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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鳶:對不起,我今天在YY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言老師這次太過分了,就算是為了氣你也不能這樣啊,我實在太生氣了】
【漓鳶:你是不是心情很不好啊?剛好過兩天48強結束我休年假,我去你那旅遊?你當回導遊帶帶我?正好你也散散心】
【柳隨水:……不了吧】
【漓鳶:你忘記之前你來我這裡是我帶你參觀的嗎?我們怎麼說也算得上是親友,你總得還回來呀,不然我不就是純粹的苦力了?】
【柳隨水:……也行】
訓練完已經到了凌晨,秦越關了電腦準備休息,舍友這會還在吃雞,匆匆瞥他一眼:「剛才忘記和你說了,晚上回來的時候遇到班長,他說讓你看QQ。」
「有事?」秦越把手機充上電問。
舍友說:「我看了一眼QQ,好像是下周三開始有籃球賽,問你報不報名。」
秦越把手機開機「哦」了一聲:「那我等會回他。」
早上給進教室點名的顏書送了早飯後,秦越就一直期盼著快點下課,快點到中午,因為顏書說中午要請他吃飯。
大一在炮兵學院讀書的一年,與其說是大一,還不如說是高四,想像中的大學上課自由靈活,今天有課明天沒課,下午有課上午沒課。
而他們課程安排很滿,周一到周五每天都是上午四節課,下午兩節課,雷打不動,而且上下課的途中也不能自由走動,必須得由班長數人數列隊整隊才能進教學樓或者回宿舍,所以課上到一半想逃課幾乎是不可能的。
其實上課的時候秦越還是有
些心不在焉的,怕系裡的人還得來帶他去處理前兩天打架的事,但直到第四節 課下課,也並沒有人出現,他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裡。
班級的隊伍要在宿舍樓下才散,如果解散得太早,好巧不巧被教導員發現,還會罰重新列隊從教學樓再走一趟回來。
秦越把書包讓舍友帶回去,快步跑到早就等在一邊的顏書面前:「等很久了?」
「沒。」顏書把手機放進口袋,「我知道你們12點才下課,我也是12點出的辦公室,剛到。」
秦越:「那就好,我們去哪吃啊?今天不是周末,我出不去吧?」
「就在校內。」顏書手揣在口袋裡給他指了指離校的方向,「校門口那邊的店,你哥以前經常去吃,說是味道不錯,但我一直覺得校門口好遠也沒去試過。」
秦遇和他以前都是陵江大學的學生,大一的時候也都體驗過魔鬼般的生活學習。
秦越皺了下眉:「我哥?」
顏書點頭:「你哥聽說你打架把腦子摔壞了,所以特地預約了一個月的魚湯給你補腦,他知道你不喜歡吃魚,才讓我帶你去的。」
秦越剛準備拿手機出來罵人,聽到這話動作停了,又把手機塞回口袋:「這一個月你都陪我嗎?」
他問得有些慢,也有些小心翼翼和認真。
本來只是隨便點頭一下的事,卻因為秦越的態度讓顏書也不由地認真起來,他點了下頭:「……如果不忙的話,我儘量。」
秦越心滿意足,甚至想給秦遇發個好哥哥卡。
學校靠近門口的地方,離炮兵學院的學生生活學習的地方更近一些,所以校門口的幾家飯點更多的是教官和軍校生,兩人走進去點餐倒也不覺得氛圍奇怪。
秦遇昨晚就給他們訂好了魚湯,顏書報了預約的手機號後,只要把自己的要求告訴店家就行:「不要香菜,生薑切大片一點。」
等到魚湯端上來,顏書舀了一碗奶白鮮香的魚湯,又夾了一塊魚腹的肉,才把碗遞給秦越。
秦越接過碗,像是想起什麼,突然笑起來:「我想起來,我哥才是真需要補腦的那個。」
顏書也舀了碗湯,聽他說話。
秦越:「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媽和我爸離婚以後,我媽準備帶走秦遇,他最後和我們放縱的那兩天,他說想吃小學小花園的枇杷,然後我們三個就一起翻牆偷偷溜進了學校。」
「學校小花園那棵枇杷樹很高,爬也爬不上去,我們在樹底下望呆好久,然後你提議我們用石頭把枇杷砸下來。」
顏書對這件事有一部分印象,殘缺模糊的那部分記憶也都在秦越的訴說中漸漸補齊。
說到一半,秦越笑起來:「那棵樹樹葉太茂密了,我們砸了好半天都沒有砸中,結果秦遇真的拿石頭砸下來一個枇杷,結果好巧不巧砸在他頭上,他被砸得摔坐到地上大哭他腦袋是不是破了個洞。」
「他還把小學的巡邏保安吸引過來了。」顏書也笑。
秦越彎著眼睛,笑盈盈地看著坐在對面的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後來,他回家以後,還大哭著說他得了腦震盪,要喝魚湯補腦。」
顏書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臉上不自覺地發熱,但又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只好埋頭吃飯。
吃了七八分飽,顏書有些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看著秦越吃飯,道:「其實小學的那棵枇杷樹也不高,只是當時我們太矮了而已。」
「你去過了?」秦越抬頭看他。
顏書點頭「嗯」了聲。
秦越眯了下眼睛提議:「等我放暑假的時候,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好不好?」
顏書不自然地抿了下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