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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跳不好的話,那很多人都跳不好了哦。」
許如春面色難看,這些人怎麼回事?!
許攸寧沖她微微挑了挑眉:「許總要是沒事就先出去吧,裡面挺忙的。」
許如春也待不下去了,臉頰臊得慌,總覺得工作室的演員看她眼神都不對了。
她板起臉:「那你記住我說的話。」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朝外走,剛走出去幾步,許攸寧叫住她,「出門把門帶上。」
許如春順手拉上門,走出化妝室,又心頭一梗,幹什麼?她又不是門童!這丫頭怎麼都指揮到她頭上來了?
門外傳來砰的一聲。
幾個女演員安慰許攸寧道:「哎不用理她,奇葩客戶是常有的事。」
「可能是看你年紀小又長得漂亮,她才這樣針對你。」
「畢竟嘛……更年期快到了……你懂的啦。」女群演對她擠擠眼睛。
「……」許攸寧輕咳一聲,還是忍不住笑了,「不用擔心,我不會因為這種事不高興。」
許家帶給她的不高興,都累計在許家的那幾個月里,而在離開許家的時候,她就統統扔掉了。
誰還會為曾經的人和事駐足呢?
大家都得往前看啊。
女主演小心地摸摸她的髮髻:「你這樣想當然最好了。」
而在劇場對面的高級酒店,行政酒廊此時已經被清場,幾隻酒杯立在桌上,易遠翹著二郎腿:「哎呀,我一會兒還要去對面聽個劇,要不要一起啊?」
第59章 、059
「去維也納聽不是更好?」旁邊的朋友接道。
「別人邀請……誰來著?」易遠剪了根雪茄,又如夢初醒般,「對了,是許英斐的姑姑,許英斐你們知道嗎?」
兩個朋友勾起意味不明地笑。
許家今年都快在圈子裡出名了。
易遠又扭頭看向坐在窗邊吧檯的人,打了個響指:「則行不是和許英斐住一個小區嗎?」
魏則行坐在吧檯邊的高腳椅上,垂眸看著窗外的風景,恍若未聞。
易遠伸長脖子望了一眼,隱約知道是劇場的方向。
不過那邊也沒什麼好看的吧?屋頂挺丑的。
易遠又想了想:「我弟弟好像在這附近。」
魏則行這才抬了抬眼皮:「你弟弟不是要出國了?」
「喲?」易遠不由得坐直身子,「對我弟弟感興趣?那可不行,我們家有皇位要繼承,不能出gay。」
魏則行淡淡一笑:「隔壁那個劇場,我也可以進去吧?」
易遠攤攤手:「想去就去唄,你還用我給你刷臉卡?對了!」他又想起什麼,神秘地挑挑眉,「那個許家,真是人才輩出。你們還記得七月份的時候,他們家找回來的姑娘跑回去斷絕關係嗎?這裡面大有學問!」
他自覺這話題不錯,連魏則行也微微側目,望了過來。
易遠不無得意地道:「那個姑娘是找回來的親閨女沒錯,不過家裡那個……」他意味深長地笑笑。
就聽見兩個朋友複讀機似的:「真的?我靠。」
「我靠。」
魏則行目光凝了凝。
「這條消息要是傳出去,給許家造成的打擊可不小。那姑娘還算聰明,沒有說出去,許英斐反而不得不給她封口。可把柄也算在她手上捏著了。」
「你在哪兒打聽的?」
易遠說完,發現魏則行已經走到桌邊了,也沒在意:「什麼時候對八卦感興趣了?」
「這個消息不要說出去。」魏則行淡淡道。
易遠眼珠一轉:「哦?為什麼?」
魏則行靜靜地看著他,目光冷淡,帶著涼意。
易遠簡直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小小年紀,卻跟上山修煉過似的,眼神讓人充滿壓迫感。
他忽然轉了話題:「哎哎哎,今天早上維克多給我打電話,我一不小心把他祖宗留給他的莊園給買了。」
兩個朋友一驚:「你怎麼買那個啊?他可是故意出高價啊。」
「你這是想幫他還債?人傻錢多啊你,他的債可翻倍了啊!」
易遠遺憾地搖頭:「這不是早上還在睡覺,腦子不清醒麼。」
「我買。」魏則行淡聲道,「還有什麼要求?」
易遠誇張地道:「人傻錢多啊你。」
「對,我錢多,還有什麼要求?」魏則行微笑著問,「一次性說完。」
「……」易遠納悶,「這許家是有金子麼?你花這麼大代價?」
魏則行沒出聲。
易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舉手投降:「好好好,不說不說,都是你的,你的。」
他站起身:「好了,我差不多要過去聽劇了,今晚要找我,就來這裡啊。」
「來這裡做什麼?」朋友疑惑地問。
「今晚不是倒計時煙火?」易遠把雪茄扔進菸灰缸,清了清嗓子,「隔壁商業中心頂樓,不是有個情人樹麼?每年小年輕都在那邊,學德國買那個同心鎖掛在上面,要一直留到凌晨,上頭說要防踩踏,我還是盯著點,今晚就在酒店睡吧。」
他又道:「晚上要不要帶小女朋友過來看煙火?買鎖啊?」
兩個朋友莫名其妙:「要看煙火我在自家後院放啊。」
「要掛同心鎖就飛去布拉格啊,幹嘛去擠沙丁魚罐頭似的。」
易遠:「……」這群人,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