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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顯示:易憨憨。
白初:「……」
他為什麼突然跟他打電話啊,是通知她他結婚的具體日子嗎?用微信說不可以嗎!
白初自然沒接,掛掉了,用微信找易一澤:【怎麼了?】
易一澤直接發了條語音過來,聲音有些喘:【初姐,你也太不講義氣了,我把你當成朋友,你把我當成什麼?那麼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訴我?】
白初一臉問號地回覆:【你在說什麼啊,我瞞著你什麼了?】
易一澤道:【你!竟然!跟!傅桑野那逼在一起了!】
「……」
不會吧不是吧,易一澤知道她做傅桑野替身的事情了?
白初道:【你……都知道了?】
易一澤:【今天傅桑野自己說的,他還把我打了一頓。】
白初:「……」
眉頭立馬皺得能夾死蚊子,白初直接朝易一澤打了個電話過去,易一澤很快就接起,等他接起,白初就問:「你們怎麼又打架啊!他傷得嚴不嚴重?!」
「…………」易一澤差點原地吐血身亡。
「我傷得比他嚴重!」易一澤吼。
白初:「……」
說明傅桑野也受傷了,白初心疼死了,她道:「告訴我,你們為什麼又打架?你不是答應過我,以後都不會找傅桑野的不快了嗎,你說話不算話!」
「…………」易一澤面部肌肉抽了好幾下:「姐,你就不關心我傷得嚴不嚴重?滿口都在擔心那逼,重色輕友!」
「你沒事吧?」白初就問道。
「……」
易一澤淡淡道:「老子沒事!老子有事也不可能有氣跟你打電話了!」
白初:「那你快跟我說說你們為什麼打架?」這個問題她都問了三遍了。
易一澤還處於覺得這個世界真魔幻當中,他道:「老子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打我,真是見了鬼了。」
易一澤:「你先說說你什麼時候跟那畜.生搞上的,你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我不是都跟你說過好幾遍了嗎,傅桑野不適合你。」
白初越聽,越覺得哪裡不對勁,如果易一澤知道她跟傅桑野玩的是替身遊戲,而不是真正在一起,他質問的點應該是她怎麼會這麼沒有自尊或者別的,總覺得易一澤沒問到點上。
既然對方說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跟傅桑野打架,白初不想繼續打這通電話了,道:「我不跟你說了!」將電話掛掉。
*
傅桑野回星軒北苑的路上,視線淡淡盯著窗外,兜里的手機響了聲,他慢吞吞地把手機掏出來。
指紋解開屏鎖,一隻小香豬的微信頭像在屏幕上跳動。
小姑娘竟然主動聯繫他?
白陳意:【你在哪。】
難不成是易一澤跟他說了他將他打了的事,所以她發信息問他在哪。
呵,擔心他把易一澤那逼打壞?
傅桑野沒回,把手機丟到一邊。
不過幾分鐘後,他對前面的司機說:「改道去雲錦灣。」
*
到底給不給他打電話啊,易一澤聽起來都還行,傅桑野傷得沒有易一澤嚴重,他應該也是沒有什麼事的,還是不打了吧。
可是又好想問他是不是在醫院。
猶豫了好半天,白初遲遲無法撥通傅桑野的電話,在她想踏出那一步時,樓下傳來動靜。
白初跳下床,跑出房間,佯做去樓下接水,踩下旋梯時看見傅桑野。
男人正脫下身上的黑色長款羽絨服,丟到沙發上,她下樓時,掀起眼皮和她的目光對了一瞬。
他上上下下好像都好好的,就是臉頰那有點點青。
白初走過去,抬頭看他的臉,「你進門的時候摔到了?」
傅桑野:「……」
他盯著她漂亮的眼睛,想從她眼睛裡看出什麼,卻什麼也沒看出來,他以為她會問他是不是跟易一澤打架了。
但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傅桑野淡淡嗯了聲。
白初很生氣:「就不能小心點嗎!走個路都能摔到,你還沒成年嗎!」
小姑娘跑了,再回來時,手裡提著一個藥箱,她道:「坐下,我給你擦藥。」
傅桑野表情微怔了一下,在沙發上坐下。
白初注意到傅桑野對她充滿審視的目光,心虛了一下,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是怕你有個什麼閃失,我就不能每個月領那麼多月薪了!」
傅桑野長睫斂了斂。
*
夜很靜謐,白初躺在床上卻睡不著覺,窗外的月亮彎得像鐮刀,仿佛想把她的心思都割掉。
她不自禁回想起高中那會。
她從小學習就很好,獲得過許多競賽獎,所以要中考那年,老師問她想不想去大城市讀書,明城和燕城幾所重點高中每年都會開一個民族班,專門招收西南部成績優異的少數民族學生。
白初是苗族,又每次考試都拿第一,毫不猶豫地就報名了。
只有考進惠城前三名,並且是少數民族,才能獲得名額,考進去後,能免學費,每年還能拿獎學金。
白初變得比從前更努力,中考摘下了惠城中考狀元,如願被明城六中錄取。
隨著時間流逝,她其實已經有些將傅桑野的模樣忘記了,只是一直留著他送的石頭,只是記得一個叫「明城」的大城市,只是記得小時候有個她很喜歡的玩伴,姓尤,他們都叫他「野哥」或者「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