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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笑得花枝亂顫。
岑墨壓下翻滾的心緒,不可置信地攥住她的手腕,「真的?」
柳溪眼波流轉,「你剛剛不是聽我媽親口說的,還能假?」
岑墨緊緊抿住嘴,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來她媽媽是打了這樣的主意,難怪說不著急。
岑墨忽然發現自己正宮地位岌岌可危,因為下面有一群人虎視眈眈著,只要他稍稍做得不好,就很可能被打入冷宮。
昨晚二人才敞開心扉,放下隔閡,他以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今天就給他落下個重磅炸-彈。
說不鬱悶是不可能的,但強烈的危機感並不會讓他沮喪,他很快就認清了現實,認為這是在給他敲警鐘,不能因為追到人而得意忘形,必須要使勁對她好,加倍對她好,讓她徹徹底底斷了找別人的念頭。
柳溪並不知道岑墨在這短暫時間內,思緒千迴百轉,只是覺得他這麼明晃晃吃醋的模樣有點可愛。
她嗤笑了一聲,「我去泡澡啦。」
剛要下床,在沉思的岑墨驀地俯下身,一隻手抱住她的腰,一隻手繞過她膝蓋後方,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抱了起來。
柳溪猝不及防被公主抱起,整個人頓時變成煮熟的蝦,僵地躬著身體,結巴道:「你,你幹嘛!」
岑墨抱著她朝衛生間走,「你不是腳酸嗎?抱你過去」
這也太體貼了點吧!
柳溪哦了聲,紅著臉窩在他懷裡,又忍不住攥著他衣服偷偷笑了起來。
到了衛生間門口,柳溪扶著他胳膊下來,雖然頂著一張大紅臉,她也要努力坐懷不亂,「好了,我自己可以。」
她轉身往裡走了一步,發現岑墨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看樣子沒打算走開,她投以疑惑的目光。
岑墨目光掃過她兩條腿,「真的可以?」
柳溪哭笑不得,「不然呢?你要幫我洗嗎?」
聽聞這話,岑墨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不自然地移開目光,「那你小心點,有事叫我。」
柳溪點點頭,把門關上。
她脫下衣服,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個澡,緩解了一身的疲勞,不想出來時又被岑墨抱了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他抱得更嫻熟了,連步伐都平穩了許多。
柳溪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仰頭看他,「我沒有這麼羸弱吧?又不是完全不能走路。」
岑墨低下頭,見她沐浴後滿面紅光,情不自禁地親了一口。
「唔……」
柳溪沒料到這人怎麼突然就親下來了,還是就著這麼個公主抱的姿勢。
兩人吻了好一會,直到岑墨手臂發酸,有點抱不住她了,這才分開,柳溪被放到床上時,呼吸都是亂的。
眼見那男人意猶未盡,又要壓上來繼續,柳溪立馬弓起膝蓋頂住他的胸膛,「我要幹活啦。」
這傢伙每次一親起來就沒完沒了,好像都不會膩。
雖然柳溪很享受,但理智告訴她,不能沉迷美色,再說他們才剛談,不能一下滿足對方太多,所以她得打住了。
無視岑墨熾熱的目光,柳溪兀自端起筆記本,迫使自己轉移注意力。
岑墨坐在她腳邊不舍離去,可是光這麼坐著,滿腦子揮之不去的都是親親,他深呼吸了幾口,使自己冷靜下來,低頭拿出手機查了查。
【運動後小腿肌肉酸痛怎麼緩解】
他翻了一會網頁,等到自己的呼吸平復了,便轉頭看著那兩隻墊在抱枕上的腳,問道:「要不要幫你按-摩一下?可以更快恢復。」
柳溪想著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不差摸一下腿了,便道:「好啊。」
而且她的腳是真的酸。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著,不知不覺就走了那麼多路,還不覺疲憊,其實回想一下,要比當時在長白山走得路多得多,所以等到回來,身體就承受不住累垮了。
岑墨嗯了一聲,把她兩隻小腿挪到自己大腿上,打算現學現賣。
柳溪剛剛洗完澡,穿著素色的紗裙,兩條細腿露在外面,白白淨淨的,浸泡過水的皮膚細膩光滑,猶如羊脂玉一般,手感極好。
岑墨的掌心與指腹忍不住環著她的小腿肚,輕輕摩挲著。
她很瘦,小腿上並沒什麼肉。
岑墨知道這都是因為那場車禍造成的,她身體不好,不太能長肉,他又心酸又心疼,按-摩都沒敢用勁。
柳溪忍不住說道:「可不可重一點?」
「再重點。」
「重點!」
連說了三遍,對方還是沒怎麼用力,她不耐煩道:「你是不是手酸了,一點力氣也沒有!」
岑墨這才說道:「怕你疼。」
柳溪擺擺手,「我不疼啊,我很勇敢的,真的,你儘管按,用力按!」
岑墨在她唆使下,雙手在她小腿肚上用力一壓,柳溪疼得一聲慘叫,「啊——疼!」
她差點把腳踹到對方臉上,要不是岑墨手快握住了她的腳踝。
只是這麼一抬腿,岑墨的目光無意間觸到紗裙下不該看的地方,頓時觸電一般立馬收了回來,幾近粗暴地將她腿迅速放下。
柳溪還疼得發出嘶嘶抽氣聲。
岑墨繃緊表情,迫使自己的聲音鎮定,「我說了,會疼。」
柳溪嗚嗚咽咽地揉著小腿肚,雖然是疼,但疼過之後,肌肉舒服了不少,「那就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