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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硬著頭皮:「……這女的不如白小姐腰細,也沒有白小姐屁股翹。白小姐那樣的人得調、教,調、教好了,在床上肯定浪。哪天顧先生,啊,我說的是顧萬生真搞到手,玩膩了以後,一定要分一杯羹給我……」
顧維安看他的眼神猶如冰刀,裹著劇毒。
男人咽了口唾沫,他聲音低下去:「我發誓,就說了這些,我不敢對白小姐不尊敬,真的是發了昏才說出來……」
他討好地看顧維安:「我這嘴污衊了白小姐,我自打五百下嘴巴子,怎麼樣?」
顧維安沒有說好或者不好,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向桌子上的一把刀。
夏雅之戴著手套,取了那刀回來,微笑著看男人:「木先生,我看您這舌頭太靈活了,容易禍從口出。不過如今法治社會,也不用太過分,長長教訓就好。」
男人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夏雅之說:「我們先生不喜歡逼迫人,也知道您很受顧萬生青睞。但這犯了錯,總該接受教訓,您說對不對?」
男人額頭上全是汗水,睜大了眼睛看顧維安。
顧維安微微側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這麼冷冷淡淡地看著他,他放在膝上的手修長而蒼白。
這應該是一雙彈鋼琴的手,不應該碰血。
男人眼睛發直,他抖著手,一手拿了刀子,一手顫巍巍地扯出自己舌頭。
「從下面開始,」夏雅之禮貌規勸,「兩厘米就好,我會為您叫救護車,保證您沒有性命問題。不過要想再說話,恐怕至少要過上一年半載了。依我看來,您這種情況,不說話也好,多說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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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下樓去看安平情況時,驀然聽見身邊一間客房裡有隱約的哀嚎聲。
雖說隔音效果極佳,但這一聲頗為悽厲,仍舊刺透了牆壁傳出來,叫白梔冷不丁的心裡一驚。
家中應該沒有其他人,白梔狐疑地走過去,敲了敲門。
她問:「誰在裡面?」
下一瞬,她看見襯衫整潔的顧維安從客房中出來。
還沒等白梔開口問,她就被顧維安摟在懷中。
顧維安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兒。
白梔被他猝不及防的擁抱嚇了一跳,剛想推開,隔著未來得及關嚴密的門,看到裡面一個持著沾血刀子的男人,那男人臉熟,一時想不起是誰,白梔注意力全在他手裡沾血的刀上。
白梔嚇得驚叫一聲:「顧維安!」
顧維安按著她的腦袋,抵在自己胸膛上,隔開她的視線。
他半摟半抱地帶著白梔離開這邊,一邊走一邊低聲說:「剛剛這人從外面翻進來,企圖傷害我,還好被夏雅之及時攔住,現在已經報警了,你不要怕。」
白梔對那個人的臉有印象,隱約記得在億鉑那邊見過他。
應該是顧萬生的人。
她聲音顫抖:「他手裡有刀,還有血……」
「沒事,是他失手傷了自己,」顧維安握住她的手,聲音低低,「梔子,外面太危險了,你還是住在這裡好不好?」
白梔點頭,她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嚇得唇色發白:「那你剛剛有沒有事?」
她把顧維安的襯衫揪到發皺,想要檢查他的身體情況,聲音也慌亂:「他沒有碰到你吧?」
顧維安露出一個極輕的笑容。
「沒事,」他低頭,輕輕蹭著白梔的頭髮,聲音低下來,柔和地問,「但我現在很怕,想要梔子親親。」
「還要抱抱。」
「你疼疼我好不好?」
第51章 她 親親抱抱,得寸進尺。
白梔的手腳還在發軟, 她花了兩秒鐘,才意識到顧維安在說什麼。
要放在先前,她肯定要反駁顧維安「你這麼大個子怕什麼呀」, 可如今白梔不會這麼說了。那個沾了血的刀子明晃晃的,晃到她眼睛痛。
她問:「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白梔不放心, 她又想起來樓下一個人睡的陸程:「啊,還有程程……」
「不用擔心,」顧維安說,「夏雅之會處理好, 今天是個意外, 以後不會再有。」
——以後再處理這種垃圾,絕對不會再帶到家中。
免得嚇到她。
白梔心驚肉跳, 她憤懣:「顧萬生怎麼這麼無恥啊。」
說話間,白梔小心翼翼地扶了顧維安進臥室。
在這種狀況下,白梔早就不在意昨天兩人的爭吵——孰是孰非,她還是能夠分得清。
再怎麼鬥嘴吵架,那都是兩人內部的事情。牽扯到外事進來,白梔還是站在顧維安這邊。
將顧維安扶到床上,白梔不由分說, 就要去解他襯衫紐扣,要去仔細查看傷勢。顧維安按住她的手指:「真沒事。」
白梔盯著他的眼睛:「那你發誓, 如果你受傷了還企圖瞞我的話, 就讓我出門立刻被車撞死。」
顧維安變了神色,輕斥:「胡說些什麼?這種話也是你能亂說的?」
白梔說:「你發誓就好了, 反正你不信鬼神,反正你說的都是真的。」
「何苦呢,」顧維安嘆氣, 他妥協,「只是舊傷裂了一點口子而已。」
「你拿我的生命發誓。」
顧維安自然不會發誓,他雖不信鬼神,但有關她的事情,總是存著一絲敬畏和謹慎。
僵持五秒,顧維安將襯衫的紐扣一粒一粒解開,袒露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