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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羨魚覺得自己一定是腦抽了,才跟著這狗東西走。
她惱急,把手裡藥瓶棉簽一堆東西全部塞到季北川懷裡:「自己擦去,我走了。」
季北川低眸,無奈笑了聲:「小沒良心的。」
眼瞧人要走出帳篷,他不急不緩出聲:「陸小魚,你就這麼對你救命恩人呢?」
陸羨魚沒轍,轉身看著季北川,昨天他和任書遙的對話又在耳邊迴蕩。
「她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
她貝齒咬唇,有點兒不開心:「……我還有事呢。」
季北川眉梢略抬,察覺到陸羨魚語氣不對勁兒,把手裡藥瓶放在桌上,長腿邁開走到陸羨魚面前,低頭凝視她眼:「誰惹我家小笨妞生氣了?」
陸羨魚抬眸看他,又別過臉看向他處,似賭氣道:「沒有人。」
季北川太了解陸羨魚脾性,她是典型的嬌性子,得順毛哄才行。
他伸手擁住她腰,下巴抵在她頭頂,沉著嗓笑:「該不會是我惹你生氣了吧?」
「……」
沒吱聲,肯定是了。
季北川耐性十足的哄她:「來,說說,我怎麼惹你生氣了?」
「你昨天和任醫生的話,我聽到了。」陸羨魚聲音很小的說。
季北川恍然想起他昨天和任書遙的上半段談話,又啞然失笑,敢情這小祖宗聽到一半就跑了。
他無奈笑:「你聽完了嗎,就亂生氣,嗯?」
陸羨魚推開他:「不都一樣嗎?」
反正就是季北川的嘴,騙人的鬼。
「聽著——」季北川揉了揉她頭髮,柔聲說,「我和她說,你是我愛人。」
帳篷內只有他們兩人,陸羨魚一抬眸,直直撞進男人深邃桃花眼中,他眸底澄澈,滿滿都是她。
纏繞在心尖的煩躁散去,陸羨魚咳嗽兩聲,掩飾尷尬:「要我幫你上藥嗎?」
「求之不得。」季北川笑。
季北川床位在下鋪,他走到床前,解了腰帶,骨節分明手指又開始解迷彩服紐扣,手臂又倏地垂在身側。
陸羨魚疑惑:「怎麼了?」
「手抬不起來。」他看她,拉長尾音,拖腔帶調的:「你幫我解紐扣,行不行?」
「……」
這人臉皮什麼做的。
季北川見她未動,抬手掩面,故作抽噎:「當年還說要疼我,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得,我失寵了唄。」
「你閉嘴。」陸羨魚氣得臉紅,走到床前,抬手重重拍他腦袋:「不要臉。」
「要你就成。」季北川懶洋洋的笑。
季北川穿得是新式武警春季迷彩服,紐扣略扁,有些難解,陸羨魚廢了老大勁兒才解開兩顆。
她指腹略燙,哪怕隔著一層衣料,季北川都能感受到。
快到最後一顆紐扣時,季北川按住她手,喉結微滾,啞著聲:「操,我這是折磨我自己呢。」
察覺不對勁兒的陸羨魚立馬收回手:「……」
第58章 【二更】我們從未分手。……
熱氣拂面, 陸羨魚只覺從後頸到耳根的肌理燒灼得慌,她眼神不自在亂瞟:「我…我去找人給你上藥。」
音落,她拔腿就跑。
季北川眼底漾開壞笑, 伸手握住她纖細胳膊,將人往懷裡一帶, 讓她側坐在自己大腿上, 低頭湊近, 薄唇緊貼她耳廓,呼吸滾燙:「陸小魚, 你怎麼長大後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這樣的坐姿格外曖昧,陸羨魚難以適應。
她不自覺扭動身體, 「我、我沒有害羞。」
「別他媽亂動。」季北川啞聲警告。
陸羨魚感覺到某個不可說的部位抵在腰間, 她賊老實不敢再亂動,小聲嘟囔:「明明是你先抱我的。」
季北川失笑, 這小祖宗總是有無數歪理。
他低頭要親她唇角, 被躲開:「不行,不許親。」
季北川:「?」
魚到嘴邊不能吃, 還不給喝口湯嗎?
陸羨魚從他身上起來,以手扇風, 驅趕臉上殘存溫熱。
她一本正經的說;「毛爺爺說了沒有確定名分前任何親昵行為, 都是耍流氓。」
季北川:「……」
好傢夥, 他還不能反駁她了。
曖昧氣氛正在半空氤氳,謝屹風風火火衝進來:「季隊——」
季北川深呼吸,壓下不該有的欲.望, 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點:「怎麼了?」
謝屹瞅一眼旁邊臉紅如霞的陸羨魚,哪能不明白剛這裡上演了一場怎樣的旖旎風景。
他咳嗽一聲:「東邊危房倒塌,有兩個小孩和孕婦被困。」
季北川起身扣好紐扣, 又系上腰帶,神情不見一點兒和陸羨魚嬉鬧時的痞然,嚴肅莊重:「叫上任醫生,等傷員救出,立刻實施急救。」
謝屹敬禮:「是。」
兩人說這話離開,陸羨魚站在原地看著男人逆光遠去的背影,身姿修長,一身軍裝襯得他英姿颯爽。
陸羨魚微微彎唇,她好像越來越愛季北川了。
無論是他與她私下時,流露的玩世不恭。
還是他作為軍人時,軍姿颯爽,正直帥氣。
他每一個模樣,都讓她無比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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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危房塌陷,被困的兩個孩子受了輕傷,而孕婦因為懷胎八個月,在被救出後就轉去北洮縣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