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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哄一哄就回來的人,不值得他用心。
想到這裡,他心生膩歪,氣急敗壞走掉。
等范天言緊趕慢趕回到宿舍,一看到那粉色飯卡,內心就是一沉:就是尤皎皎的那張。
可是,他明明帶回家扔掉了。
難道是他媽媽趁他不注意,又給它撿回來放到了書包裡面?
當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范天言上前一步,直接將飯卡從若有所思看著它的陳霽崎手裡抽走。
陳霽崎沒反應過來:「你等一下!」
等什麼等?等陳霽崎撕開粉色卡貼,發現裡面的照片是誰嗎?
范天言當機立斷拿上就出門,沒想到剛出門就看到警察正往這邊走,看見他從寢室出來,還皺眉:「同學,你就是這個寢室的范天言嗎?」
范天言大腦空白:壞菜了。
再看對方一步步走近,他一慌,轉頭撒丫子開始跑。
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他范天言是個飯卡賊!
第20章 、腦補與自曝
范天言奪路而逃,捏著那張粉色飯卡狂奔出樓。
後面的警察倒是更奇怪:他們只不過想問范天言一些基本信息,哪裡想到還沒開口,他倒心虛,還沒等他們走過去調頭就跑掉。
警察的直覺讓他和同僚急起直追。
曲頗豐剛從操場廁所回來,看到這追逐戰,更為詫異:「這是怎麼回事?偷電腦的那個仁兄不是已經被抓了嗎?」
怎麼又開始新的追逐戰,難道是在演什麼諜戰片嗎?
因為寢室廁所本就堵了,再加上受到范天言的化學武器薰染,最近室內廁所成了禁地,已經被封鎖起來,害得曲頗豐只能去別處方便去。
這可真是邏輯自洽,環環緊扣。
陳霽崎聳聳肩,發了條簡訊,閒庭信步地跟著下去看戲。
范天言本就是個普通大學生,儘管受到大佬的教導,自認為明白如何把妹,可當真遇到警察的時候卻沒了辦法,慌不擇路還被堵在了一個死角。
范天言剛才一邊跑一邊想:不怕,就算真的被發現又如何?尤皎皎是他女朋友,她的錢自然也是他的,哪裡是偷竊呢?
這不過是男女朋友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當下,儘管惶恐不安,范天言仍是對著擰著眉頭的警察道:「雖然這裡面是有三千元,可這是我女朋友的飯卡!」
警察一句「又沒抓你,你跑什麼跑」的話噎在嗓子裡,眉頭鎖得更緊。
沒想到范天言看到這個表情,更加慌亂,倒豆子一樣,前因後果都表達得清清楚楚:「我當時因為想追求她,所以才拿走她的飯卡,想要和她搭上話的,之後我也經常請她吃飯。而且她還是我的女朋友,你們沒有理由抓我!」
范天言越說越急,可是吐字清楚,邏輯順暢,可以即刻去考普通話考試,說不定還能得個一甲。
這麼大一番動靜,早就惹得很多同學湊過來圍觀。
聞訊趕來的初夏適時出現:「請吃什麼,小米粥嗎?那天我們不是雙倍還給你了嗎?還附贈你了烤冷麵,你都忘啦?」
范天言想起那份令他窘迫出醜的烤冷麵,面色更漲成豬肝色,別人看了更覺得他心虛。
可他自己不覺得:「她是我女朋友!請我吃頓飯怎麼了?」
再說,讀書人的偷竊,那能叫偷嗎?
另一面,遊戲廳。
在范天言走後,幾個人反而好奇來了興致,詢問小聲嗚咽哭泣的尤皎皎:「什麼飯卡?什麼宿舍樓失竊?」
尤皎皎解釋後,幾個人反倒更來了興致:他們幾個人本來就愛玩,聽這套路再明顯不過:一看就是范天言為了吸引女朋友注意,故意做的。
即使他們很混,可也知道是只是認識人的一種小手段,哪裡能真的偷走錢還不還呢?
再看尤皎皎狼狽不堪的樣子,再加上她玩古早街機遊戲的濾鏡,幾個混子都起了憐香惜玉之情。
太慘了,既不會打扮,男朋友也這麼垃圾。
這也就算了,遊戲還玩得這麼菜。
他們實在看不下眼,替她鼓勁:「妹子,你別哭了!我們一起去你學校看看,若是真的有賊,我們也能幫幫范天言。」
尤皎皎淚眼模糊,怎麼能看得清他們眼中燃燒的熊熊八卦之光?
當下她吸吸鼻子,感激道:「真的嗎?你們太好了。」
於是等他們保姆車一起趕往學校時
對的,保姆車的尾款還沒付,要等到二十四小時後,范天言的手機自動根據里程數支付。
等他們抱著從車裡拿的,市面上見不到的LUCID啤酒,醉醺醺地到達寢室樓的時候,就恰好聽到范天言一句:「她是我女朋友!請我吃頓飯怎麼了?」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狐朋狗友大著舌頭,滿嘴酒氣地喊道:「什么女朋友,你不是剛主動和妹子提了分手嗎?」
尤皎皎看這架勢,猛啜最後一大口果汁冰,凍得她腦門都有點疼。
她扶著額頭,一副傷心過度的模樣:「你放心,學長。既然你堅決要分手,我不會再纏著你,那分開就分開吧!」
閱歷豐富的警察看明白了:這個叫什麼范天言的小子,恐怕專門是騙女孩子錢的。
看他架個眼鏡,文質彬彬,恐怕就是用這個溫暖的外表,去欺騙單純懵懂學妹的感情,等錢到手之後還要對方請吃飯,等到徹底把小姑娘的小金庫都掏空之後,再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