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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芊芊少女心爆炸,只覺可以馬上再寫個十萬八千字的航母車,有什麼比正主親自下場發糖,還親自送到你嘴邊給你吃的快樂。
她看一眼走近的季北川,拍了拍陸羨魚肩:「本CP粉圓滿了!」
季北川用紙擦了擦汗,套上外套,伸手勾住陸羨魚脖頸,「怎麼不理我?」
親昵姿態,看得向芊芊瞬間腦補兩人各種畫面。
這什麼,這是靈感啊。
教室,安排。
「手,拿開。」陸羨魚把季北川手扒拉開,嗅到他身上的汗味兒,嫌棄:「臭死了。」
「喲,還嫌棄上我了。」季北川點了點她眉心,「小沒良心的,是誰抱你來學校的?」
他指腹溫度偏燙,陸羨魚臉頰忍不住燒紅,整顆心也不受控制加速跳。
她拿過桌上英語書遮擋紅了一半的臉頰:「我又沒有讓…讓你抱我來。」
上課鈴聲響起。
季北川揉了一把陸羨魚短髮,哼笑一聲:「小白眼狼。」
英語老師拿著卷子進來,走向講台上,環顧教室一圈,發現陸羨魚臉紅得要命,皺了皺眉:「你們班把窗子關這麼嚴實做什麼,不換氣進來,是想悶死嗎?」
南城十一月已經入冬,冷得要命,一開窗就是刺骨寒風。
有學生反駁:「老師,我們冷啊。」
此話一出,立馬引起附和,多是嚷嚷冷得要命,絕不開窗戶。
英語老師目光落在臉紅得像煮熟蝦子的陸羨魚身上,「冷?我看你們班有同學臉都被悶紅了。」
班上同學紛紛轉頭看向陸羨魚。
被公開處刑的陸羨魚埋低了頭:「……」
季北川靠在椅背上,食指輕敲桌面,氣音似的低笑聲:「不是悶的,是羞的。」
「你不說話,會死嗎?」
陸羨魚偏頭瞪他,水眸濕漉漉的,沒一點兒威脅性,像只張牙舞爪的奶貓。
季北川故意逗她:「會憋死啊。」
陸羨魚輕輕磨了下後槽牙,小聲罵了句:「有病。」
已經開始髮捲子,卷子從前桌傳到陸羨魚這裡,她把卷子轉而給了後桌的季北川,季北川勾住她手指晃了下,才接過卷子。
「我其實有病。」季北川手指靈活的轉著筆,嘴角略微翹起,拉長了尾音:「相思病。」
「想你想的。」
「……」
陸羨魚看見姓名欄那兒三個字,紅透了臉。
——季北川。
她迅速用筆劃掉,寫上自己的名字。
隨堂小測很簡單,陸羨魚這段時間央著冬常頌沒少給她補習,算是比上次月考要好了些,這次做卷子也沒那麼吃勁兒,在規定時間內交了卷子。
英語老師翻閱收上來的卷子,瞧見陸羨魚卷子黑了一塊兒,看清名字後,笑著調侃:「你們班同學關係不錯啊,考試都要寫上別人的名字。」
陸羨魚臉貼在英語書上,裝鴕鳥。
英語老師是今年才畢業的大學生,思想也比較開放,繼續調侃兩句:「下回記得寫自己名字啊,陸羨魚同學,免得考試沒成績。」
全班哄堂大笑。
「……」
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英語老師拿著卷子離開教室,又逢下課時間,向芊芊用筆帽戳了戳裝死的陸羨魚:「羨羨,你寫誰名字了?」
陸羨魚臉紅得要命,扯過物理卷子開始做,小聲辯駁:「沒…沒誰……」
向芊芊不信,「是不是……」
她擠眉弄眼看向季北川:「是不是啊?」
「我也好奇。」季北川伸手拽了拽陸羨魚衣領,「來,和我說說是寫的我名字嗎?」
陸羨魚被逗得炸毛了,拿起桌上卷子砸向季北川:「你管我呢。」
-
晚自習下課,季北川送陸羨魚回家。
九中距離陸羨魚舅舅家有一段距離,會途徑市中心的遊樂園。
陸羨魚側身坐著,看見路邊新開的一家韓式料理店,有點兒饞:「季小川,我餓了。」
剛好前方綠燈跳轉紅燈,季北川踩了剎車,轉頭看她,「陸羨魚,你真的是豬變的。」
那家料理店將主打的菜色做了燈牌,炒年糕三字勾得陸羨魚饞蟲飄。
她做練習生那一會兒不愛食堂的飯是因為天天水煮白菜,可閒暇時分也會和玩得比較好的練習生朋友去附近的小吃街覓食。
炒年糕就是陸羨魚最愛的。
她拽了拽他衣裳:「我想吃炒年糕。」
少女聲調軟糯,微暗燈光下,杏眼水波橫生,又軟又嬌。
季北川立馬兒同意,「行。」
他調轉了車頭,把摩托車停在料理店門口,摘下頭盔,和陸羨魚說:「在這兒等著,爸爸去給你買。」
陸羨魚單腳跳下車,靠坐在車身上,推搡季北川:「你快去,爸爸餓得慌。」
「豬。」他揉了一把她頭髮,折身進了料理店。
這幾天南城氣溫急轉下降,陸羨魚輕哈氣,裹緊了身上大衣。
聽見身後腳步聲響起,她下意識轉頭:「季小川,你總算回來了,我——」
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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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淵最近有部劇啟動,今日來南城就是和投資商簽合約的,對方喜愛韓國料理,應酬局就定在了這家新開的韓式料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