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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絕對不要,死都不要。
再說了,魯勿退是誰啊?
他可是PUA學術界的博士,閱盡千書,把過萬妹,情史的篇幅之長可以媲美《百年孤獨》,教出來的好學生數不勝數,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
他還有這麼多的新種類妹子沒有把,還有這麼多新套路沒有嘗試,還有這麼多的錢都沒有撈乾淨,他還有這麼寬廣的明媚未來。
怎麼可以這麼灰突突的在一座信號都沒有的大春山上,被一堆毛都沒長齊的蠢遊客拿著收割稻子用的粗糙繩索,像是過家家一樣把他給捆起來送進警察局?
不要,絕對不要,哪怕是作為反派都不能這麼垃圾的退場,不然他簡直連PUA界之恥的翻車敲鐘男范天言都比不上。
頭皮上粉紅色的傷疤都虬結成濃密樹枝,在雪白的皮膚上緩慢蠕動,跟著青筋畢露的脈搏顫抖著。
魯勿退從腳邊踢起來一把小口徑袖珍□□,這還是他之前從死掉的導遊家裡搜刮來的。
他拿著□□對準拿著繩索的遊客,眼睛覷起來:「我看他奶奶個三條腿的誰還敢動?」
遊客和村民們遲疑起來,在原地踟躕著,不敢再動。
大波ss已經打到殘血,就快要徹底進入狂怒狀態了,誰想上去送人頭啊?
倒是趙飴紐站在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溫溫柔柔地替他開解:「魯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您這樣身單力薄的,怎麼可能殺得到人呢?」
似乎真的是在為他考慮,趙飴紐還嘆口氣:「別的不說,我知道□□就只有導遊手裡面才有,但是我們都猜測他是畏罪潛逃了,所以您這把□□其實是用來嚇唬人的玩具吧?」
是這樣的,本來被大家定為殺人嫌疑犯的大壯爸爸又已經被雷給劈死,而導遊卻在此時不知所蹤。
這個時間點,就非常微妙。
總而言之,大家現在都默認了導遊才是這一切犯罪死亡的幕後黑手,倒是和之前魯勿退的想法不謀而合。
但是,誰又能想得到,導遊不是見勢不對自己逃跑,而是被魯勿退給誤殺的呢?
「不用這樣的,我們都知道魯先生很厲害,連只被綁著的公雞都敢殺。」末了,她還在本來就燒得正熱的火上澆了最後一把油。
沒有忍住,向小園噗呲一聲笑出來,於是在本就寂靜如死的山林里變得更加的明顯。
也不知道是生性使然還是斷了棍的原因,魯勿退現在對於質疑自己到底「行不行」的問題實在是敏感至極,完全就是一擊即中。
罵他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沒有男子氣概,不能瞧不起他。
居然還隱帶諷刺自己只敢殺雞,還是裝模作樣逞威風?
這絕對不能忍!
因著之前的乙.醚酒精效用未消,魯勿退的腦子現在是純然的一片混沌,原來最引以為傲的理智也已經如脫籠野鳥,一去不復返。
他憤怒得略有點萎縮的牙齦都露出來,破口大罵:「導遊那孫子就是被我給干…死的,這□□就是他的!」
說著,他還抬頭對著天空就是一槍,砰的一聲子彈巨響,嚇得所有人一個哆嗦,這回是真的嚇成了鵪鶉。
唯有趙飴紐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還能有理有據地提出懷疑:「你胡說吧,我們這幾天已經和村民一起,把大春村都翻了個遍,也就只在導遊的住所,找到了被藏在地下室裡面腐爛的屍體。經我們醫生鑑定,這個人就是早就不見蹤影的導遊。」
「殺掉司機的人也是導遊,你怎麼可能會有能力殺掉這麼厲害的人呢?」她狀似為他開脫,但字字句句都是在他的怒火上跳踢踏舞,「魯先生不用這樣子裝凶,我們都知道你敢殺野生動物,我們也還是很害怕你的。」
去他個格老子的!
如果能用數字來表達怒火的話,魯勿退的憤怒已經徹底爆表,整個人都燃燒起來:「導遊就是老子殺的,是用的腳邊這把□□,你們要是能耐就去查一查指紋!他屍體被我剁成小塊去餵野狗了,你們這群蠢貨當然找不見,一群沒腦子的煞筆東西!」
眾人是不是傻.逼暫且不討論,但是伍覓一看他的目光就是真真切切地在打量一個智障兒童了。
明明之前都沒有人懷疑他殺人,這怎麼還帶玩自爆的呢?
監獄終身行就這麼有意思?還是魯勿退已經體會了撿肥皂的快樂感覺?
難道魯勿退只是看著是個很厲害的把妹直男,其實背地裡喜歡搞男人?
不對,喜歡被男人搞?還是用那種比較粗暴的方式。
伍覓一望著他雄岸的背影,在這場混亂的騷.動中,獨自一人陷入沉思,連自己腹中的枕頭孩子挪了位都沒有察覺到。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經他這麼一兇狠地自爆,所有人都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兩步:面前這個淋了一身公雞血的光頭男,可是個變態連環殺人魔啊。
不是變態殺人魔的話,就是腦子有臆想症的精神病患者,反正無論那樣都不太好惹,大家肯定要退避三舍的。
是的,也許是因為思維慣式,所有人都已經默默把殺掉村長、導遊、小男友、精神小伙徐展和司機的兇手當成了一個人。
不然,總不能是這些人在玩殺人遊戲,殺完別人又被第三人抹了脖子吧?光憑那些精細又變態的殺人手法,也不像是很多人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