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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風吹起陸羨魚的短髮,有幾縷頭髮遮住了眼,她要抬手往後捋,有人先她一步。
謝臨淵看見來人明顯一愣,少年高瘦挺拔,黑色羽絨服外套下是和陸羨魚同款不同色的衛衣。
兩人關係,不言而喻。
謝臨淵指節一點點收緊,目不轉睛盯著兩人。
季北川唇角稍翹,眼底譏諷掠過。他略動腳,修長身影擋住謝臨淵視線,低頭問她:「怎麼不等我?」
陸羨魚還沒品出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人倒自編自導開始飆戲。
「因為我昨晚親你太久,所以生氣了?」他親昵捏了捏她臉頰,臉頰湊到她耳邊,呼吸灼熱,「配合我一下,不然我吃醋,可不好哄。」
「……」
她還不想哄呢。
半天不見她吱聲,季北川有點不滿咬牙,手臂圈住她纖腰,壓著嗓,沉聲威脅:「陸小魚,你想被我親到腿軟,還是繼續昨晚課程?」
陸羨魚秒慫,內心問候季北川無數次,又不得不配合他:「就生你氣,怎麼不樂意啊?」
「樂意。」季北川笑得很嘚瑟,「誰讓你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三字不大不小,穩穩落在謝臨淵耳里。
刺激得他狠狠蹙眉。
陸羨魚叫的網約車來了,白色奧迪停在謝臨淵的黑色保時捷後,司機師傅按響鳴笛,提醒兩人快點上車。
季北川手搭在她肩上,帶著人上車。
臨走前,陸羨魚出於禮貌要和謝臨淵道別,被季北川按住腦袋,推進了車內。
陸羨魚:「?」
她待會一定要弄死季北川。
謝臨淵從車上下來,季北川手臂搭在車門上,勾唇笑得挑釁:「哥,我們先走一步,您忙。」
話音落,折身進車。
白色奧迪從謝臨淵視野消失,駛入車流。
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回神。
回到車上後,謝臨淵申請一個新微信,輸入陸羨魚手機號,申請添加她為好友。
留言:[能不能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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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陸羨魚揪住季北川耳朵,表情兇巴巴的:「季北川,你挺能耐啊,還威脅我,你怎麼不上天呢?」
季北川從她手裡搶回自己飽受摧殘的耳朵,揉了揉,手臂環繞住她脖頸,壞笑:「我說了我上不了天。」
陸羨魚倏然想起那個不可描述的天台事件,白皙臉頰爬上紅暈,挪動身子,往車窗靠攏,盯著窗外倒退風景,不再搭理季北川。
季北川把她身子扳向自己,手指戳了戳她臉:「真生氣了?」
陸羨魚睨他一眼,將剛才的話原封不動送還:「生氣了,特別難哄的。」
小姑娘腮幫子鼓鼓的,表情奶凶。
季北川挑了挑眉,笑了聲。
太他媽可愛了。
他低頭和她臉貼臉:「怎麼生氣都這麼可愛?」
「……算了,原諒你了。」陸羨魚用頭撞他,小聲解釋,「我知道你吃醋,可我真的不喜歡他了。」
戀人之間最重要是給予對方足夠信任,季北川雖然對陸羨魚占有欲強烈,可也知道該信任她。
他揉了揉她頭髮,「行,我知道了。」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到兩人親昵姿態,調笑出聲:「小年輕談戀愛就是不一樣,真是甜得膩人。」
陸羨魚臉紅,有點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季北川倒和師傅聊得開心,車子停在九中校門口,還樂呵呵和師傅保證要給他一個五星好評。
陸羨魚和季北川在校外一家飯館吃了午飯才進學校,今天周末,校內幾乎沒有人。
兩人在一樓分別,陸羨魚上樓前,季北川叫住她:「晚上不用等我,我要回家一趟。」
陸羨魚想起昨晚對季北川動手的男人,目光擔憂:「那你…回去要小心啊。」
他揉了揉她頭髮,笑得愜意:「怎麼,怕你男朋友受傷啊?」
「你要是殘廢了……」陸羨魚嘟囔一聲,「我再換一個男朋友就行。」
「小沒良心。」
季北川捏下她臉,眼瞧時間不早,放人離開。
陸羨魚來到舞蹈教室後,和向芊芊幾人打了招呼,換上舞鞋開始練習。
下午時,陸羨魚給母親打電話,冬雪來了舞蹈教室指導眾人。
冬雪表演經歷豐富,很快就瞧出幾個女孩表演的不足,她關掉音樂,溫聲指證:「你們急於求成,忽略了神韻與身韻的意境,小高潮那段,隊列不整齊,每一個人的手臂位置不在同一條線,再重來一遍,我喊節拍,你們跳。」
幾個女生異口同聲:「好。」
一遍遍糾正下來,一支《彩雲之南》前半部分算是勉強過關。
冬雪晚上九點在南城大劇院有表演,待了沒有一個小時就離開了,不過短短一小時所授內容,也叫女孩們受益匪淺。
舞蹈排練到晚上八點,陸羨魚幾人才陸續從舞蹈教室離開。
陸羨魚和向芊芊去了學校附近的精品店買毛線,前兩天她勉強學會織圍巾,雖然只會打平針。
用向芊芊話來說,就她這個手殘級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從精品店出來,向芊芊要和龔鞏約會看電影,陸羨魚只能一人回家,等她一開門,看見出現在家裡的男人,明顯一愣。
她有點兒驚喜,又故作嫌棄:「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