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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不算完全式強迫吧,但還是無法反抗的那種」
白梔:「說不上討厭,畢竟我也爽到了」
這次等了很久,她才等到廖一可充滿激憤的回應。
廖一可:「你早說啊」
廖一可:「貓貓髒話.jpg」
廖一可:「我還以為你被欺負了呢鬧了半天原來是情侶間的小情、趣」
廖一可:「喵的你乾脆殺了我給你們倆助助興算了」
白梔還沒來得及回復,就聽見外面人敲門。
她收好手機,站起來,看見了趙青山。
趙青山提醒:「總部臨檢的人快到了,建議你現在就去會議室等著。」
白梔點頭。
她拿好事先準備的匯報文稿,一共四份,還多列印了兩份備用。
剛到辦公室坐下,就看到了林念白。
林念白在低頭看自己的指甲,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趙青山思考兩秒,小聲告訴白梔:「這次總部派來了兩個人,一個是人事部副經理孔優,聽說他和林念白關係不錯。」
白梔冷不丁地想起,那晚顧維安提醒的話。
顧維安說,林念白靠這種手段睡了總部的一個人。也正因此,林念白的「身份」才沒有引起鄧崎他們的懷疑。
會是孔優嗎?
白梔問:「另一個呢?」
她昨天私下裡給蔣爺爺打了電話,也不知道他會派誰過來。
「另一個是總裁辦主任——」
趙青山話沒說話,隔著玻璃瞧見外面有人朝會議室過來,立刻站起來。
到了。
鄧崎和一個高挑的男人走來,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脖頸上有一塊紅色傷疤。他看了眼房間內的人,視線在經過林念白時停了幾秒。
鄧崎忙介紹:「這位是人事部孔優孔經理,孔經理,這邊是我們客房部經理白梔……」
他一一介紹完,幾人入座,孔優說:「蔣主任馬上就到,在他來之前,我想先聽聽大家的看法。」
這次針對「付容私生飯對酒店所造成的負面輿論事件」而開的匯報會議正式開始。
前期倒沒什麼,鄧崎趙青山一一闡述,孔優也未多為難。到了林念白更是容易,她甚至連文稿都沒讀完,孔優就示意她停下:「這件事和你無關,我此次來的重點目標,是白經理——」
白梔眼皮猛地一跳。
「白經理,」孔優問,「這就是你準備的匯報?」
在白梔說話前,他用力將白梔的稿子重重摔在桌子上,目光冷漠:「這次客房部鬧出這麼大的事件,你為何不及時通知鄧經理?」
白梔被他這種興師問罪的態度驚住了:「當時鄧經理就在——」
「既然知道住在10樓的客人身份不同尋常,為什麼沒有對該層其他客人進行必要的安全檢查?」孔優咄咄逼人,「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讓安保人員進行必要的制止?在得知兩人關係特殊時,你怎麼就沒想到客人有可能會錄音頻這種事?」
林念白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趙青山深深地皺眉,欲言又止。
而鄧崎搖搖頭,無聲地嘆口氣。
白梔被孔優一連串逼問給問懵了:「方才提交的那份報告上都有——」
孔優拿起桌子上的資料,冷淡地撕成碎片,狠狠地朝著白梔丟過去。她完全沒料到會這樣,沒能避開,好在那些紙片在觸碰到她之前就已經散開了,慢悠悠地飄落。
「只知道報告,我現在是在問你!」孔優說,「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待問題?」
他甚至不給白梔回答的機會,只冷笑著看她:「做客房部最重要的就是應變能力,現在就我看來,白經理資質尚淺,並不適合擔任客房部經理這一職位。」
說到這裡,他轉身對鄧崎說:「鄧總,客房是酒店的核心部門,您怎麼能讓一個女人來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這個工作更適合有經驗的男性——」
白梔第一次直面承受如此羞辱,臉色蒼白,她忍不住反駁:「什麼工作只適合男人做?捐精嗎?」
會議室中眾人臉色齊齊變了。
趙青山扶額。
啊,這小姑娘,怎麼能沉不住氣?
這可是總部人事部那邊的人啊!他們完全可以插手這邊酒店的人事調動。
白梔以一種執拗的目光直視孔優,坦然以對:「抱歉,孔經理,我並不能認可你對我的評價。」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孔優被她激怒,「這次是我負責——」
會議室的門被自外推開,只聽沉穩的男聲傳來。
「誰說的由你負責?」
鬢邊已生了白髮的中年男人推開會議室的門,大步走來,他臉色很差,看著孔優:「不是說等我來了再開始麼?」
孔優臉色微變,叫了一聲:「蔣主任。」
白梔看著蔣東風,一聲「蔣爺爺」險些出口。
小時候她病了哭鬧不肯吃藥,也是蔣東風哄著她。可以說,她是蔣東風看著長大的。
這次,也是她偷偷求助來的。
趙青山的心又提上去。
他早知孔優會因林念白而故意為難白梔。
總部此次派來的另一個人是蔣東風,現任總裁辦主任。他在君白任職多年,曾擔任過兩任白總的助理。也正因此,他或許會更加偏袒林氏千金而犧牲掉白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