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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還需要思考嗎?
「除了雞花這種變態,誰還有可能用這種切水果小刀把人體大卸八塊啊!」不假思索,小強充滿不屑地自信回答。
歷黎本來正在喝咖啡,聽到他這話情不自禁咳了一聲,不敢置信道:「你是說,這把小刀還可以用來切割人體的骨骼?你確實是警校畢業的沒錯吧!」
「正常情況下當然不會,」小強都不知道自己對於雞花的恐怖有多麼自信,「但是正所謂大力出奇蹟,說不準……」
「你是需要接受霄隊長大力出奇蹟的二次教育了。」歷黎哭笑不得,「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每次會議上你打盹霄隊長都要揍你了。感謝現代的科技,我們可以通過解剖看到受害者斷骨的橫截面,進而判斷兇器。總而言之,它很顯然不是來自於這樣可愛的小刀或者魔法奇蹟,而是硬度很大的軍刀。」
歷黎是真的笑得不行,「要是用那麼一把小刀斷骨,恐怕得磨上三天三夜了,但是你的想像力很值得讚揚。」
「這樣的話,你是怎麼知道虐貓和昨晚發現的殺人案是兩人的協作案件啊?」小強雖然很莽,但優點就在於虛心受教,倒是不會梗著脖子硬犟。
小強不好意思搔頭的同時,還不忘四處打量一圈,倒是旁邊的法醫悠哉道:「放心吧,小零刑警不在這裡,她剛才和霄隊長一起出警了。」
愣了一下,小強連忙放低了聲音問:「歷大法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你明白為什麼雞花是兩個人了,我就告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歷黎瞥他一眼,好笑地抿住了唇角,「雖然勇氣必不可少,但是一定量的知識儲備還是有必要的,好好補習吧警官。」
隨即她就瀟灑地跳下桌子,雙手插兜,邁著大步轉眼消失在辦公室。
只有小強還在原地傻眼,等反應過來時,人早就無影無蹤了。
警察局加班加點辦公的同時,普通人的現實世界也炸了鍋。
「我早就和你們說了,沒有人會只仇視男性不仇視女性的,變態就是變態,還有應援啦啦隊這事就離譜。」
「哈哈哈和這群田園母狗說不清的,鮑女本來就聽風就是雨,一點兒自我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嗐,我剛才去看了一眼,還有母狗在那裡吠「出軌男最該死」,純是腦子裡進的大便泡泡水,她們才該多死一點,也好引進外來優秀不要彩禮的女性。」
「兄弟你這話有點偏激了,咱們男人就是大度,不和這些心胸狹隘的女人計較。我有認識的哥們認識這個被殺死的女人,她前夫原本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為了娶個城市媳婦把家裡三個姐姐全都給嫁了,聽說就連自己的老母為了籌錢都去和村長睡了。就這,她後來還離婚,依我看,保不齊那個時候就扒上這個思想出小差的兄弟了。」
「我天!這還是個破鞋?我本來還以為這小三是為了愛情的純潔小姑娘呢,這還真是一肚子壞水,死了活該。她前夫才是鬆了口氣,將來會有好回報的。就是可憐了他爸爸,自己媳婦跟村長有一腿,這之後得多膈應啊。」
「就是說啊,為了這麼個蛇蠍女人,好好的家庭也散了,真是罪孽,這女的死了乾淨。」
「哈哈哈哈哈我原來還覺得雞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女變態,這下看來其實是個大俠吧,懲惡揚善。路走寬了路走寬了,我願意尊稱這殺人犯一聲先生!」
「那個,之前說認識被殺死女人的那個兄弟,有沒有那個啥的小視頻能給看一看啊?」
大學的藝術系更別提,虐貓和雞花兩個事引燃了所有人的沸點。
等到教授抱著書本離開教室,連食堂都不想去,同學們就已經戳著手機交談起來。
「小花,」虞梨拖著下巴糾結,「樹洞裡還有我們系的人匿名說虐貓這個事也是雞花乾的。雖然說這話不正確,但我之前真的覺得雞花幹的事情很解氣,我是不是真的很識人不清啊?」
花抒嵐依舊是不緊不慢地收拾桌子,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能讓她這個慢性子急起來的事情,「不過大花和這個姑娘死掉的時間相同吧,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場所呢?」
「就是說啊,我看一下,」虞梨連忙翻開手機接著瀏覽樹洞,很快瞭然道,「哦,這位匿名的洞主說,雞花其實是兩個人。協同作案,是共犯!還說是一男一女,跟帖數都快要超過一千條了。」
花抒嵐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匪夷所思:「我們學校這麼多人玩樹洞嗎?」
「除了你大家都喜歡玩好吧,好多人都通過這個找到靈魂知己,甚至直接脫單了呢。」虞梨把樹洞扒拉回初始頁面,拄著下巴,「主要是這個洞主很厲害,連殺人現場無打碼的照片都有,太厲害了,管理員居然還沒刪?」
放下東西,花抒嵐湊過去看了一眼。
還真的沒有錯,儘管這張照片很糊,很顯然像素並不能算得上是特別高,但是該有的東西一個都不少,就連死者胸前的字都很清晰。
「下面這張是什麼?」手指向下一划,花抒嵐的眼神頓住。
虞梨湊過來一看,瞬間就避開目光,皺起來眉頭,「你別看了,是大花的照片,果然還是艾特管理員快點刪除吧。」
花抒嵐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用上課時從來沒有過的勁頭仔細觀察著,就連眼睛都放大了一點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