助貧困男學生。」
夏雅之:「?」
這是什麼奇葩理由?
顧維安解開深色鐫刻梔子花紋的扣子,鬆了松領帶:「繼續。」
白梔臉不紅氣不喘:「我這是幫助國家扶貧,用我多餘的錢來資助那些都是為了夢想而努力的男孩子,他們都是因為供妹妹讀書而無奈輟學——」
「你在象牙塔中住的太久了,」顧維安朝白梔傾傾身,他左半邊臉在燈光中,而另一側卻陷入陰影,「你相信這種貧困家庭的父母會做出讓兒子供養女兒的事情?」
白梔:「嗯?」
她不解:「什麼意思?」
「那些全是謊言,」顧維安簡略回答,「但凡有些骨氣,都不會去做這種工作。」
「你是瞧不起這些努力工作的年輕人嗎?」白梔不服氣,「那你全當我是去找樂子的好了。」
開車的夏雅之神經緊繃。
白梔這簡直就是在顧維安的雷區瘋狂蹦迪啊!
他慶幸方才那些男人沒有碰白小姐的手,私下裡詢問得知幾人也很規矩。
不然今天這事,恐怕要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顧維安淡淡評價:「看來你翅膀硬了。」
「哪裡比得上您?」白梔說,「塞納河邊聽美女唱歌很享受吧?你所謂的在巴黎工作忙就是這個?」
顧維安皺眉:「什麼?」
廖一可替好友補充:「之前『珍可塞納河男神』上了熱搜,顧先生難道不記得了嗎?」、
顧維安說:「我不認識什麼珍可。」
夏雅之似溺水人抓住救命稻草,福至心靈:「白小姐,您誤會先生了。那時候我跟著先生,他在那邊是和客人談事情,完全不知道會被惡意拍攝……後期我們找到了造謠和拍攝的源頭,這邊還有法務的交涉記錄,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找出來讓您過目。」
白梔陷入沉默。
顧維安側臉看她:「就因為這個,一個人偷偷吃醋?」
白梔哼了一聲:「……我才不會吃你的醋,你想得美。」
她看著車窗,終於從流逝的燈光麗影中感覺到不妙。
糟糕。
既然顧維安本身沒有出軌,沒有違規,那她今晚這樣點男侍應生的行為,也是在打擦邊球啊!
顧維安淡聲問:「你來酒吧做什麼?給我個解釋。」
白梔大腦飛速運轉。
她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取材?不不不,顧維安要是知道她畫推理漫畫的話,一定又會嘲笑她;玩樂?也不行……
夏雅之小心翼翼地出聲:「白小姐,您該不會是因為懷疑先生出軌,才會這樣報復他的吧?」
白梔眼前一亮:「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好傢夥,她終於找到個能矇混過關的理由了。
謝謝你,夏雅之,你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男人。
願主保佑你升職加薪發大財。
顧維安手指撐著額頭,好整以暇地看著白梔:「不是不會吃醋?」
白梔:「也不是不可以學。」
找准自己定位後,為了不付賠償金,她迅速調整狀態,垂下頭來,手指把裙子攥出花兒來:「你什麼都不和我說,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只能以牙還牙,也報復你……」
顧維安含笑看她說話,沒有打斷。
直到白梔表演結束後,他淡淡說:「真是辛苦你了,為了報復我,忍辱負重地和那麼多男人聊天應酬。」
白梔:「不辛苦不辛苦。」
只要別追究責任讓她賠錢就行。
等車子剛剛停穩,她第一個下車,扶著廖一可往樓上跑,生怕慢一秒就被顧維安逮住。
顧維安不抽菸,他仍坐在車裡,閉閉眼,伸手搭在額頭上。
「先生,」夏雅之遲疑了許久,還是決定說出來,「那個,我感覺白小姐是真的愛你,愛你愛到口難開的那種。」
顧維安看他:「你在說什麼夢話?」
「真的,」夏雅之急切開口,「剛剛白小姐和珍可起爭執,原因是那個男人長得很像你……我方才和那男人談過了,他說白小姐沒怎麼和他說話,只是看著他的臉笑。後來珍可要點他,白小姐不願意,估計也是怕他——也就是長著像您的人受到珍可侮辱……先生,其實白小姐是把他當做您的替身啊!仔細想想,白小姐今天來酒吧,估計也是怕長得像您的男人受到欺負吧!她維護的不是那個男人,是您啊!」
顧維安斥責他:「胡說。」
這樣說著,語調卻輕鬆了些許。
「這小丫頭,」顧維安說,「鬼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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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評價很鬼的白梔扶好友到了客房休息之後,才有時間看從剛才開始就響個不停的手機。
剛點進去,她就懵了。
公司內部有一個匿名的大群,就像樹洞,平時倒倒苦水吐吐槽什麼的。因為多了個能夠讓人暢所欲言的平台,公司方面一直默許且縱容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