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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由一組組長去向上打申請了。
得到這個好消息,柳溪第一時間給覃戈發了消息,【我要轉崗去視覺算法科一組啦!】過了半分鐘,覃戈回道:【恭喜】
柳溪很想問問他,是不是知道這消息後,就不會糾結她與岑墨的事了?
但又不好直接問,便她正猶豫該如何委婉地打探,覃戈先發來了消息,【柳溪,你出來吧】柳溪立馬走到辦公室外,就見他已經雙手插著褲袋,靠在露天平台的護欄上。
柳溪快步走近他,甜甜地叫了一聲,「師兄。」
覃戈垂眸看著她,唇邊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恭喜你啊,終於提前轉崗了。」
柳溪點頭笑道:「謝謝。」
覃戈轉頭望向旁邊的風景,「柳溪,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也想清楚了……」
柳溪聽到這話,臉上微笑收斂,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覃戈無奈笑道:「我很同情你過去的事,但我沒辦法接受你們之間的事,對不起,柳溪,我恐怕不能和你繼續下去了。」
當初他喜歡上她,是被她那股執著勁所吸引,而現在他才明白,那是她對岑墨的執著……
這樣的認知,讓他對二人感情徹底灰心了。
柳溪的微笑淡去了,連目光一同黯然了下去。
雖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真正聽到覃戈這麼說,柳溪還是很難過的。
她明明已經走出來了,好不容易有了勇氣開始一段新戀情,卻要因為過去的事對她現在的感情宣判了死刑。
柳溪難受得聲音低落了,「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已經……要離開實驗室了啊。」
她不會與岑墨有交集了,為什麼不能給她一次機會呢?
她對這段感情是很看好的,因為她喜歡與覃戈的相處方式,很輕鬆,很舒服,是她曾經想要的那種戀愛,她想要好好與他一起走下去。
覃戈心裡也不好受,但還是沒有動搖,「很抱歉,柳溪,我是很喜歡你,可我做不到那樣的大度,如果勉強和你繼續下去,對你也是一種傷害,而且我想你大概還沒做好接受一段新戀情的準備,每次想要親你,你都會拒絕,我之前覺得你是害羞,現在想想可能不僅僅是害羞吧。」
柳溪默然了。
覃戈卻替她說了下去,「我沒經歷過你那樣深刻的愛,但我想要完全走出來,也很不容易吧,對不起了,柳溪,我想我們還是做回朋友比較好。」
柳溪垂著腦袋,沉默了許久,連說一個好字的氣力也沒有。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辦公室的。
一路就像腳踩棉花,輕飄飄的,無從用力。
她的情緒低落。
但不同於上次分手的傷心欲絕,她現在更多的是失望,但她沒辦法責怪覃戈。
或許他說得是對的。
她放下了對岑墨的感情,但不代表她準備好接受一段新戀情了。
歷史遺留下的傷,不會因為那個刺被拔掉就會消失,它可能永遠變成一塊疤痕。
就憑著她現在對結束這段感情沒有特別憤怒與傷心的情況來看,她的確沒有很喜歡覃戈,雖然覃戈把分手的原因全都歸咎到他自己身上,覺得是自己不夠大度,可事實上,她一點錯也沒有嗎?
她因為上一段感情的失敗,所以從一開始就對這段感情有所保留地付出,這本身對覃戈來說就是不公平的。
算來算去,其實是她傷了覃戈才是。
她後來便給覃戈發了消息,【對不起】
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與他解釋的,可後來想想覺得沒必要了,千言萬語,只剩下了一句對不起。
覃戈回了她,【沒關係,我依然希望我的小師妹每天能開開心心】柳溪看著這條消息,笑了一聲,然後眼眶紅了。
好聚好散,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圓滿呢?
柳溪恍恍惚惚地走回自己的工位,發現桌上多了一盒蛋糕。
她微微睜眼,空洞的眼神漸漸有了焦點,她納悶地看了看周圍,探頭問白甜,「這是什麼?」
白甜正在焦頭爛額調參中,撓頭說自己沒注意,突然又哦了一聲,「剛剛岑教授好像路過你工位停了一下。」
岑墨?
柳溪盯著那蛋糕,十分不解,他給她這個做什麼?
她打開釘釘看了眼,果然看見了他的消息。
【祝賀你的】
柳溪:【祝賀我什麼?】
分手快樂?
岑墨:【轉崗成功】
哦。
他還真會挑時間送。
而且送得很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獎勵?還當她和以前一樣,考了個滿分,就找他要獎勵麼?
對於他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柳溪很迷惘,但也沒力氣追究,她正處在被分手的失落中,看到這麼個蛋糕,心裡更煩躁,直接就端給了白甜,「岑教授給的。」
白甜:「嗯?嗯嗯?岑教授為什麼給蛋糕?」
柳溪隨口胡扯道:「獎勵我們的。」
白甜:「什麼?」
柳溪:「工作努力,你拿去給秦洋分了吧。」
白甜是個缺心眼的,毫無懷疑地接受了這個理由,「岑教授真變了!怎麼這麼好,還給我們買蛋糕!我要去謝謝他!」
秦洋拿到蛋糕,想法倒是與白甜不太一樣,他剛剛整理的文檔出了問題,本以為還會和以前一樣被批,結果岑墨面無表情了許久,說了一句,「下次仔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