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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花抒嵐反應,他絕望地把牙籤扔在一旁,捂住臉不讓她看到自己難過的樣子:「你和我說實話吧,我忍受得住。不是你不能吃蟹籽,是你不願意吃我給你買的蟹籽,對吧?我這就把它給扔了,不讓它髒了你的眼!」
啥?
這不大不小的聲響引來了不少警察的旁觀,最近的男警察更是皺著眉對午棘投來了同情的一瞥,很顯然覺得這女朋友實在是太矯情了,作到這個份上已經無人能及。
已經有旁觀的路人走近幾步勸花抒嵐:「你男朋友也是為了你好,多多少少吃一點唄,別寒了他的心。」
「這麼好的男孩子不珍惜,將來有你後悔的時候。」
「別老說什麼過敏不過敏了。我之前查過敏源還說我對空氣過敏呢,那以後還不呼吸了?」
抱頭蹲在牆角的嫖…客們看熱鬧不嫌事大,吆喝道:「你要是我的小娘們,早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別老是欺負老實人!」
罪過太大,犯法的人都看不過眼了。
然而午棘並沒有附和,反而站起來義正言辭道:「謝謝你們,但是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請不要污衊我的女朋友。」
真是打著燈也找不到的新一代二十四孝傑出好男友。
旁邊的人都被這男生決然的神情震懾,感嘆著倒是不說話了,只有一位大嬸還嘟囔道:「動不動就扔,這可都是花錢買來的東西啊。」
午棘低落道:「您說得對。嵐子,這壽司我是買給你的,你是想吃還是扔掉都隨便你,我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他把攤開的壽司盒遞向花抒嵐,胳膊抬高在空氣中。
不就是一盒壽司嗎?為什麼現在的男人總是要把簡單的事情搞得這麼複雜?
要想理解揣摩男人弱小的心靈,一定得需要人出書!
男人心,海底針。
花抒嵐的腦袋瓜很難在短時間內處理如此龐大的信息量,迷茫要去接的時候,另一隻修長而布滿薄繭的手順勢接過懸在空中的盒子,「你們都不餓嗎?那我吃了。」
孤注一擲的神色愣住,午棘一句「你是誰啊?」在看到來人熟悉的痞笑時卡住,僵硬道:「葉湛昭?」
歲月無情,可也總偏袒好看的人。
設想中本該被留言壓垮的少年卻還是漫不經心的無賴模樣,什麼刺耳的話在遇上他輕挑的眉頭時也總要消劑成潺潺的雪,抬眸的瞬間就足以驚動了春天。
明明是隆冬時節,短款羽絨馬甲裡面卻是薄荷綠顏色的松垮衛衣,帽子罩過刺眼的白熾燈,盤腿而坐的動作肆意輕鬆,耳骨上釘的歪扭鑽石褪色也還能發光,五年來好像就沒有變過樣。
他轉過頭來,還是當年瀟灑耍帥地打過群架後灰溜溜從後門溜回來叫餓的小混蛋,鼻尖擦傷的血凝固成梅,羽睫上沾染的塵灰被熱橙汁融化成雪。
下一秒又會有高年級班級的男生衝過來,求爺爺告奶奶拜託他下次打架的時候提前說一聲,這樣自己私底下開的高賠率打架賭局多少能多賺一點。
然後他會無可無不可地點一下頭,隨手丟在桌洞裡面的化學書不知道墊過幾次自熱火鍋與泡麵,還要拿起她放在桌角吃不下的果醬麵包。
「你不說話就當給我吃了?小樹懶。」
作者有話要說: 完蛋,校霸又被我寫成了傻憨憨
第272章 、白布與白眼狼
後面的刑警大隊很快就將這裡包圍,驅散好無關人群後,捏著鼻子在噁心的焦糊汽油味裡面靠近。
這位姓雁的男死者直到咽氣依舊是跪坐的樣子,腳邊是一個已經被燒化的矽膠娃娃,尤其是極為仿真的嘴與腳趾處。
「兇手把他的雙腿捆綁住、和緊緊契合在地面上的娃娃相連,而浴室門的位置連接著先前設定好的彈射開關,只要外面有人開門就會有火引子自動彈出,終點恰好是他的口唇處。」女警走近搜證觀察,而物傷其類的同性警察們瑟瑟發抖在門口,一眼都不敢多看,不然感覺自己的寶貝都在痛。
不知道兇手用的是什麼辦法,把蓬蓬頭裡面出的水全部都換成了易燃的汽油,全部都精準地淋到了他的身上。
死者從頭頂到腳底板都被淋滿了透明的汽油,而矽膠娃娃牙齒的位置被替換上一簇一簇尖銳的鋼釘,固定好位置後卡在男人的生命之火上就是一朵朵細碎鮮活的嬌艷鮮花。
不過光從體表來看,燒傷的程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怖,如果能打幾個滾、或者及時出門救治,也許還有活命的可能性。但是這個死者面部的扭曲程度活像是受了什麼挖心刑罰。
小零不可思議:「但是他的雙手還是可以活動的吧,不能把自己解綁了嗎?實在不行斷腿逃生也行了啊,總比死了好吧。」
「你看不到他的大寶貝都被固定死了嗎?就算是逃生也得把自己的命根子一起帶走啊。」饒是這是自己心慕的女神,小強也忍不住了,「再說,你當他是壁虎啊?還斷尾逃生!」
那也總比死得這麼慘烈還丟人的強啊。
小零癟了癟嘴巴,換過話題:「還有,我們的隊長哪去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過來嗎?」
「剛才在警局的時候,隊長忽然沖了出去,說什麼有了新證據,說那個女死者不是雞花殺的,還讓我們盯緊這個雁先生。」小強氣急敗壞地哼笑一聲,猛地把警察證件一摔,「這回絕對不會跑了,永遠釘死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