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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們過來啊。」冬稚道。
季北川看眼冬稚身側的陸羨魚,簡單的米色短T配牛仔短褲,腳上是雙小眾品牌的板鞋,一雙腿筆直修長,整個人高挑纖瘦。
陸羨魚注意到季北川目光,優雅翻個白眼,別過臉:「走了。」
她轉身走向電梯,按了上行鍵。
冬稚和林桀兄妹倆有話說,走在後面,季北川跟上陸羨魚腳步進了電梯。
陸羨魚要伸手去按數字按鈕,季北川先她一步。
「我來。」
陸羨魚垂眸,少年手很漂亮,指節修長,肌膚冷白,皮膚下盤虬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冬稚兄妹進來後,電梯門就要關上,又有五六人在門關上那剎,跑進了電梯。
電梯空間狹小,陸羨魚皺眉往後退了幾步,背部撞上硬邦邦的物體。
不是冰涼的牆壁,她似乎聽見雜亂無章的心跳聲。
耳邊響起少年聲音:「餵——」
陸羨魚:「……!!!」
季北川湊在她耳邊,呼吸灼熱,「急著投懷送抱?」
投懷送抱個鬼!
陸羨魚氣得胸悶,歪頭橫季北川一眼,壓低聲音警告:「你給我閉嘴!」
可少年是個無賴:「嘴長我身上,你可管不住。」
陸羨魚:「……」
這人就是天生來克她的吧!
見陸羨魚吃癟,季北川得意挑了下眉:「怎麼不說話?」
電梯門打開,陸羨魚立馬走了出來,高冷地丟下一句:「又不熟,有什麼好說的。」
冬稚和林桀兩臉懵,這是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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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冬常頌點的菜已經上了三分之二,陸羨魚幾人才姍姍來遲。
幾人坐下後,陸羨魚和表姐冬青打招呼,只換來對方淡淡點頭。
陸羨魚清楚這位表姐性子,在遠嫁北方後,又領著一雙兒女灰溜溜回到娘家,性子就變得沉默寡言。
飯桌上,冬常頌看見多出來的季北川,擰眉:「你來這裡幹嘛?」
季北川毫不見外,拿起桌上筷子吃了口菜,理直氣壯的說:「蹭飯。」
冬常頌平日也習慣這小子來家裡蹭吃蹭喝,不再多說,轉而招呼陸羨魚吃飯。
陸羨魚坐在冬常頌右邊,他給陸羨魚夾了一隻蝦,輕聲道:「入學手續,舅舅已經給你辦好,是我帶的高二八班,下周一和我一起去學校。」
陸羨魚吃了口蝦:「謝謝舅舅。」
飯桌氣氛和諧,連向來少語的冬青也會和陸羨魚聊上兩句,雖然話題無關痛癢。
吃完飯,陸羨魚和冬稚結伴去洗手間,她先一步出來,站在盥洗盆旁等冬稚。
陸羨魚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唯一置頂聯繫人備註是「不解風情的木頭」。
她點開對話框,看見自己前幾天發出的消息,對方都沒回,不高興抿唇。
陸羨魚:[我到南城了,聽爸爸說你新戲會來這邊取景,到時間,我們見一面好不好?]
不解風情的木頭:[我很忙,你好好休息。]
陸羨魚撇嘴,拒絕她的話倒回得挺快。
她噼里啪啦的打字:[聽我的,我說了算,我們到時見。]
不解風情的木頭:[隨你。]
陸羨魚眼瞼垂下,有點兒煩躁的把手機放進背包里。
「不高興了?」
陸羨魚抬頭,看見季北川站在不遠處。
燈光拉長他影子,拓印在地面。
季北川骨節分明的指節夾著支燃了一半的煙,白菸絲絲縷縷,微凸的喉結上下滾動,痞壞又帥。
陸羨魚腹誹,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季北川吸口煙,吐出煙霧:「又不理我?」
「不熟。」陸羨魚語氣淡淡。
季北川嘖了聲,又是這兩字。
冬稚從洗手間出來,陸羨魚挽上她胳膊,轉身就走。
季北川手枕後腦勺靠在牆上,盯著陸羨魚離去的背影。
她似乎賊瘦,那腰也細得要命。
季北川腦海不自覺浮現下午見著的畫面。
盈盈一握的纖腰,肌膚白皙勝雪,腰上那顆紅痣妖嬈得撩人。
煙已經燒得只剩個煙屁股,燙得季北川立馬回神:「我.操。」
他丟掉菸蒂,腦子又不受控制閃現活.色生香的畫面。
季北川喉結一滾,耳朵燒了起來,用手拍下後腦勺:「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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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桀和季北川連麥打遊戲,中場休息時聊天:「老季,陸羨魚以後和你一個班,你幫我照顧她點兒。」
季北川拉開一罐凍啤,喝了一口,問林桀:「為什麼?」
「她挺可憐過。」
季北川戴上耳麥,又新開了一局遊戲:「嗯?」
林桀正跳傘,接話茬:「你別看陸羨魚和正常人沒區別,我聽老冬頭和我媽聊天,她自殺過。」
自殺?
「為什麼自殺?」季北川一個走神,落地成盒。
林桀沒繼續有關陸羨魚的話題,無情嘲笑季北川:「季北川,你是不是不行?」
「行不行,關你屁事。」季北川反懟,重複問林桀:「陸羨魚為什麼要自殺?」
林桀聽他張口閉口都是圍繞自家小姨,不爽到極點:「姓季的,你怎麼這麼好奇我小姨的事?」
說起陸羨魚,季北川腦海又浮現那副畫面,連那顆紅痣的位置都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