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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不夠傷:「現在知道錯哪了嗎?」
「對方已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發起聊天。」
范天言:???
這怎麼和說的不一樣,是哪裡出了錯?
他疑惑地將尤皎皎電話的黑名單也解除,可過去了兩天也毫無動靜。
入夜。
他實在顧不及別的什麼,憤怒地發簡訊。
范天言:「你怎麼敢把我拉黑?」
范天言:「趁我還沒生氣趕緊加回來,好好道歉我興許還能原諒你。」
一直得不到回復的范天言又開始打電話,無人接聽,更加憤怒。
范天言:「滾出來給我接電話。」
范天言:「你和哪個狗男人混在一起呢!」
范天言:「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范天言:「你是不是根本不愛我了,想看到我死你才滿意嗎?」
於是等尤皎皎用浴巾裹著頭髮掀開手機的時候,剛好發現范天言的犯病全過程。忽視掉已經被打爆的手機電話,先看了看爆倉的簡訊,隨便掃了一眼最近幾條。
范天言:「好了好了,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
范天言:「皎你快同意我的好友申請吧,我都為你得過肺炎啊,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狠心的女人。」
范天言:「是我對不起你,不該用那種語氣和小仙女說話,以後再也不犯了,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尤皎皎:「不好意思學長,我剛剛去洗澡了,手機靜音。」
尤皎皎:「出了什麼事嗎?等一下我從頭看,你發的太多了我還來不及全部看完。」
這世界上有一種痛,叫做簡訊沒有撤回功能。
范天言既不能擺出一開始的高姿態,又不好接著低聲下氣,一時間不尷不尬地卡在中間,不知道如何繼續。看到對方接受了好友申請,打來語音電話他甚至有銷毀手機的衝動。
相對沉默了好一會兒,范天言發現一向善解人意的尤皎皎沒有開口,他這才弱著聲問,「那你怎麼把我拉黑了?」
尤皎皎更加驚訝了,「我沒有刪掉你啊。「
尤皎皎:「甚至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刪除其他奇怪的男生的的微信。」
尤皎皎:「就是那種暱稱奇怪朋友圈奇怪的人,我才會友好互刪。甚至你什麼時候刪了我都不知道,還以為你最近在忙呢。」
「一、心、不、夠、傷。」尤皎皎一個字一個字念,「學長你怎麼換了暱稱啊,怪不得我認不出了。原來就用的名字多好,你不是說,你最討厭傷春悲秋的文字了嗎?」
說著說著,尤皎皎又開始大聲朗讀范天言最近的個性簽名,「幸福,終究是要兩個人來爭取。跟著風走,把孤獨當自由。」
公開處刑。
尤皎皎:「你是被盜號了嗎?這不是學長你之前和我說,最噁心的男生類型嗎?」
范天言:……
不過不管怎麼說,兩個人的夜半電話再次開啟。
於是,此後的時間裡,尤皎皎的寢室每到夜半時分,「神秘學長來電」就成了眾聽八卦的固定保留節目。
尤皎皎甚至養成了將手機放在課桌上的習慣,把「沒錯」「是啊」「嗯嗯」「真的嗎」幾句話作為複讀機原材料播放,就可以讓范天言獨自完成兩個半小時的精彩演說。
她不在意,但是她的室友們顯然從來沒見過這樣奇怪的人種,總是會炯炯有神地「不小心聽到了質量不好的手機里傳來的對話」,聽到精彩的語錄還會驚嘆著錄音保存。
幾次下來,幾個室友更是認清了這個男人的本色
根本就不是曾經想像中尤皎皎怕她們嫉妒才隱藏起來的天上月,而是地上的土蝗蟲啊!
本來就對尤皎皎改觀的室友們,看著尤皎皎明明都打哈欠了,還得附和男人沒營養的言論,她們就更為心軟了,紛紛勸她:「這種狗男人你留他幹嘛?快來嘗嘗這塊長崎蛋糕,是蛋糕還不夠甜美嗎?趕緊分手!」
尤皎皎:「不行誒,只有學長才能看得上我,還為了和我吃飯得的肺炎。我怎麼能做狼心狗肺的女人!」
她俏皮噘嘴,藉此機會將自己重男輕女的家庭、以及背後打工養家的悲慘故事用少女哀傷而不失明媚、對父母的愛喪氣卻滿懷希望的口吻活靈活現地講了出來。
大家都被這樣的故事震驚了:怪不得尤皎皎平時不接話,聽她們主動問起也只是笑。
原來在她們刷動漫追星氪金打遊戲的時候,小可愛都只能勤勤懇懇地打工,還要去填補家裡的魔窟!
尤皎皎還附著上了與陳軟芋講過後重點提煉版,丟飯卡愛情故事2.0版本。
還要特意補充聲明,「果然像學長說的那樣,我真的很傻吧。不過我之前從來沒丟過東西呀,飯卡就放在我的包最外層,怎麼會說丟就丟呢?」
初夏嘆息,「你這個腦殘學長也太弱不禁風了,就等吃個早飯還能生病,還是肺炎?還一燒燒一周,大腦紋路怎麼沒燒平?」
尤皎皎內心不停點頭:妹子你這麼會說話,一定要多說點!
不過,她還是只能按照純情少女人設遲疑道,「學長的身體可能確實不好,那次肺炎也有診斷證明。」
這也是她自己疑惑的地方,不然真是怎麼看都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