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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琥:「……」
「哎喲!」媒婆兒驚呼了一聲,分貝數差點兒沒把華琥安詳地送走。
「新娘子怎麼能把蓋頭掀起來吶,這可是留給你的夫君來掀噠!」顴骨上長著一顆令人印象十分深刻的大痦子的媒婆兒大驚小怪,大呼小叫地說道。
夫你奶奶個三孫子的君,華琥頂著一張盛世美顏,在心裡如花似玉,儒雅隨和地祝福了一句,一面做出了一個他獨有的塑料沖喜新娘的職業假笑,點了點頭。
「這不就明白了嘛,光是尋死覓活的也不中用,呸呸呸什麼死呀活呀的,新娘子,快把蓋頭蓋上,老身扶你下轎成親啦。」腮紅色號兒是純正的猴屁股色的媒婆兒一面說著,一面就再一次把大紅色的刺繡蓋頭,蓋在了華琥的頭上。
華琥:「……」
別扶我,你還是去扶老奶奶過馬路吧,華琥心想。
不過他還是架不住頭上宛如開了一間花店的媒婆兒那堪比綠林好漢一般的力氣,被人家生拉硬拽地拖出了轎子。
華琥:「……」
唉,我這個病弱小美人的人設實在是太限制我的發揮了,華琥悲傷地這樣想到,一面就被刻板印象型媒婆兒簇擁著押進了堂屋裡,又被無數丫鬟婆子按頭拜堂。
拜堂之後,華琥就被人塞進了洞房裡,跟他一起被塞進來的,還有剛剛跟他一起拜堂成親的那個人。
華琥因為之前已經放棄了掙扎,所以這會兒也終於免除了被人五花大綁的命運。
他坐在婚床上,等待著那個強搶民男的敗類走了過來。
對方慢慢地走近了華琥,伸出一隻手去,碰到了他頭上蓋著的紅蓋頭。
就在對方打算伸手掀起華琥的大紅蓋頭的時候,華琥一下子先發制人,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婚床上跳了起來,直接把對方給頂趴下了,順勢抖動了一下,就把自己的頭上的紅色蓋頭,頂在了對方的頭上。
華琥手急眼快地把對方的頭包在了紅色蓋頭裡,一面捂著對方的嘴巴,把紅蓋頭的其中一部分布料塞進了對方的嘴裡,讓他無法呼救,然後左右開弓地給對方來了一頓胖揍。
「叫你強搶民男!叫你抓老子來沖喜!今天朕不教訓教訓你這老小子,你還真不知道自己犯了欺君之罪了是吧?」華琥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罵道。
等到一頓胖揍完畢,華琥的氣也消了大半,正在思考著把對方制服了之後,下一步該怎麼脫身的這件事。
忽然之間,被一頓胖揍的人動了動,抖掉了大紅蓋頭的一角,露出了他的額頭和眼睛。
這個被我打成了豬頭的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啊,華琥心想。
作者有話要說:讀者老爺們,請把「太慘了」打在公屏上~
第117章
「啊!」
華琥一個鯉魚打挺, 就從鬆軟的床鋪上彈了起來, 然後又掉回了鬆軟的床鋪上。
因為床墊的回彈能力逆天的緣故,他甚至還在上面彈跳了幾下,才堪堪地落在了被他團成了一團兒的羽毛被上。
華琥:「……」
一定是我的自保機制啟動了, 自動把我從那個夢境之中拉回了現實了吧,華琥有些後怕地這樣想到。
雖然他還沒有看清楚, 剛剛那個被自己騎在身下, 一頓胖揍成了一顆豬頭的男子的全貌, 然而……熟到滴水的關係使他們哪怕只是瞥到一樣對方的眉梢眼角,也總是可以非常精準地辨認出對方的身份了。
所以他在夢裡又把嚴泠打成了一顆豬頭。
華琥:「……」
此時此刻,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華琥心想。
就在不久之前, 我的老鐵小哥哥嚴泠不是也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起來驚醒了嗎?
我問他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那副打死我也不說的嘴臉, 與此時此刻的我, 就好像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那麼問題來了, 請問,他到底夢見了什麼?
華琥在心裡給自己提出了新的命題,並且深感好奇。
不過現在去探探嚴泠的口風的話, 他的嘴肯定會宛如一隻河蚌一樣緊的, 華琥心想。
他反正也已經醒了,就沒事兒閒的,有一搭沒一搭地研究起了自己的夢境來了。
這個夢聽上去還挺蒙太奇的, 不會仔細想想,其實大部分的內容還是有跡可循的啊,華琥心想。
沖喜這件事本身,大概是因為之前華琥和嚴泠聊天兒的時候,曾經提到過的關係,所以在夜裡夢到了,也很符合邏輯。
那些雕花繁複的花轎,刺繡精美的大紅蓋頭,在影視作品和博物館裡也挺常見的。
或者說,其實這些東西,在華琥家中的私人博物館裡也是保有著實物的,就是所謂的十里紅妝,小的時候,華琥甚至還爬到花轎五去玩耍過,所以在夢裡,那些花轎之中的細節看上去也非常的逼真細緻。
至於跟自己拜堂的嚴泠……華琥想到這裡,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了一絲心虛。
只要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他在我的夢境之中再一次地成為了一顆豬頭,華琥心想。
太慘了,再一次想起了那顆豬頭,華琥覺得嚴泠真的是太慘了,雖然是在夢裡吧,然而……
在夢裡的時候,華琥是真的沒有認出來嚴泠的身型。
因為他明明就比現實里要壯實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