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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甜搖搖頭,用口型說:他沒說話。
柳溪用口型回:應該不是工作。
因為柳溪聰明,因為柳溪總能在岑墨手下生還,所以白甜對柳溪有種天然信任,當即信了她的話。
果不其然聽岑墨問起別的話,「最近和柳溪有聯繫嗎?」
白甜的神經非常粗,完全沒意識到岑墨這問題的別有深意,她沉浸在沒有被領導布置工作的喜悅中,因此聲音有點興奮,「有啊!有啊!我們天天聯繫著呢!……哦!你要找柳溪是嗎!那可巧了,我現在就在她家裡,你有什麼事直接和她說吧!誒,柳溪,接電話!」
一切變數來得太快,岑墨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不字,手機就已經易主,換了個文靜的聲音響起,「找我?」
岑墨:「……」
在微信朋友圈沒戲後,岑墨又開始想從柳溪身邊的人打探情況。
可是他壓根就不認識柳溪的朋友。
想來想去,他們現在唯一重疊的交集就是OGO的同事了。
岑墨想了一圈人選後,很快就把主意打到了白甜與秦洋兩人,又是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選擇了白甜。
因為她不僅神經大條、還極度缺心眼,好像只有問她,才可能不被察覺自己的心思,平日這些缺點,能成了他最好的掩護。
最重要的是,她是女生,他可不想找個男生去接近柳溪。
於是,岑墨再三糾結之後,壓下內心濫用職權的負罪感,給白甜打了電話,他原本只是想了解下柳溪最近有什麼想做的,想吃的,想玩的,因為篤定白甜不會多想,才敢找她問,但萬萬沒想到她人居然就在柳溪家。
岑墨差點被白甜這一波騷操作氣昏過去。
面對柳溪的問話,岑墨下意識否認,「沒找你,找她。」
柳溪哦了一聲,又把手機還給白甜,「找你。」
白甜劫後重生的表情還沒收住,又變成絕望,戰戰兢兢地問道:「教授,什麼事啊?」
岑墨哪真有事找她,說了一句在外面就不打擾的話,就把電話掛了。
他想想自己這麼做也不太合適,萬一被柳溪知道他找別人打聽她的消息,她一定會生氣吧。
而且他不能牽連無辜的路人,那人還是柳溪的好朋友。
到此為止,所有能了解到柳溪生活狀態的辦法都沒了。
岑墨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只能完全靠自己了。
下午,岑墨又去了一趟金橋佳苑,正見岑母在擀皮,「明天要去溪溪家,我打算包點水餃給她,溪溪最喜歡吃了。」
岑墨心念一動,「我可以學嗎?」
岑母笑道:「當然可以,去把外套脫了,一會來幫我剁菜。」
岑墨立馬就照做了,過了一會,他便只穿了一件淺色的套頭線衣到廚房了,岑母拿了一條圍兜繫到他腰上。
岑墨從來沒穿過這個,覺得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穿這種東西,板著臉問道:「媽,能不能不穿。」
岑母卻笑道:「不要覺得穿圍兜很羞恥,其實會下廚的男人才討女孩子歡心。你知道有一句話,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得抓住一個人的胃。」
岑墨知道岑母是在教他,所以咬咬牙,還是決定做出了犧牲,何況也沒人看見。
岑母把菜刀遞給他,「會用嗎?」
岑墨:「切過西紅柿。」
岑母:「那你把這顆白菜剁碎了。」
岑墨沒說什麼,拿起就切。
然而那雙敲代碼超級快的手,拿起菜刀十分笨拙,一棵白菜最後被他剁得和狗啃的似的,碎片大小不一樣,還差點剁了自己的手指,最後還是靠岑母補刀完成。
餃子也基本是岑母在包的,因為他包的實在太醜了,丑到岑母覺得送不出去,委婉地讓他靠邊去了。
岑墨很不甘心,他這輩子還沒遇到什麼做不好的事,何況是他想要認認真真做的事,如果一次做不好,那就要多練習幾次,直到最好為止。
於是,當晚他拖了一車的白菜回家,十分努力地在廚房打磨起自己的刀功。
結果第二天,岑家的門被警察敲響了。
對方聲稱接到鄰居報案,說他們家一整晚都傳來古怪的剁東西聲音,又有鄰居表示已經很久沒看見岑母了。
岑墨&岑父:「……」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2-0522:55:00 ̄2020-12-0722:45: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6570140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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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岑墨與警察解釋這是誤會,並給他們展示了自己一整晚的成果以及手上的傷。
警察:「為什麼要剁這麼多菜?」
岑墨:「練習刀工。」
警察:「能具體說明下原因嗎?」
岑墨一開始不是很想說,但自己的難以啟齒,在警方看來就變得十分可疑,殺人的罪名實在太大了,他不敢隱瞞,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做餃子送人,今天要去她家,所以要做好。」
知道柳溪現在不收他送的東西,也只有藉助這種機會才能送出去,昨天包的實在太醜了,他很不甘心,所以連夜突擊又做了一份。
別人學下廚最多炸個廚房,他倒好把警察都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