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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 他永遠有吹不完的彩虹屁。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素顏跟妝花了那能一樣嗎?」
身為直男癌的許南笙怔愣數秒, 弱弱問, 「……有區別嗎?」
陸妖妖,「……」
行吧,簡直雞同鴨講。
不過,這男人也用不著懂這些。
反正在他面前自己永遠美美噠就夠了。
她拎著包,或許是今晚收穫頗豐,嘴裡不由哼起歌來。
許南笙邊走邊摟住她的肩, 將她帶到車前。
這之後, 他彎腰為她打開車門,單手護住她腦袋,在她躬身上車後, 又一氣呵成地關上車門,自己跑回駕駛座。
上車後,他又傾身過來,細心為她繫上安全帶。
女人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眼底里全是溫柔的笑意。
這個男人快把她寵成公主了。
不對,準確來說,或許連公主都比不上她在他那兒的待遇,說她是他的小祖宗也不為過。
「看什麼呢?」他獨特的聲線自她耳邊傳來。
她從失神中抽離,唇邊浮起甜甜的笑意,「看你啊。」
他似笑非笑地挑眉,「是不是很帥?」
「是啊。」她也不扭捏,直接承認,「簡直帥得人神共憤。」
這可是兩人在一起以來,她第一次當面誇他帥,雖然其中還帶有一些玩笑的成分,但足夠令他受寵若驚了。
他刻意將身子壓得更低,與她只餘一根手指的距離,近得連他眼睫上飄落的塵埃都看得一清二楚,「喜歡你就多看看!放心,我不收費,免費讓你看。」
她知道自己再這麼夸下去身邊男人絕對得寸進尺。
於是,將他推開了些,眼裡滿是戲謔,「行了,偶爾自戀一下可以,就是別忘了見好就收。」
男人邏輯鬼才,「長相天生,你既然承認了一次我長得帥,那就證明我只要沒老沒變,就一直都是你心中那個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啊。」
陸妖妖被他這麼繞來繞去的說法給震驚了,說不贏也懶得去否認,一口氣不帶喘地閉眼夸,「是是是,你完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你的存在就是在我的審美點上蹦迪,你帥得人神共憤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能成為你的女朋友簡直就是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修來的福氣!行了嗎?許大總裁,您能開車送我回家了嗎?」
他被誇得唇角勾起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去,爽快地吹了口哨,語調上揚,「得咧,我現在就送公主殿下回家。」
她無奈搖頭,但還是漸漸發覺,在和許南笙同居的這半年裡,不僅對方在為她慢慢改變,就連她自己也越來越喜歡與他相處的每一天。
她習慣了清晨起來的第一眼能看到男人溫柔的笑意:
她享受他將自己寵得跟公主一樣,每天過著鹹魚般的人生,不用擔心未來,不用害怕失去,全心全意地信賴一個人,和不計回報地愛一個人。
誠然,或許在這段感情里,她付出的遠沒有許南笙付出的多。
但兩人的心卻是一天比一天更近。
他們朝著同一個目標前行奔赴。
他是她生活中的完美男友,也是她工作中的良師益友。
想著想著,她也不知是今晚喝了些酒,有些微醺,還是身邊的男人為她安排的這場歡送宴令她太過感動,不知不覺她就有些醉了。
迷濛著一雙眼,她突然就很想吻身邊的男人。
心念微動間,她任由心底情緒泛濫,行動隨心,啞著嗓子說,「前面左轉有座停車場,你開進去先把車停在那兒。」
他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一分鐘後,車子依言停在地下車庫。
還沒等他問她為什麼要開進來,女人便猛地側身,雙手勾住男人脖頸,急切地吻了上去。
那樣熾烈、灼燙、瘋狂。
與他們接吻的每一次都不同。
他扣住她的背,細細摩挲,回應她的吻,比她更為熱烈主動。
也不知這麼過了多久,兩人鼻尖相抵,男人輕喘著問,「醉了?」
她唇瓣勾起,眼眸上挑,像極了勾人的狐狸,「嗯,醉了。」
一語雙關,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傾軋過去,又低頭吻上她的唇,直到看著她唇瓣紅如滴血才算滿意。
末了,還不忘伸手輕撫她的唇,性感十足地來回摩挲,「小妖精,你在玩火知道嗎?」
她低低地笑,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太過開心,漸漸放飛自我,「我本來就是妖精,還需要玩火嗎?我就是火——」
說到這,她刻意停頓,蔥白的指尖在男人胸口來回畫著圈,眼尾上提,似是能勾走他的魂,「你心口的這團火。」
慾念翻湧,他喉頭滾動,發狠似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只不過,這一次只短暫幾秒,他就強迫自己離開。
爾後,他發動車子,在每條交通允許的最大限速下,一油門飆回了家。
這之後,一切水到渠成,陸妖妖也為自己那惹火的行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
回陸氏前,陸學琛擔心陸妖妖剛從祁笙結束實習,就立馬接管陸氏,一時還有些調整不過來,便大方地給了她一個星期的假,讓她在家好好休息,做足準備,再全力以赴地迎接她接下來的種種考驗。
許南笙本想留在家陪她,但她怎麼都不肯影響他工作,堅持讓他正常上班,男人最後拗不過她,只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