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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很快地沐浴完,一出門就被守在門口的岑墨攔腰抱住。
柳溪呀了一聲,詫異地問道,「你怎麼在這?」
岑墨一句話也沒說,低頭看她,就像是獵食者盯上了獵物,眼底暗光涌動,隨時要撕開平靜的偽裝。
他低下頭,呼出的熱氣,讓柳溪的睫毛顫了顫,在感受到他靠過來時,她閉上了眼睛。
他用兩隻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將一個濕潤的吻印在她的紅唇上。
不同於前幾次的溫柔與隱忍,這個吻是熾熱,急不可耐的。
一時承受不住他的力氣,柳溪往後退了兩步,岑墨自然而然地往前,將她抵在了牆上。
他已經忍了一天,忍不了。
所有的冷靜、克制在觸碰到她的一刻,都化為烏有了。
因為身高差的原因,他覺得低頭有點費勁,便又像昨晚那樣把她壓在了床上。
一瞬間,高大的身影傾覆下來,柳溪就像是跌入了火海中,周身都是滾燙的氣息,幾乎要把她每一寸皮膚燒灼。
直到此刻,柳溪才感受到他這克制了一整天所釋放出來的熱情。
她最初還有點矜持,半推半就著,後來被吻得意-亂-情-迷,雙臂便勾上岑墨的脖子,主動又青澀地回應著,大概是被親得時間長了,她覺得光用鼻子呼吸不夠,便開始喘氣。
一抽一抽的,聲音很輕很細,就像小貓一樣。
這樣的聲音鑽入岑墨耳中,是銷-魂的,蝕-骨的,燒得他理智灰飛煙滅,一種極度陌生的慾念與占有欲瘋狂侵蝕他的心,讓他想要狠狠欺負她。
岑墨低頭咬住她的唇,在聽到她嗚咽一聲時,用舌頭頂開了她的牙關,強勢掠奪起來。
欲-念來得又快又洶湧。
經過了昨天一整夜的體驗以及今日一整天的思而不得,他早就不滿足於那種蜻蜓點水般的親熱了,只想與她貼得再近一點,近一點。
不僅僅是嘴,還有……
他的手難以自持地從她衣擺探進去。
柳溪就穿著一件睡衣,裡頭什麼也沒有。
突然察覺到腰間觸到的火熱掌心,她的心差點從胸腔跳出,慌亂地捉住他不老實的手,「你,你……」
她被吻得舌頭都麻了,吸著氣,話都不利索了,雙目無辜地望著岑墨。
一對上他的視線,才發現那雙平日裡清透的眸子此時染著欲-念的氤氳,眼底微微發紅。
岑墨嗓音低啞,「可不可以……」
那個字還沒說出口,但柳溪已經從他嘴型讀出是「摸」,她整張臉都漲紅了,阻止他把那可恥的詞說出來,「不,不行!」
岑墨沒說話,也沒動,定定地與她對視,眼裡的欲-望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
這人明明以前和個冰山似的怎麼都撩不動,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柳溪後悔與他一個房間了,她不該對他那麼放心,他與以前不一樣了,此時的她簡直就是落入大灰狼嘴裡的小白兔。
她推著他說道:「這才第二天……不可以。」
第一天就親上了,第二天還就摸上了,那第三天是不是就……
想到他們明天還要睡在一個房間裡,柳溪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岑墨不認可她的說法,「之前不算?」
不提之前還好,提到之前,柳溪想起自己幾次主動索吻被拒,簡直是被釘在牆上的恥辱,她瞬間不想便宜這狗男人了。
「不算,忍著!」
「……」
原本還半推半就的人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堅決地拒絕起他,讓岑墨很是不解。
她虎著臉瞪著自己,仿佛他的手膽敢再往上移一點,她就要翻臉不認人。
岑墨大概猜到自己說錯話了,默默抽回手,低頭親親她的唇角,討好道:「不要生氣。」
雖然他沒猜到是哪句說錯。
經過這樣一岔,旖旎的氣氛被破壞了不少。
柳溪人也清醒了過來,都怪他每次親得她暈暈乎乎,差點讓他得寸進尺了,她不滿地揪住岑墨的衣領問道:「你是不是親過別人?」
為什麼吻技這麼好?
岑墨:「沒有。」
柳溪嘀咕著,「在國外三年也沒有?」
岑墨:「沒有,光顧著生你氣了。」
第一年生氣她把他甩了,後來兩年生氣她不找他。
尤其是頭幾個月,一想起這事,就氣得他飯都吃不下。
柳溪挑眉,「你是在說我很過分?」
岑墨忙道:「是我過分。」
那時候他覺得都是她的錯,還痴心妄想等著她來和自己道歉。
然而他現在很後悔,過去的三年裡,她會不會也交過別的男朋友,會不會也和別人親吻過?
別的他不知道,光覃戈一個,他就撞見過,雖然被他斷了,但誰又知道後來會不會……
想到她也曾在別的男人面前露出這樣乖順的模樣,想到也有別的男人嘗過她的滋味,岑墨酸得像是吃下一顆檸檬。
可他又沒勇氣與柳溪求證這些。
因為這會顯得他更加活該。
如果不是他自己造孽,他們本可以很好很好。
往事不提,現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再也不放手了。
岑墨伸手握住柳溪的手,十指相扣,眼裡的欲-望淡去,化為繾綣的柔情,「以後你有什麼不開心的都要和我說,有時我太忙了,的確會忽略你,雖然我儘量不讓這樣的情況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