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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恐怖的是,他身為一個藝能界的節目導演,身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太陽?
如果他真的跌在這個坎裡面,再也爬不出來的話,多得是之前得罪過的人想整他,那他後半輩子估計就真的完蛋了。
幸好的是,他精心保養的臉和堅持不懈地鍛鍊自己的身材,不僅使得他可以成為一名PUA界有名的新星之光,也吸引了很多男人的注意力。
所以。
李車金咬著牙捂著自己腰下的位置,從肛腸科出來,暗自安慰自己:不算虧,不算虧。
賢者時刻的時候,那個男人不是還安慰自己,以前冷藏時候的沙鑫都是他們輪著玩的小寵物嗎?
李車金抬起頭,看著醫院屏幕上頭,光是舔唇一笑,就能吸引上千萬少女雞叫的沙鑫明星,悄悄告訴自己:不走過黎明前的黑暗,怎麼見到光明?
暴風雨過後,總能見彩虹!
李車金努力握拳還揮舞一把,卻身子一僵,莫名覺得自己某個難以言名的位置更痛了。
再想到今天早上的某個會所里,那個男人瞥如同破爛的玩偶自己一眼,隨便撥了個電話就讓他官復原職、隨即就讓自己趕緊離開房間別耽誤事,李車金暗自咬牙,可無論再怎麼說服自己,他依舊還是覺得屈辱。
兔死狐悲一般,李車金回想起自己以前仗著導演身份,強行潛規則圈裡的妹子,也是這樣淡淡道:「你昨晚表現很好,等著消息吧。」
原來是這樣的心情啊,他為什麼以前從來不會想過呢?
不過這份欣喜壓過的屈辱感,很快在探望精神科的兩位時化作了滔天怒火。
被當頭潑了滿杯的水,李車金還能努力讓自己不去和精神病人張場記來計較,可是當看到節目中途的木乃伊蕭大單接過電話後,得意地沖自己炫耀:「我弟弟蕭戊誕承諾我,要是我上去演這個舞台劇,就替我平息掉這次風波。誰讓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呢?那就去演這個猥瑣的大學教授吧。」之時,李車金真的忍不住了。
憑什麼?
就因為他有個好弟弟嗎?
像李車金這樣基層爬上來的男人,不過是出了一點小小的差錯,結果不僅上頭沒人管,還要去賣菊花,可是幹了更過分事情的蕭大單呢?
那可是迷了之後又奸啊,不僅什麼事情都沒有,正常上節目,發出惡臭言論被各大平台封殺後,只要去出演一個美化版的大蛋2.0角色,就可以有人替他擺平掉一切。
更何況……
蕭大單結束久違的復出節目後,咂咂舌頭:「這次演那個女大學生的人,可是小蔡,我上次就瞅她那兩雙腿又白又直了,從前看她跳舞的時候,就知道,肯定能開發多種姿勢。」
他搖搖頭:「唉,最近是風頭緊,不能做全套,可是能探進裙子裡頭捏一捏,好像也勉強可以。」
眼神晦暗不明,李車金強笑著道:「但是全場直播,蕭哥您的老婆和孩子也會看到吧?」
「這有什麼,」蕭大單呿一聲,「我老婆就是個家庭主婦,家裡的錢全都在我的戶頭上,她要是敢離婚,行啊,淨身出戶。我看她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二手車還有誰會撿?跟她扯個證就夠對得起她的了。」
說到這,蕭大單反而更興奮地拍了一下床:「大導演你提醒了我,我就該讓老婆孩子一起上這個節目。」
「所謂黑到極處那就是白,最近我也對這些觀眾的腦袋瓜子有了新的評估。他們要是看到不僅我自己出演壞角色,家人也跟著上這種防騷擾主題的片子,肯定會有不少人覺得我都是被冤枉的。賊才心虛,我這如此光明正大,一定沒辦錯事,還一定能洗白不少!」
說著說著,他還給自己新的經紀人撥電話:「讓那些個水軍記著,我有了個好評論:『真rapist才不會演這種舞台劇呢,老蕭頭這是故意醜化自己,哪怕別人都誤解了,也願意為提高作品藝術性而做出偉大犧牲。』」
蕭大單:「還有,為了防止別人識別出來營銷號,也可以叫一叫大膽、大蛋什麼的,我都不在乎。就這麼說:『大膽肯定不是強制和那個醜女發生關係的啦,這就是大蛋不惜得和網友們計較,不然早就告污衊全給送局子裡去了。』」
蕭大單:「還有,也用理中客的口吻給我整一個受害者身份。就說『理性討論,別罵我。既然那個姑娘照片露出來是叫侵犯隱私,那蕭大單臉被解析出來,不也是侵犯隱私嗎?你們這是雙標啊,就因為是個男人所以在這上面就吃虧了嗎?說不定是那個女孩想仙人跳不成反吃虧,故意膈應蕭大單的呢?你們也不要太傻了。再說一遍,理性討論哦,我只是路人,什麼都不知道,別罵我。』」
不知道新經紀人說了什麼,只見蕭大單眉毛一挑,呵呵一笑道:「這都是爺爺我年輕的時候玩剩下的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次那個狗屁留學的事情,確實是爺爺沒拿捏好炒作的尺度,那就換個方式洗白。」
「嗨。」撂了電話後,蕭大單還不忘記給坐也不是、站也不舒服的李車金補課,「今天爺爺心情好,教教你這個小新人。這全是好名聲的藝人不好洗白,只要有一星半點兒子的黑料,那就全都去盯著看。恨不得把你全家都罵進去。」
蕭大單晃蕩著大腳丫子道:「相反,你要是一直走的都是黑紅路線,全都是黑點子,抹了把泥巴上去都看不出顏色的話,只要你可以做一點好事能營銷上,那就是一頓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