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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好像再沒人可以給她這樣刻骨銘心的情感了。
愛,愛得轟轟烈烈;痛,痛也撕心裂肺。
直到電影謝幕,放映廳的燈亮起,柳溪不得不把岑墨給推醒。
岑墨睜開迷離的雙眼,「結束了?」
竟然睡這麼久。
還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躺在一片柔軟。
柳溪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岑墨揉了揉自己後腦勺,回神後察覺到柳溪表情有點古怪,像是在生氣又好像在害羞。
他回憶起剛剛好像是被她扶起來的,意識清醒過來的他,目光不由自主下落到她胸口。
柳溪注意他目光的落腳點,惱羞成怒地將他推出去,「走了啊!」
岑墨往外跌了一步,表情無辜,又暗暗竊喜。
二人離開影院已經十點,柳溪打算開車送他回家,但岑墨說自己打車,柳溪執意要送,岑墨沒再說什麼。
直到柳溪把他送到目的地,讓他下車時,岑墨卻挽住她的手,「上樓坐坐?」
大晚上跑他家坐坐會發生什麼,不用猜也知道,柳溪直接拒絕,「不要。」
岑墨便將她抱過來。
柳溪以為他像往常那樣想與她親熱,便半推半就地坐到他腿上。
岑墨唇角勾起,「這裡不行,有攝像頭。」
柳溪氣惱,原來這傢伙故意逗她!她用力推他胸膛,「那我走了!」
岑墨把人撈回來,附耳說道:「和我回家。」
柳溪沒動。
岑墨又道:「就一會。」
他輕輕吸吮了下她白嫩的耳尖,「行嗎?今天我生日……」
聽到後半句,柳溪的抵抗弱了。
岑墨見她不說話,眉眼浮起一抹笑,將她抱下車。
柳溪才明白過來這傢伙居然懂得心理學中的「登門坎效應」了!
先提出一個過分極有可能被拒絕的要求,而後再提出合理的需求,當她答應了這個微不足道的要求後,為了保持前後一致,一定會再次接受更大的要求。
啊……稀里糊塗就被他這麼帶回家了!
這是她第一回 到他新房子,然而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被對方壓在門板上親。
幾天沒見了,柳溪也有點想念他,因此表現得格外乖順,踮著腳尖環住他脖子迎合他。
二人呼吸交織著,體溫逐漸升高。
聽到岑墨粗重的呼吸聲,柳溪想起了今晚電影的鏡頭。
她軟得沒力氣站穩,幾次滑了下去,最後被岑墨一把抱到鞋柜上坐著。
他吻落下間,掐著她柔軟的腰,鼻音微沉地喚她名字,「溪溪……」
柳溪眼裡泛著水光,仰頭望著玄關上的燈。
岑墨的手順著她細膩的皮膚,扶上她的背脊,摸索著解開暗扣,啞聲問她,「不回去了好嗎?」
柳溪緊緊抓著他的衣領,渾身的注意力都被他溫熱的掌心帶走,情難自禁地顫著身子,壓不住內心深處的焦躁與渴望,想要與他更親近。
鬧鐘不合時宜地響起,打斷了二人。
柳溪登時清醒過來,隔著衣服抓住他的手,喘息道,「我要回家了。」
岑墨鬱悶地皺著眉頭,但想到下周四她父母就要出國旅遊了,他的眉宇又舒展開。
柳母攢了一年的假期,趁著11月旅遊淡季,與柳父去新馬泰旅遊一周。
柳溪周六原本要和岑墨出去約會,但岑墨中午有個電話會議,所以提議到他家來包餃子。
柳溪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就爽快答應了下來。
反正早上也沒事做,她早早就到岑墨家裡。
他一早就在菜市場買好了麵粉與食材,
等到柳溪來時,二人開始和麵粉團,擀麵皮,剁菜。
岑墨給柳溪繫上了一條小號圍兜,「你去炒豆乾吧,我來和面。」
柳溪應了聲好,等她炒熟了豆乾回頭,發現岑墨還沒把麵粉和成一團。
她過來用手揪了一小塊下來,「太黏了,水的比例不對,還是我來吧。」
她說著就拿起麵粉袋,又撒了些麵粉上去,雙手揉壓起那不成型的麵團。
岑墨之前是練了許久刀功,但還不會和麵粉,他上回餡是自己做的,但水餃皮是買的。
看著柳溪捲起衣袖,露出兩條白嫩嫩的細胳膊,一下又一下揉壓著麵團。
因為自己揉過,知道和麵團不是一件省力的事,他家也沒有和面的機器,眼見柳溪三下五除二就把麵粉變成了麵粉團,他說道:「剩下我來。」
柳溪搖搖頭:「不用啊,我快好了。」
岑墨見她喘了兩口,還是忍不住站到她身後,雙手繞過她胳膊,壓在她手背上。
柳溪一怔。
他的手掌比自己大了一圈,輕而易舉就覆蓋住了她的雙手,一起揉麵團。
柳溪整個人被他圈在懷抱里,每當他合著她的手同時往前滾麵團時,她就感到那盤旋在她發頂上的呼吸滾燙地落在耳尖上。
柳溪心頭跟著顫一顫,有點兒害臊,卻若無其事地揉著,驀地察覺後背貼著的胸膛發出微微震動著。
她往後仰起頭,皺眉道:「你笑什麼?」
岑墨:「沒。」
然而他眼裡的笑意都沒藏住,就這麼明晃晃的耀眼。
柳溪皺了下鼻子,突然抬起手,把手裡的麵粉全抹到他臉上,哈哈大笑起來,「讓你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