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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面首實際上也並沒有和原主本身有什麼夫妻之實,那為什麼皇上要委派他們來?
實在太不爽了,看著帥哥不能睡,還有比這更絕望的事情嗎?
將瀧在閣內收集了幾天信息,發現再沒有其他收穫後,她決定出門打探一下,按照原主的喜好系上無數瑣碎裝飾,環佩叮噹,領著無數侍女光明正大地走向了她便宜老爹的居住處。
還別說,這個遊戲的真實度確實很高,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在虛擬世界裡,恐怕將瀧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穿越了。
腳腕間鈴鐺清脆作響,止水按照西涼的禮儀松松垮垮地行了個禮:「請父皇安。」
西涼國的皇上順著鈴鐺的聲響,打量了一下她的裝飾,最後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打量了半晌。
原來因她敷衍的禮節而皺緊的眉頭,反而漸漸舒展了起來。
他垂著手在案几上無意識漫不經心地敲打,語氣卻是故作溫和:「代戰啊,你都要成親了,性子可不能再這麼胡鬧了。」
便宜老爹敲打了幾句後,話鋒一轉:「考慮得怎麼樣了?薛平貴他雖出身貧寒,但好在心地純善,定會好好地呵護你。你要知道,其他人可不像他能忍得了你這性子,你那滿府的面首說不定也能因此保留下來。」
這就純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先不說他一個西涼國的國王怎會得知一個敵國被俘的將領心思如何,那代戰公主的滿府面首可不是代戰自己擄過來,而是皇上他本人以照顧「幼年喪母的小可憐」為由賜下的侍讀和護衛,只不過換了個「面首」的稱號。
這一舉動自然會惹得王后的不滿,代戰公主也不知因此被下毒陷害了多少次,那侍讀和護衛真是屁用不頂,全靠著公主自己血厚才扛過來。外人看來備受恩寵的代戰公主,不知道因此遭受了多少排頭和苦楚。若非因此,一個金枝玉葉嬌養大的公主怕也不會勤練武藝,打獵御馬,親上戰場殺敵以至於得到了「代戰」這樣的稱謂。
因此,將瀧立馬反駁:「父皇你可別唬我了。那薛平貴不過一個小小戰俘,如何配得上堂堂西涼國的公主?」
看到皇上面色微微紓解,她又立即換上了嫌棄的神色:「何況他肩不能挑背不能提,跟個白斬雞似的,怕是連本宮都打不過。這樣的人怎堪作女兒的夫婿?」
哪知他一聽這話,神色就變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公主,說話憑地如此粗鄙?那薛平貴可是唐王親封的先行官,連那紅鬢烈馬都降服得來。你若是不服,婚後比試兩場也是有的。」
那諄諄善誘的表情非常像是一個關心叛逆孩童的慈愛父親,話里話外卻已經把親生公主的命運定下。
說罷不待將瀧反駁,他又苦口婆心地勸道:「自從你母妃薨了,就只剩孤與你相依為命。雖說平時孤總是忙於政事無時陪伴你,可你要知道,你一直是孤心中的珍寶,不得容人欺辱。每每見你的時候,我都能想起你母妃彌留時囑託孤好好照顧你的樣子。孤這心裡可真是……」
「不管你理不理解,孤都會將你嫁予薛平貴的。都怪孤,只一心想著你年幼逝母,性情倦怠懶散些也是有的,卻忽視了對你的管教。你也不用明白我的苦心,只要孤一人問心無愧也就罷了。」說到最後已然帶了顫音。
將瀧心中嗤笑一聲。還別說,這遊戲裡的角色演技都非常不錯。
王后尚在,一個亡了親母的公主立刻就有了護衛。這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對王后本人的防備,只是一個小小的看似無心舉動,就可以讓代戰立於風口浪尖之地。這個與她看似有血緣關係締聯的父皇,看來對她有很深的芥蒂啊。
可話說到這,將瀧也自知情勢無可扭轉,更何況她也想早點見到這個殺掉自己的仇人,於是轉眼間也紅了眼眶:「父皇這話說得可真是叫我難過,女兒又怎捨得讓您為難?父皇待女兒的好,代戰是一向知道的。」
眼看父女二人就要抱頭痛哭,代戰抽噎著繼續,「只是不知這薛平貴可有婚配?娶妻與否?」托著公主手臂的皇上一頓,眼瞅著平日戰場上揮手屠戮性命無數的女兒露出嬌不勝怯的神色,也不由嘴角一抽,「這你放心,大西涼國的公主,怎會被許配給一個有了家室的男人?」
得到了肯定答覆,將瀧這才算安了心,借著懷念亡母的念頭號啕痛哭起來。
是夜,終於得到慈愛的父皇無數朱玉奇珍異寶做安慰,止水將瀧才抽噎著告了別,腦中思緒飛轉,以袖遮面磨磨蹭蹭地走到門口時頓住了腳步,身旁的面首們名則保護、實則監視的目光,一下子如有實質地盯在了她的身上。
將瀧微微勾唇,邁步跨過門檻。外面夜色如水,涼薄的與她此刻的眼神無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奴才說此話全然不想,不由得年邁人怒滿胸膛。你大姐配蘇龍戶部執掌,你二姐配魏虎兵部侍郎。惟有你小冤家性情倔強,千金女配花郎怎度時光?」
「老爹爹說此話全不思想,細聽著孩兒說端詳:秦甘羅一十二身為宰相,姜子牙八十二才遇文王。你莫道薛平貴他花郎模樣,貧窮人發跡比富還強。」
——京劇劇本《三擊掌》
這個單元其實是小時候的腦洞,改了一下感覺非常合適,哈哈哈哈哈
第295章 、面首與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