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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心思在看見那些疤痕後就淡了,聽說女孩子第一次會很疼,而她又這樣嬌弱,他怕自己傷了她。
她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疼,他又怎麼捨得讓她體會這種感覺?
他希望她以後的人生都不存在疼的感覺。
因此,他強壓下自己的欲-望,只為討好她。
柳溪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想的,在這種事情上還能這樣照顧她,讓她很是動容。
她想和他說她不怕疼,但又因為女孩子的羞澀,她說不出口,只能轉過身,回抱住他。
岑墨撫了撫她的背,「睡覺吧。」
柳溪嗯了聲,在他懷裡沉沉地睡過去。
是夜,岑墨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柳溪被車撞飛,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
他嚇出了一身冷汗,醒來發現懷裡的人不見,驚慌地睜眼尋找,發現柳溪蜷縮在床邊緣。
他靠了過去,又把人抱回了懷裡。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噩夢。
夢裡的場景太真實,就好像是自己曾經親眼所見,他不確定是不是被自己忘記的記憶,但卻夢見了許多次。
這件事已經在他心裡落下陰影,他總會夢見柳溪的慘狀,夢見她始終不肯原諒自己。
這些他都沒有告訴過柳溪,她不在身邊,他的睡眠質量就很差,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電影院那樣的情況,那只是因為她在身邊罷了。
每次噩夢醒來,他都特別想見她,確認她是不是還喜歡自己。
他不敢想像如果柳溪真的不原諒他,他該怎麼辦?
他是不是這輩子大概連一個安穩覺都沒了?
因為心有餘悸,岑墨不由自主地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
幸好,她在。
第72章
清早,柳溪在岑墨懷裡醒來,迷迷糊糊間覺得脖子有什麼東西刺得她有點癢,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便摸一簇與自己質感不一樣的頭髮。
再摸摸,就摸到了對方發頂上。
床上突然多了個人,讓柳溪心頭一緊,驟然睜眼,剛動一下,就發現腰間被一雙胳膊環住,她低下頭發現自己穿得並不是她的那件襯衣,人又怔住。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湧來,緋紅一點點地爬上她的脖子與臉蛋。
她的腿被架得酸了、麻了、支撐不住了,最後被對方抱著抖個不停,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癱在床上連羞恥都不顧了,由著對方親手把她衣服剝了、換了。
想到自己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被他碰了,從未被人看過的身體被他看了,她的臉蛋更熱了……
一夜之間,他們變得這麼親密。
柳溪拿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一點點轉過身望向岑墨。
他閉著雙眼,呼吸清淺綿長,分明還在沉睡中。
柳溪訝異。
這傢伙一直都是晚睡早起,CV界勞模代表,居然破天荒醒得比自己還晚。
柳溪調整了個舒服的側臥姿勢,近距離地打量著他的模樣。
柔和的日光透過窗簾,在他高挺的鼻樑上打了高光,總是緊抿的薄唇此時微微鬆開,雖然還沒洗過臉,但依舊清爽乾淨,五官褪去平日裡疏離清冷,還原出精緻的模樣。
真好看。
柳溪感慨了聲。
認識他這麼久,還沒見過他睡著的模樣。
柳溪注視了一會,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慢慢地,慢慢地靠近,指尖觸到下對方濃密的睫毛,又碰了碰他臉蛋。
她正玩得開心,對方睫毛突然顫了顫,她飛快收手,對方沒睜眼,卻是把人重新抱回懷裡,撫著她後腦勺,嗓音沙啞,「再睡一會。」
柳溪埋頭在肩上,「七點了……」
岑墨:「還早。」
早什麼早!
以前這時候都要洗漱準備出門了!
柳溪滿是狐疑,這人怎麼回事?該不是累的吧,可他們昨晚又沒什麼實質性進展?
柳溪沒這方面經驗,她不懂,但想想自己光是躺著什麼也沒做都累了半死,他至少還動了動嘴……
岑墨驀地出聲,聲音睏倦,像是含了沙,「在想什麼?」
柳溪納悶:「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事情?」
岑墨:「一直在動。」
柳溪哦了聲,「我在想你是不是很累。」
岑墨睜開眼,「嗯?」
清醒了半秒,他反應過來她指什麼,環在她腰間的手,驀地將她的下腹往後一壓,貼到自己身上。
被某物戳到的柳溪:「……!」
岑墨鬆開受到驚嚇的人,抿唇一笑,「我先去洗漱,你一會把床單收拾到洗衣機里。」
柳溪還在呆滯中,胡亂點點頭,「知道了。」
點完頭後反應過來。
床單???
她的臉再次紅了。
那邊岑墨已經下了床,熱乎乎的被窩因為少了一個人,溫度降了幾度,讓柳溪生出一絲眷戀。
她非常怕冷,大概是身體脂肪太少都不產熱,大冬天不管睡多厚的被子都熱不起來,難得有人給她暖了一晚上的床。
好像很不錯。
過了一會,岑墨把她洗好烘乾的內-衣、襯衣、毛衣拿了回來,「我怕你今天沒衣服穿,半夜給你洗了,你下次還是帶換洗衣服來吧。」
柳溪尷尬到無以復加,偏偏這人說這話時模樣還那么正經!竟然還認認真真地囑咐她下次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