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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很有意思了。燦悅店家被收購後,他們家的蛋糕可是專供給我們陳家,不外售的。」
「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在塢城還開了分店。」
「范學弟,你這個蛋糕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呀?若是燦悅還在其他地方自己偷偷發展分店。得了陳家的名頭,還想在外面另立門戶得好處,那裡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說句難聽的話,這樣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們可一定要追責了,到時候還要請范天言學弟替我們作證呢,幸虧我們學弟明明白白地看清了店鋪的名稱,不然還真的以為是搞錯了呢。」
「不過若是有人造謠的話,我們也一定會追究法律責任的。」
「但想必范學弟記得這麼清楚有如此的體貼細心,一定願意幫我們這個忙,好對簿公堂的,不是嗎?」
穿著鵝黃色外套的陳軟芋亭亭玉立,聲音依舊清甜,卻仿佛最狠辣的鉤子扎進了范天言心裡。
負法律責任,清清白白進監獄的法律責任嗎?
范天言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地說了實話:「不,我不知道,這是陳霽崎放在寢室里的,我只不過拿走了幾個蛋糕而已。」
「哦,原來你是悄悄拿了別人的東西來討學妹歡心呀。」
「我也沒想到是學姐你們家裡專享的,這都是陳霽崎做的。肯定是他和這家蛋糕店利益勾結,而我什麼都不知道!」范天言慌裡慌張,大聲反駁。
范天言著急脫身,越反駁越覺得對,甚至生出了一種豪情,「陳學姐您放心,我願意為你做證,把陳霽崎這個包藏禍心的小人揪出來!」
再聯想到剛剛陳霽崎披衣服時尤皎皎和眾女的反應,本就嫉妒他風評好人氣高的范天言更是咬牙切齒地想:也真會裝,若是沒有他拽了那麼一下,哪裡來的此人的風度翩翩。
而且尤皎皎是他范天言的女朋友,能露什麼不能露什麼又關陳霽崎什麼事?
別說不過是一條胳膊了,就算是他讓她現場大跳鋼管熱舞又怎麼樣?
說不定那時候陳霽崎這個偽君子比誰都更開心呢!
沒錯,范天言心想,陳霽崎才是外表光風朗月,內心裡卻一肚子壞水的卑鄙無恥的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人看他的眼神可不再是僅僅的瞧不起和嘲笑,而是帶著嫌惡了:原本以為只是嘴賤,在男女私德上有問題,沒想到其實人品更惡劣。
偷別人的東西,還洋洋得意當成自己的也就算了,看到真的出了事還撒謊讓別人頂罪,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奇行物種啊?
陳軟芋婉如清揚,舉起了一直掛在脖子前的單反,「來范學弟,笑一個。」
但范天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又是激動於自己剛才描述出來的景象,又是心折於對方的美貌,就被鏡頭給懟了一臉。
「怎麼了陳學姐,你是要幫我保留證據將來譴責這些無恥的醜女嗎?你怎麼這麼溫柔正直,不必如此我也會幫你的!」
擦拭著鏡頭的女生聞言伸手撫了撫髮絲,「不是哦,只是嫌疑人入獄前不是都要照一張照片來存檔嗎?」
范天言:???
似乎是覺得范天言大腦當機的樣子實在滑稽,陳軟芋憐憫地附耳輕聲,「你是真的不知道嗎?我和他是姐弟啊,有血緣關係的那種。」
陳霽崎。陳軟芋。
姓氏相同,站在A大顏值和名氣頂峰的男女神。
范天言這才意識到兩個人之間原來有這麼多細枝末節的相似之處。
迎著眾人鄙夷的目光的范天言一陣恍惚。
可惜,他意識到的實在是太晚了。
第10章 、秘密與長崎蛋糕
食堂鬧劇後,準確說是全女生聯盟混合暴打敲鐘男結束後,以初夏為首的室友著急地四處搜尋尤皎皎卻不得蹤跡,電話也不通。
還是後來照完相趕出來的陳軟芋有了猜測,叫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室友們:「我可能知道她在哪裡。」
於是等陳軟芋等人踏進A大唯一一家乾洗店時,就看到令她們焦灼不已的人,正百無聊賴地叼著根冰棍兒和店主聊天呢。
尤皎皎更是無辜,「我回寢室換了套衣服就過來乾洗了。」
「至於手機,」她摸了摸口袋,掏出所有人都很熟悉的那款破舊的不知幾手智能機按了幾下,「又沒電了。」
辛薇這才吁了口氣,「你人沒事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傷心過度在哪暈過去了呢。」
鬆了口氣之餘又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小腦袋,「你啊可真是心大,居然還有心思吃冰棍,我們真是生怕你受不住打擊落淚呢。」
一直縮在狹小角落,充當背景板的店主看不過去發聲了:「小姑娘剛才一個勁兒在那哭呢,還是我怕這麼漂亮的丫頭哭腫了眼睛,才拿了根冰棍讓她敷敷。」
芥焰妍遲疑道:「那皎皎你現在……」
尤皎皎:「敷完了就要吃掉啊,不然也不可能扔掉,這可是錢買來的。」
您的省吃儉用貧窮小可憐尤皎皎已上線。
最後店家還趁著尤皎皎不注意和她們咬耳朵,「你們是她好朋友吧?平時多勸勸這個傻妞吧。」
「阿姨是過來人了,一聽她那個男朋友,我就覺得不是個好人,就她還傻愣愣地一個勁付出呢。」
尤皎皎:維持戀愛腦傻白甜人設,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