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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一看,原本坐在大堂沙發上的岑墨抱著筆記本起身,「你回來了。」
柳溪:「……」
明明是平平無奇的一句話,為什麼讓她聽出了一股淡淡的委屈。
就好像是獨守空房的妻子,翹首以盼花天酒地的丈夫早日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晚要加班到一點,摸魚發了一章 ̄感謝在2020-12-1023:52:14 ̄2020-12-1122:54: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王一博2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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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柳溪尋聲望去,只見岑墨一人坐在大堂沙發,周圍也沒人,他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柳溪覺得他在等她,但又不太確定。
她問道:「你在這幹嘛?」
岑墨從晚飯後就一直坐在這,寫了十九行代碼,低頭看了手機十二次,抬頭看了外面四十五次,完全不在狀態上,他是在擔心柳溪的安危,但這種擔心不僅僅是會緊張會揪心,更會令人心煩意亂,如坐針氈。
浮躁的鬱氣就這樣在他胸口堵了一整晚,在他看見柳溪回來時,並沒有鬆口氣,甚至在望見她趴在車窗前,舉起手機與別人互加微信時,這股浮躁攀升到了頂點。
他下午才求過她不要和別人談戀愛,為什麼她就和別的男人去吃飯了,吃飯還加了微信,說明她對對方的印象不錯,說明她可能想要進一步發展,說明……
他沒有勇氣往下想了。
岑墨問道:「鄭宇涵是誰?」
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想起這號人物。
柳溪:「我媽朋友的兒子,有次春節他來我家玩,你也在,掃雷一直輸給你,賴在我家不走,非要贏你一局。」
這麼一想小時候的鄭宇涵還真挺可憐的,打架沒打過柳溪,智商沒比過岑墨,每次來她家都是受虐。
岑墨:「沒印象。」
柳溪:「他還加了你qq。」
岑墨:「沒聊過。」
這些社交軟體不是柳溪給他註冊的,就是柳溪叫他註冊的,申請了也多半只用來與她聯繫,後來柳溪不玩QQ,去玩了飛信、微信,他自然也就卸載了,要不是上次分手,他都多少年沒登錄QQ了,誰還記得加了什麼人。
柳溪對他這樣的回答倒也見怪不怪,就他那冷漠的性子,記得住人才奇了。
她沒再說什麼,「我上樓了。」
岑墨只能自我安慰,她以前什麼事都喜歡與他說,卻從來沒提到這人,可見他們關係還不如她鄰居那位黃昏戀的大媽,他們這次見面吃飯只是對方盡地主之誼而已。
從桐城回來,已經到了三月中旬,天氣轉暖,但早晚寒意未退,尤其對於體質虛弱又怕冷的柳溪,出門總要比別人多穿一件衣服。
不過好在實地測試剛結束,柳溪也結束了一陣忙碌的加班時間,那邊白甜又來找找她,「今晚有空嗎?耗子的朋友開了一家酒吧,想讓我們幾人過去捧個場。」
柳溪說道:「我不會喝酒,也沒不能去。」
從小心臟不好,限制了她很多娛樂,也壓制了她愛玩的天性,有時她是很羨慕白甜這樣非常懂得吃喝玩樂的享樂主義。
她也想,但沒辦法。
白甜說道:「我知道你怕吵,如果吵的話,我肯定不會叫你,今晚耗子特意請了一位鋼琴師來演奏,氣氛絕對OK。」
柳溪被說得有點心動,「那我試試?」
白甜:「給面子!那下班一起走!」
柳溪嗯了一聲。
沒想到下班時,在電梯門口遇見岑墨,他問道:「去哪?」
柳溪微愣,仰頭瞥了他一眼。
他怎麼看出自己不是回家?她表現得與平時不一樣嗎?
柳溪:「去玩。」
去哪?
和誰去?
去做什麼?
這回答和沒回答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但岑墨不敢再問下去了,問多了她就會煩,他必須克制自己,不能讓她覺得自己在管她。
但他又不能真的不管,萬一她又和別的男人出去……
岑墨已經做好了與柳溪一起坐電梯下去,看看她去哪裡的打算,這時候白甜與秦洋來了。
岑墨聽見三人談話後,才知道他們一起出去的,這才沒有跟著進電梯。
這次柳溪第一次來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她心情有點忐忑,就好像是在偷偷幹壞事,既緊張又興奮。
白甜明顯是這種地方的常客,她應付自如,帶著兩位純良少年少女到了吧檯。
柳溪打量著四壁,沒有她想得那樣亂鬨鬨,吵鬧鬧的,從客人的穿衣品位與談吐舉止來看,這些人身份不低,這不是普通的酒吧,這裡的人可能非富即貴。
而且正如白甜說的那樣,今晚是鋼琴演奏,所以氣氛優雅寧靜。
柳溪覺得自己好像參加一場高端雞尾酒會。
過了一會,一男人走過來拍了下白甜的肩,「小甜甜你怎麼才把人帶來,我等得都快枯了。」
白甜朝他翻了個白眼,「你朋友圈三分鐘前定位還在楊川大橋。」
被揭穿後,陳昊依然面不改色地說道:「哦,今晚我買單,你們想喝什麼,儘管點。」
這是秦洋在事業部的朋友,之前為了不去桐城出差,找了一個與白甜一模一樣理由,後來在秦洋的牽線下,他與白甜玩在了一起,他們四人有一個月天天在健身房打卡,為白甜攢積分換公仔,所以柳溪也算與陳昊也算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