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嫉恨 二更
蔣雲霆又問霍宜之,的了個白眼,「錢多錢少重要嗎?還是你惦記兒子的財產?」
蔣雲霆立刻道,「媽,那怎麼可能?我就是隨便問問,……」再說,他像是缺錢的人嗎?
霍宜之哼了聲,「不惦記就好,也省得我動手。」
蔣雲霆,「……」
自從有了孫子,兒子就完全不當回事兒了。他決定將來自己一定不要這樣,什麼隔代親,難道有了孫子就嫌棄兒子?孫子是心頭肉,兒子就是草?
殊不知,等他抱上孫子後,他比霍宜之還『喪心病狂』的隔代親,兒子是啥?都嬌嬌軟軟的孫子,還要兒子幹什麼?
……
蔣朕掛了電話後,吩咐韓長淵,「齊悅那邊再添一把火,把她的危機感逼出來,儘早處置了杜若。」
「這樣會不會讓齊悅察覺背後有人推波助瀾?」韓長淵有些不放心,「齊悅可是個很精明的人,一旦她發現自己可能是被人利用,我怕適得其反。」
「那就做的隱秘些。」蔣朕輕描淡寫的道,「齊悅其實不足為懼,她再精明,也越不過杜斯年去。」
韓長淵心頭一震,很快反應過來,「是,五爺。」
很快,韓長淵就讓人尋了機會,在齊悅眼皮子底下說了一大堆關於杜若的事兒,尤其是跟相關部門申請藥品的事兒,被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齊悅聽的掐斷了自己精心保養的指甲,她今年五十多歲,臉上已經有了細紋,這會兒因為憤恨,表情扭曲著。
跟隨她的生活助理見狀,什麼都不敢說。
齊悅到底因著杜斯年,在高處待久了,已經能忍人所不能忍,幾分鐘後,她便已經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拿出手機打了出去,等到那邊接通後,直接要求道,「把那個野種開除。立刻馬上!」
對方沒有接話,而是先問,「你這是怎麼了?」
齊悅冷笑,「我還能怎麼著?就是出來做個美容,誰想到能聽到這些糟心事兒,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些,我不想再聽了,我就要那野種滾蛋,滾出齊家的醫院,滾出帝都,以後不准再踏進國內半步。」
對方安撫道,「你先別急,總要讓我知道原因吧?之前,你不是都答應了嗎,這件事要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可我現在忍不了了。」齊悅因為嫉恨,心臟都擰起來,「那個野種現在長本事了,不但敢回帝都,還敢找上斯年,借他的勢為自己博名聲,他想幹什麼?想取代我衡兒成為杜家的繼承人?他做夢!只要我活著一天,他就永遠是個見不得光的野種!」
「好了,消消氣,這些年,他們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國外,不是相安無事嗎?你也別想得太多,也許他就是單純的想回國了呢,再說,即便他想認,杜家敢認?你太緊張了,杜家就是你和瑤瑤的,沒人能搶的走。」
這樣的寬慰,已經無法安撫齊悅了,她尖銳的道,「我不管,我就要你把那個野種開除了,我不想再看見他。」
對方為難的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大姐,你也知道齊家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啊,齊行雖說沒再齊家任職,但他說的話,老一輩的可都聽。」
「齊行?那個蠢貨,還惦記著那個賤人?」齊悅說道這裡,更加的憤憤不平,「到底哪賤人有什麼好?把他們一個個的迷得都昏了頭,我倒是想看看,如果那賤人沒了那張臉,他們還喜不喜歡?」
「大姐,你別亂來!」對方緊張起來,「妹夫可不是傻子,這些年,他能沒在那邊派人盯著?」
「盯著又如何?我偏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慘那個賤人!」積攢多年的怨恨,都在這一刻爆發,「我受夠了。」
「大姐,我知道你委屈,但就算為了瑤瑤,你也不能跟妹夫撕破臉啊……」對方苦口婆心的勸,「杜家早就不是以前的杜家,妹夫現在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跟他作對的人,哪個能落下好?齊家不是不能給你當依仗,是當不起,大姐,聽弟弟一句勸吧,別再管什麼賤人,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男人哪個在外面沒個女人?這都不是事兒……」
齊悅閉上眼,身子微微顫抖。
「大姐,你要是還憋屈,這樣,我幫你把那個野種給開除了行不行?他現在在z市支援,我想辦法把他給弄回來……」
「不夠!我要他名聲盡毀。」
「行,行,弟弟我去辦。」
想要一個醫生名聲盡毀,還有什麼比出醫療事故還快速有效的呢?
兩天後,網上還在熱火朝天的說著蔣朕豪氣捐款的事兒,z市的縣醫院裡,卻爆出一樁不光彩的新聞。
有人抬著擔架,堵在了大門口。
門口圍著很多人看熱鬧,聽著病人家屬聲淚俱下的控訴,而擔架的人嘴嚴歪斜,手腳抽搐,一看就是中風了。
「這都是無良醫生造的孽啊,我家男人來看病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道吃了庸醫開的藥後,就變成這樣子啊,這要是一輩子癱在床上,我可怎麼活啊,嗚嗚……」
圍觀群眾聽明白後,就好奇的打聽是哪個庸醫乾的。
「是神經內科的一個男醫生,長的人模狗樣的,誰知道不干人事兒啊,嗚嗚,這不是要毀了我們一家嗎?」
「神經內科的男醫生有好幾個吧?」
「是從帝都來支援的……」
那範圍就縮小了,只可能是杜若。
醫院方面,自然不會放任這種事情不管,門衛一發現,就趕緊通知保安了,保安急匆匆的趕過來,先是勸說,勸說無效,也只能上報給領導,這麼嚷嚷下去,不光是對涉事的醫生名聲有損,對醫院的名譽也同樣不好。
因為涉及到杜若,所以出面的人是齊行。
齊行親自去大門口,把人給請到了辦公室,鬧事的家屬有四個,包括躺在擔架上的病人。
齊行處理這種事很有經驗,但這次涉及到的人是杜若,讓他多了幾分不安和沉重,問明白事情的經過後,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