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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校服褲子洗的乾淨,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兒。
顧維安並沒有流露出對被她弄污東西的厭惡,只溫聲告訴她去浴室清洗,換衣服。他自然而然地拆下沙發套去清洗,晾曬。
顧維安還會安慰白梔,以兄長的身份耐心地告訴她,沒什麼好羞恥的,也不必懼怕,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
白梔如今細細想來,大約是從那時候起,她對顧維安就有了絲不同的妄念。
清俊帥氣,聰慧溫柔。
誰能抵擋得住這種哥哥的魅力呢?
想到這裡,白梔看著正在揉太陽穴的顧維安,忽而出聲問:「顧維安,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有非分之想的?」
顧維安閉著眼睛:「秘密。」
這個答案並不能令白梔滿意,她嚴肅聲明:「告訴我,你該不會是對我一見鍾情吧?」
顧維安終於睜開眼睛:「梔子,我不是戀、童癖。」
白梔想想也是。
她剛認識顧維安的時候還是個小不點呢。
萬一那時候顧維安就看上她的話,也未免太恐怖了。
白梔猜測:「難道是我上高中的時候?」
顧維安無情打斷她幻想:「你上高中的時候也是個小不點兒,在我眼中和兒童沒什麼區別。」
白梔:「……」
她說:「那你當初幹嘛答應我啊?」
顧維安沒說話。
白梔越想越炸毛:「該不會是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吧?好啊,你這個變態,該不會就是貪圖我的身體——」
「梔子,」顧維安嘆氣,慢慢地說,「不要仗著你漂亮在這裡胡說八道。」
白梔:「……」
憋了滿肚子的氣,頓時因為顧維安這句輕飄飄的話而煙消雲散。
這個人,為什麼吵架也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白梔傲嬌地別過臉:「算了,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上,我姑且原諒你一下下,可別得寸進尺啊。」
顧維安笑:「多謝顧太太寬容大量。」
白梔雖然在心理原諒顧維安,可等到晚上入睡時,她又陷入「顧維安近期好冷淡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的糾結中。
現在的白梔沒辦法找知心好友、資深專家、泌尿科一枝花廖一可商量,自己想了一陣,決定主動一把。
正如顧維安先前所說。
食色性也,都是人之常情嘛。
她喜歡顧維安的身體和臉蛋,想要一親芳澤怎麼了?
況且,他是自己正牌老公,親親碰碰也完全不犯法呀。
如此給自己打著氣,白梔認真清理好自己,吹乾頭髮,抹上最愛的身體乳,穿上最喜歡的睡衣,香噴噴地睡到主臥中。
顧維安雖然沒有喝酒,但晚上的應酬顯然令他有些疲倦。
他依靠著床半躺,專注地看書。
這顯然不是白梔所想要的。
她要顧維安看她姑娘。
白梔往顧維安身側貼了貼,清清嗓子。
顧維安的注意力並沒有因為這一聲而集中在她身上,反倒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嚴嚴實實地扯到白梔脖子下面,遮住她精心設計、裸露在外的鎖骨和胸。
這一拉,白梔直接完全符合某綠色的網站描寫的尺度。
但白梔的心思卻在其他奔放自由的網站上。
「我覺著有點點熱,」白梔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又靜悄悄地將睡衣的領口往下拉了拉,貼貼顧維安,「怎麼回事啊。」
她剛剛喝了些酒,一部分為了壯膽,另一部分緣於從廖一可那裡聽到的建議。
適量酒精促進血液循環速率,或許能夠令她儘快地興奮起來。
如今白梔的臉頰、脖頸以及耳根都透著淡淡的紅,像是雪地里盛開的紅梅,隨著她的呼吸,那股浸透著酒氣的甜香也一點一點兒地透出來。
微醺的白梔臉頰貼到他胸膛處,蹭了蹭:「你不覺著熱嗎?」
「還好,」顧維安從床上起身,十分淡定,「那我去把溫度調低些。」
猝不及防歪倒的白梔:「……」
她腦袋裡冒出來無數句髒話。
房間的溫度被顧維安調的略低一些。
他今日的襯衣是淡灰色的,棉質的,不是那種老舊古板的分體式樣,而是浴袍的形態。
調好溫度後,顧維安並沒有回來。
他走到另一側,坐在圓椅上,拿起一本書專注地看。
白梔忍不住了,她踢開被子,穿著拖鞋,踢踏踢踏地走過去。
她站在圓椅後面,微微俯身,看顧維安手中的書:「你在看什麼呀?」
顧維安將封面展示給她。
一本純英文版的《美國猶太教史》。
白梔不解:「你為什麼喜歡看這種東西呀?」
良辰美景,佳人在側。
他竟然在看一本枯燥無味的教史研究。
顧維安將書倒扣在桌子上,揉了揉太陽穴,雙手交握,隨意放在腿上:「隨便看看。」
白梔慢慢地放餌下鉤:「可是你不覺著這種書又枯燥又無聊麼?」
「嗯?那你覺著什麼書有趣?」
「比如說張愛玲的《惘然記》,其中有一個短篇叫做《色·戒》,你有沒有聽說過?」白梔走到顧維安面前,側坐在他腿上,一手摟住他脖頸,一手停留在他睡衣的領口上,「被李安導演拍攝成為了同名電影,當初香港上映的時候,我和朋友特意去看過,未刪減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