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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英黛又驚又怒,以前看見許英斐對許攸寧冷淡,她只覺得幸災樂禍。
可許英斐和許攸寧兩人畢竟缺失多年,猛然間要培養親情很難。
她卻是許英斐看著長大的啊!
許英斐居然也要這樣對她?!
許英黛越想腦子越亂,拿出手機想給孔馨月發消息,卻發現孔馨月昨天的消息都還沒回。
再往上拉,消息斷斷續續,大多都是她發送的勤快,孔馨月卻仿佛身在月球剛下飛機,總是好幾個小時候才回復。
許英黛明白過來——孔馨月居然也在疏遠她!
手機又鑽進一個陌生信息,許英黛看也不看直接刪掉,反正又是徐語詩的垃圾信息。她把一切都怪在許英黛身上,覺得是許英黛沒有及時幫她,才會導致現在的局面。
許英黛恨不得掐死徐語詩,她有如今的局面,也是多虧了徐語詩啊!
所以她也得明年和許英梵一起出國,國內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偏偏許攸寧越來越風光,今天的比賽還贏了!
許英黛氣得拿起水杯砸到牆上。
因為太過生氣,她戴上墨鏡,拿著車鑰匙,打算出門玩玩。
她去的是一間常去的PUB,有圈子裡的人正在堆香檳塔,戴著帽子和眼鏡刻意坐在角落,還真沒人認出她。
她鬱悶地開著酒瓶喝酒。
二樓上,玻璃茶几擺著散開的牌,易遠含著煙,把一籃子退給工作人員:「謝謝了。」
工作人員接過籃子退下。
易遠拿起牌:「準備繼續啊。」
魏則行側了側頭,饒有興致地彎了彎唇:「你瞧。」
易遠朝下面看去,二樓的包間很有意思,外面看不見裡面,裡面卻能將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易遠看了半晌,也沒發現下面有什麼異樣,不免奇怪:「什麼東西?」
魏則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涼颼颼的笑:「老鼠。」
「……收斂一點。」這傢伙現在怎麼本性越來越暴露了,還是太年輕。易遠搖搖頭,又盯著下面看了會兒,注意到角落一個人,黑不溜秋的PUB里還戴著墨鏡,這要不是瞎子,要不就得是腦殘。
「那誰?」一副墨鏡把臉都遮得密密實實,易遠哪兒認得出來。
魏則行神色淡淡地晃著酒杯里的冰塊:「我猜她今晚給許攸寧的對手投票了。」
「對我說話能不能直白一點。」易遠輕哼一聲,「原來是許家那個啊,她能待得了多久,最近許家因為他們姐弟一團亂。
見魏則行沒反應,他眼珠一轉,神秘地道:「我聽說許宏想了點歪門邪道,到底是老了,昏頭了。幸好許英斐那傢伙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哥可以免費告訴你。」
魏則行還是面色不變。
易遠一拍大腿,壞了,魏則行這小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事?他肯定早就知道了啊!
果然,天下沒有永遠的餡餅,坑魏則行也只坑得了一次。
「我給他的。」魏則行淡淡一笑,「等他發現是個空殼公司再說吧。」
易遠坐直身子:「你釣魚執法?」
魏則行沒搭理他。
易遠嘖嘖出聲:「不過半大的女孩兒出來買醉,哥哥我還真看不下去。」
兩人說著話時,有個男人走到許英黛身邊,那肢體語言讓二樓兩個男人一目了然。
「嘖嘖嘖。」易遠搖頭,「我要是有妹妹,她敢在外面喝酒我打斷她的腿。」
魏則行示意工作人員:「把那個男人扔出去。」
易遠眉毛動了動:「哦?你要幫許家那個?」
魏則行扯了扯嘴角:「她是死是活都沒關係。」
易遠若有所思地支著下巴:「你不說我不說,許攸寧不會知道。」
魏則行又晃了晃酒杯。
恭喜你比賽勝利。
他將酒一飲而盡。
……
兩個工作人員架著一個青年,將他仍在PUB門口:「今天你不准再進來!」
青年沖他們揚了揚拳頭:「你們算老幾?不讓我進去?讓我見你們老闆,我要投訴你們!」
「老闆今天不在。」工作人員臉上擺出笑容,「你要找老闆,改天再來吧。」
青年不服氣,又要衝進去,沒想到二次被工作人員扔出來。
工作人員這次沒了笑容:「你再進來,別怪我們報警,你在妨礙我們正常營業!」
「……」還他媽倒打一耙了?!
青年氣得面紅脖子粗。
偏巧這時一個人走了出來,青年頓時眼前一亮,這不是剛才他在酒吧里搭訕的女孩子麼?
青年趕緊迎上來:「哎哎哎,剛才我們才說過話?你還記得我麼?」
許英黛抬頭,因為看不清人臉,乾脆摘掉墨鏡,眼前的青年卻一下成了雙胞胎。
她狐疑地晃了晃腦袋,青年又變成了一個人,沒兩秒,又變成了雙胞胎。
許英黛慢吞吞地道:「你是誰?」
「我是剛才和你說話的呀。」青年笑嘻嘻地道,「我們去吃個夜宵?去嗎?要不要吃小龍蝦?」
小龍蝦!
這話簡直戳中了許英黛。
那些喜歡許攸寧的人,是不是又聾又瞎,還在網上給她造勢,賣網友安利和科普。
她算哪根蔥啊?
要不是許家發現她,她現在連舞蹈都沒法繼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