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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墨道:「裴佳,不要和我說謊。」
他與她說過自己與柳溪談過並分手的事,她現在主動找上柳溪,完全不符合常理。
裴佳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岑墨:「有些事我不提,不代表我不知道,只是看在兩家交情上,我不和你計較。」
裴佳被他說得很難堪,「岑墨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幫了你多少忙,你卻對我說這樣的話?」
岑墨目光雪亮,仿佛洞察了她所有心思,「是我說的過分,還是你做的過分,自己清楚。」
裴佳不可置信地問道:「我清楚什麼?清楚這三年裡,你對我這麼冷淡,是因為你覺得你們分手是我害的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連與她是男女朋友關係都沒說過,又憑什麼覺得是我害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不如自己去問問柳溪,我是否說過一句勸分的話?」
岑墨沒說話,裴佳卻是委屈勁上來了,「你根本就不喜歡她,又為什麼要替她出頭?」
是,沒錯。
她來找岑墨的時候,剛剛看見了他搶走一個女孩的棒棒糖。
她驚訝地站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看清那女孩的模樣。
竟然是柳溪。
在看見二人後來的交流,岑墨又把棒棒糖還回去,做了無聲的妥協時,裴佳的眼底再也藏不住那一絲要噴出的嫉妒。
她壓根不知道柳溪在這工作,如果她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把這個課題介紹給岑墨。
她嫉妒又不甘,剛剛的確是想找柳溪的麻煩。
如果不是岑墨叫住……
她可能得逞了。
但她畢竟什麼也沒做啊。
怎麼就引起岑墨這麼大的反應?
在美國的時候,岑墨才親口與她承認過自己與柳溪的關係,甚至當初還有過找她複合的念頭。
裴佳的確勸過他放棄。
後來他也沒再提起過柳溪。
她以為他們就這樣結束了,誰知道現在才回國多久,他們又重逢了,他竟然還為她出頭?
岑墨:「不是為了出頭,而是不想與她扯上關係,她身體不好,如果被你刺激出三長兩短,你我都有麻煩。」
他本不想解釋,但怕裴佳再做出出格的事。
而裴佳聽了他這話,不甘心地抿了下唇,卻是咬著牙什麼也沒說。
岑墨這一走,就走了一星期。
不過他本就是A大派來的,到底和OGO員工不一樣,不需要天天都坐在辦公室里。
他人不在的時候,柳溪也自在了許多。
已經工作了兩周,她基本適應了情況。
雖然加班是常態,但工作壓力不算大。
而且各方面的待遇都很好,比如上班時間是彈性的,三餐伙食也很好,還有下午餐、會議零食以及午飯後與晚飯後的健身時間、各種社團活動等等,人文關懷算是做的非常到位了。
柳溪每天都過得十分開心。
但實驗室里其他幾位新人過得比較痛苦,尤其是研究生。
他們寫的文檔一直被岑墨挑刺,挑刺到快瘋了。
後來岑墨大概也是挑煩了,直接讓他們去參考柳溪的。
直到這幾人都來找柳溪,她才知道自己被岑墨cue到。
「你看看,岑教授在郵件里就這麼說的,指名道姓讓我來找你看文檔。」
「我也是,他在郵件里也回我了。」
……
柳溪:「……」
柳溪忍不住給岑墨寫了郵件詢問情況。
岑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以為她是在抱怨自己幹這事沒名沒分,所以給她頒發了一個實驗室大師姐頭銜,並且群發了實驗室所有人。
柳溪默默關掉了郵件,再回頭望著這幾名新人,他們的目光簡直像極了嗷嗷待哺的雛雞。
這真的不是坑她嗎?
從此以後,柳溪就過得不太快活了,除了自己本職工作之外,還要為這些新人操勞,一個月下來,她覺得自己髮際線都高了。
這一天午飯後,柳溪正懶洋洋地靠在午睡枕玩手機。
有人敲了敲她的辦公檯上的隔板。
柳溪還以為是岑墨又事兒多,抬頭一看,不是他,是覃戈,她立馬直起身,「師兄,你怎麼跑我這來了?」
覃戈靠在她桌前,笑道:「聽說師妹最近當了大師姐很辛苦,來關心一下。」
柳溪餘光瞥了眼坐在不遠處在幹活的岑墨,忙搖手,「還好還好啦。」
不好也得說還好,岑墨就在那,能聽得見啊。
覃戈瞧見了她的小眼神,低頭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張票,「這周六有個敦煌展,號稱全球最大,1:1臨摹特窟,有興趣不?」
柳溪眼睛一亮,拿過他的門票看了眼。
雖然她常年與代碼打交道,但興趣愛好還挺多的,喜歡自然風光,也喜歡歷史文化,想到最近很久都沒出去玩過了,快被岑墨壓榨死了,又正巧這個十分感興趣,她便答應了下來,「好啊!我看看幾點?九點?」
覃戈彎起眉眼說道:「嗯,不過要早點去排隊,我們可能八點就要到了,中午可以在展覽館的餐廳吃飯,看到下午四點閉館出來,我找了下,旁邊正好有個水族館在下午五點半有一場表演可以看,再出來差不多就到飯點,在光星廣場吃飯,晚上有時間的話,可以逛逛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