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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長得再帥又有什麼用，那種家庭，他媽聽說以前是做那種生意的，說不定他爹還帶了綠帽。」
「可能他還有那種病。」
「洛歡好好的一個校花，幹嘛想不開，誒，一朵校花就這麼被糟蹋了。」
……
裡面充斥著各種下流的意淫跟嘲弄，完全看不出平日人模狗樣的學生，批了匿名皮的面具原形會這麼令人噁心。
他們憑什麼高高在上，憑一個個流言就能評判一個人。
她知道，他才不是那樣的人。
洛歡有些氣不過，當即就想按鍵和他們對罵。
卻在這時，手機里插來一條來電。
洛歡手指微頓，才點了接聽。
電話里傳來少年低沉悅耳的聲音。
「你看貼吧了嗎？」
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洛歡垂斂下眼，內心有些自責，輕啟唇：「看了。」
「你別生氣，他們說的都是假的，都在酸你……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該大冷天的叫你出來，如果……」
「我沒有生氣。」
江知寒的聲線低朗乾淨，輕聲安慰：「所以你也不用和我道歉，反倒是我連累你了。」
「才沒有！」洛歡忙說：「要不是你，我可能還在八班中下游掙扎，每天渾渾噩噩的混吃等死，不可能進入這麼好的班級，體驗以前從沒有過的學習樂趣，這一切都是你帶給我的。」
洛歡有些羞赧低聲：「江知寒，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光。」
那邊倏的安靜下來。
電話兩端都寂靜的不行，但誰也沒有關機。
半晌之後，那邊才輕咳一聲，語氣略微有些不自然：「這些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不，你就是我的動力啊，我每天都是看你的臉才有動力學習的。」
「……」
洛歡表白起來越發直接了，儘管已經習慣，但每次一聽還是有些受不住。
江知寒靜默片刻，於是轉移話題：「帖子我已經聯繫吧主刪帖了。」
洛歡撇撇嘴，說：「咱們學校那個貼主鬼效率，三天內能刪帖就算好了。」
而且，貼吧里各種匿名嘴臭下水道貼不絕於耳，就有這位吧主的暗中縱容。
「江知寒，為了以後的安寧，我得使用大招了。」
「什麼？」
洛歡嘿嘿兩聲，說：「舉報啊，既然這位吧主這麼廢物，那我就向學校反映反映，換個頂用的吧主上來。」
江知寒在那邊笑，說：「隨你。」
他語氣挺輕鬆的。
洛歡小心問：「江知寒，你不生氣帖子這事了啊？」
江知寒沉默了會，再開口時啞聲笑了下，混合著少年特有的的輕懶，如電流般絲絲蔓入她的耳朵。
「我還挺開心，畢竟有男生酸我。」
直到掛了電話，洛歡臉頰還滾燙著，心跳的快的很不正常。
江知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撩了。
爆料貼子紅了沒一天，就消失了。
與此同時，德川一中的學生發現，貼吧重新換了一個吧主，置頂貼都改了規矩，之前那些被舉報多次依舊刪不掉的下水道貼，全都被清空了。
有同學不死心地發了以前的爆料貼上去，結果不到一會就被禁言警告。
這些還是洛歡聽她在學生會裡認識的人說的。
是成主任親自讓刪的貼治理的。
畢竟兩人都是學霸，而且就像洛歡保證的那樣，兩人並沒有因為這種事情退步，反而在不斷進步。
惜才如命的成主任才不會因為這種帖子就打擊兩個好學生。
最後這件事因此不了了之。
元旦放假過後，便到了開學。
上晚自習之前，洛歡一來到教室，便感受到來自周圍各種，異樣的目光。
洛歡腳步頓了一下，接著平靜地坐下來。
整個人淡定的一批。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倒是前桌男生轉過頭來，笑容深意地來回看他們：「你們倆真……」
江知寒抬起眼，薄唇淡淡起抿起來。
漆黑的眼神里沒有什麼情緒。
男生忍不住哆嗦了下，正要放棄，洛歡笑了笑：「啊，嗯，你的三套階段檢測卷做完了嗎？」
男生倒吸一口冷氣，說了句沒有，趕緊便轉回頭去做了。
「你做完了嗎？」洛歡收回眼，小聲問向江知寒。
江知寒直接將做好的放到了她的桌上。
字跡工整清秀，有些地方還做了標註。
洛歡眉開眼笑，說了句「謝謝」便拿過來訂對答案。
兩人仿佛絲毫沒受到影響。
看得顧婉珊胸口起伏，又束手無策。
洛國平沒有想到，他知道女兒感情這回事，還是通過同事的嘴。
「聽說你閨女找了一班的男朋友，成績才突飛猛進的啊，恭喜恭喜哈哈哈哈。」
同個辦公室的老師們紛紛調侃著說道。
洛國平心情無比複雜，面上裝作兒大不由爹的樣子，其實心裡早就打翻了醋罈子。
這就和自己精心養活的小花剛開花就被人連盆偷走的感覺。
對上女兒一副低頭認錯的態度，他到底下不去手。
於是就私下裡偷偷調查江知寒的消息。
上學期最後一節體育課，外面下了雪，於是體育課就被改成了室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