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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告訴父親,這想法是錯的。

    因為當初他也是這麼想的,然而三年過去了,柳溪不僅沒有回來,還和別的男人跑了。

    可是他礙於父親的威嚴,這話沒有說出口。

    他低頭看了眼岑母的包與雨傘不見了,便沒再說什麼,回了房間整理自己的行李。

    過了一會,岑父叫了他一聲,「你知道你媽把我昨天洗的襯衣放哪個衣櫃了嗎?」

    岑墨:「不知道。」

    他才進門,哪知道昨天的事。

    岑父沒再說話,大概是去找襯衣去了,過了十來分鐘,拿著皺巴巴的襯衣,又喊了岑墨,「你知不知道熨斗在哪?」

    岑墨:「不知道。」

    他從來沒用過家裡的熨斗。

    岑父泄了口氣,折返了回去。

    岑墨進臥室的衛生間淋浴,剛出來又聽見岑父喚他,「你會用熨斗嗎?」

    岑墨用毛巾快速擦了擦濕淋淋的頭髮,把毛巾丟到水池邊,去了岑父的臥房研究了下熨斗,怕他再叫喚自己,乾脆幫他幫襯衣熨平整了。

    等他回到房間打開筆記本,寫了一會代碼,岑父的聲音再次在門外響起。

    「兒子,洗衣液在哪兒?」

    「洗衣機怎麼用,平時用哪個程序洗的?」

    「熱水器怎麼不出熱水了!」

    ……

    岑墨被叫得心煩意亂,一行代碼也寫不進去,雙手離開鍵盤,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不知道!平時都是媽在做。」

    就這樣雞飛狗跳了一晚上,岑母還沒有回來。

    眼見外頭天又黑,雨又大,岑父這才開始擔心岑母是不是出事了,但又拉不下臉打電話,就指使岑墨來聯繫。

    岑母很快就接通了岑墨的電話,「我回金橋佳苑住了,不用擔心。」

    岑父暗暗鬆了口氣,又努了努嘴,用口型傳達意思,問她什麼時候回來,還特意指了指岑墨,強調是他問的。

    岑墨收回目光,「媽,什麼時候回來?」

    岑母:「再說吧,這幾天比較忙誒。」

    看來今晚是鐵定不回來了。

    岑父哼了一聲,「不回就不回!」

    等岑墨掛斷了電話,他又補充了一句,「明天肯定回來!女人慾擒故縱的把戲,你要信了,你就輸了!」

    岑墨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第二天是個周六,岑墨出差了三天,研究院有些事耽擱了,所以他去了研究院一趟,一忙又忙了一天,正常時間下班。

    剛進家門,就見岑父緊張兮兮地快步走來,「你回來的正好,快,和我去派出所一趟,我們家遭賊了!」

    「遭賊?」

    岑墨皺起眉頭,他們小區管理這麼嚴格,怎麼可能有小偷?而且門也沒壞,但想想最近小區在施工,進出人員複雜,也不是沒可能遭賊。

    岑墨便問丟了什麼。

    岑父拉著他往客廳廚房衛生間臥室走了一圈。

    桌上的插花不見了,牆上的壁畫不見了。

    鍋碗瓢盆微波爐不見了。

    洗臉盆洗腳盆不見了。

    床上用品不見了。

    拉開衣櫃,空了大半。

    不僅岑母的衣物沒了,就連岑父的襯衣睡衣,甚至內褲也失蹤了。

    簡直就像是洗劫一空了。

    這還得了!

    岑父急地跳腳,立馬拉著還在疑惑的兒子,風風火火殺到了派出所報案。

    民警在與岑父短暫溝通後,忽然問道:「您夫人是不是回家過?」

    岑父原本慌慌張張的,聽民警這麼一問,生生愣住了,回過神後,立馬給岑墨一個眼神,「給你媽打電話。」

    岑墨皺了下眉頭,不是很想插在二人中間左右為難,但還是撥通了岑母的電話,「媽,你今天是不是回家了?」

    岑母:「哦是,回家拿了點東西。」

    岑父嗤了一聲,那叫拿一點東西?就差沒把家搬空了。

    岑墨問道:「家裡東西都是你拿走的嗎?」

    岑母理直氣壯地回應:「對啊,那些都是我的嫁妝,我拿走了。」

    岑父噎了一下,氣急敗壞地搶過岑墨的手機問道:「那你拿我睡衣睡褲,還有……內褲做什麼?」

    岑母聽見他的聲音,便是哼了一聲,一改剛剛與兒子說話的和藹態度,朝他囔道:「都是我買的,我拿走怎麼了!一條內褲也不會留給你!有本事自己去買!掛了!老東西!」

    在岑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他氣得血壓狂飆,差些暈倒在派出所。

    作者有話要說:  岑父:兒子,我先走一步,在火葬場裡等你 ̄

    第32章

    在派出所鬧了個烏龍之後,岑父氣急敗壞地回家了,一路說了太多話,喉嚨幹得冒煙,想要喝一口水降降火,發現燒水壺也沒了。

    再看看空蕩蕩的灶台。

    得了,今晚連飯也沒著落了。

    岑父被氣得連胃口也沒了,冷哼一聲,逕自回了書房。

    岑母這一走,一周都沒回來。

    岑父生活上各種不適應,沒了女人可以使喚,就使喚起了兒子。

    岑墨雖然沒有在言語上表示不滿,但被呼來喚去久了,直接就以加班為由早出晚歸了。

    岑父以前回家有飯吃,衣服髒了有人洗,床鋪亂了有人鋪,他可以全身心投入到科研工作中,不用操心這些繁瑣的家務事,而現在每天回到空蕩蕩的家裡,看著冷鍋冷灶,心情就和上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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