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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個人到底是誰。
於是沙鑫低下來聲音誘導道:「你不願意嗎?」
靚銀很糾結地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手:「當然不是不願意。」
只是今天的內衣內褲不是同一套,汗毛沒有刮,甚至因為一早接到了消息,連身體乳都沒有抹,現在身體上一定全都是汗水。
不容她再糾結,沙鑫直接問:「你不喜歡嗎?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說過。」
他顫動的睫毛是靚銀粉絲的滿天繁星。
靚銀一句反對的話都講不出來了。
沙鑫看她這個樣子,心滿意足地笑起來,摟過她的肩帶到房間裡去,還沒帶上房間的門,就已經用拍完戲還沒漱過口的嘴唇,吻上對方黏著髮絲的唇瓣。
這般的猴急,以至於還沒到床上,所有的衣物已經散落開來,嚶嚀聲帶著淤青的吻痕落了滿身。
就在最後一步全壘打之前,靚銀皺著眉頭推起來他,「套子呢?」
能夠直接耳鬢廝磨,為什麼還要一層塑料膜?
沙鑫心中不耐,想不到不過是一朵松松垮垮的醜陋黑木耳,要求還不少。
不過現在箭在弦上,沙鑫耐著性子安撫她:「我實在想和你更親近一些,不戴不行嗎?我會小心,不弄到你體內的。」
卻沒想到,本來柔情似水的靚銀登時冷了臉,一把推開他的大頭,冷漠道:「無套免談,我可以貢獻一下我的五指姑娘。」
臭婊…子!還挺懂得保護自己哈?
沙鑫煩躁地抓抓頭,從地上的錢包里翻出來一個,用牙撕咬開往身上套,一旁的靚銀看得直皺眉,「不要用牙咬。」
沿著金針磨展開塑料膜的動作一頓,沙鑫柔聲道:「謝謝美女關心。」
「倒不是關心你。」兩相袒露相對,看到了他的真實尺寸,靚銀的粉絲濾鏡去掉大半,現在全靠「來都來了,不搞吃虧」的信念在撐著,不過語氣肯定是不太好,「用牙咬很容易撕裂乳膠,那套子就會失效的。」
不僅如此,靚銀還尖銳地指出:「你套上之前也沒按一下儲精囊,排開尖端位置的空氣,這樣很容易中途破裂的,你到底會不會啊?」
她自顧自嘟囔道:「這下我相信你確實是個處男了。」
然而很快,靚銀就已經調整情緒安慰他說:「不過你也別怕,你的香蕉尺寸和這個套子大小不太合,下回別再買XL號,貨不對板,沒用的。」
她還自我說服:「有利就有弊,起碼不用擔心套子會破。」
做粉絲,那就是要有這樣自欺欺人、自娛自樂的阿Q精神。
這一下子,沙鑫原本很高的興致就消減了,做任務一般地上交公糧,從頭到尾加起來不到兩分鐘。
倒是靚銀還軟言軟語地安慰了他幾句,比如「第一次這樣其實已經很棒棒,下次再接再厲就行。」
不僅如此,她隨口一說的話也在沙鑫心中留下了很重的傷害來。
比如說,在開始的瞬間靚銀皺眉問:「你是在拿繡花針扎我嗎?」
又比如說,在過程中靚銀髮呆看天花板,還因為頻率過低小聲報數。
再比如說,結束後也沒有累到即刻睡著,靚銀甚至還拿著睡袍悠閒地進到浴室里開花灑沐浴,老大爺一般的哼唱歌聲傳的老遠。
傻傻地目送她進浴室,沙鑫極度挫敗地往衣堆里扒拉了一下,突然想起來沒有煙,也不顧窗簾還沒拉,已經光著腳下地,去藏匿的很好的小柜子里翻出一保鮮袋的白色粉末。
他之前癮大的時候,都是放到一次性針管里,先從靜脈抽出來一管血溶解掉再復扎進去,雖然風險大,但是卻能短時間內更高速達到快樂。而且那群大佬也沒有耐心換針管,除去第一次耐心哄著他之外,後來都是交叉針管送他上極樂世界,那個時候他總是內心惴惴、擔心得什麼HIV之類的傳染病。
好在檢查結果一直都是陰性。
現在日子好過不少,倒是用不上針管了,沙鑫還是喜歡燙吸的方式,又有點頹喪的成熟感又很是闊綽。
伸手展平一小塊錫紙,撣了撣,沙鑫把袋子裡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倒出來一點,劃開打火機在下面點著,雲煙霧罩的升騰中,他拿起準備好的吸管,只要一口,就是如陷雲端的享受。
像前幾年剛被冷藏的時候,他還是被圈裡的大佬強迫著帶著吸,到後來自己覺出來味兒,就開始自己找渠道,就算是現在已經脫離開從前那些上頭人的轄制,他也不曾完全擺脫得了這個癮。
之前他還嘗試過另一個種類的鼻吸,但是那玩意太沖又不夠優雅,沙鑫還是換成了從前的這個。
然而說到了底,深入骨髓的瘙癢難耐,怎麼會是簡單的戒毒就可以消弭的快感呢?
他在一片溫暖的芬芳中猜想,也許正是因為他最近吸得少,才會現實中發了瘋。
這於他這種癮君子來說,不是毒,而是珍貴的藥物,比心理醫生開的SSRI,哦就是什麼五羥色胺再攝取抑制劑要有效的多得多了,還方便。
就比如說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清洗乾淨的女人,披著浴袍從盥洗室走出來,好奇地蹲下來問:「你在抽什麼啊?」
這種時候,沙鑫只要半笑不笑地說一句,「之前劇裡面用來做反派的工具,是加了香料的麵粉,還挺好玩的,你要嘗試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