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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虞梨糾結不已,「他長得真的好帥啊。我就在走廊見過他一次,真的是整個人都在發光,我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這麼好看的人。」
她還探過臉好奇道:「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樹懶你不是和他一個班的嘛,平常真的有霸凌同學嗎?」
花抒嵐還是軟軟綿綿的睡不醒樣子,還在慢吞吞咬著薯餅,「他現在都在英國了,說這個也沒有什麼必要啦。」
「怎麼能沒有必要呢?」虞梨嘖了一聲,「當時的事情都是鬧得不清不楚的,還有當時高二的那個女孩子死掉的事情,好多人都說不是自殺,是他殺,因為那個叫雁品的學妹身上被發現有侵犯和掙扎的痕跡。」
說到這裡,虞梨頓住,艱澀地承認:「我確實是有一點三觀跟著五官走,說實話,要是葉湛昭只是普通帶著小弟和別校約架的校霸,年少無知的我可能還覺得挺酷的,但是殺人犯真是讓人生理性噁心,特別是侵犯女生的殺人犯,真是想讓人把他凌遲。」
「已經確定是殺人犯了嗎?」
虞梨憤憤道:「對啊,剛出來這說法的時候誰都不相信,但是很多同學都講殺人犯就是葉湛昭,還說他在實施犯罪的過程中被那個什麼來著給看到了。」
很奇怪,明明嘴巴里還含著薯餅,但是花抒嵐的發音卻十分清晰:「巴郁。」
虞梨一撂叉子:「沒錯,被巴郁看到了。我記得之前葉湛昭還把他揍進過醫院,傳聞里說葉湛昭還想把他給滅口掉來著,結果被午棘給看到救下來了,當時傳得是沸沸揚揚的,有鼻子有眼的,可凶了。後來還被學校勒令收聲,好多人都說是葉湛昭家裡封口了,他自己倒好,還悠哉悠哉地跑去英國留學了,真是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好友過於激動了,還有一滴番茄汁濺到了花抒嵐卷而長的睫毛上,她眨了兩下眼睛:「這樣子,那怎麼沒有把殺人兇手抓起來呢?」
「可不是。」虞梨搖了搖頭,「我們上學時候一直兢兢業業服務的監控攝像頭,恰恰好好、准準確確地在那一天的那個晚上八點鐘壞掉了,還剛好壞掉了一個小時,剛好就對應上了雁品的死亡時間。」
說到這裡她還嘟囔,「這家人也是心大,叫什麼名字不好,非要叫雁品,雁品贗品,一聽就不吉利,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花抒嵐輕輕地喔了一聲,「既然監控攝像頭都壞掉了,那麼大家都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呢?」
「……對啊。」顯而易見,虞梨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下子卡住了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揉了一把花抒嵐的頭髮,「你不是還坐過他同桌嗎?不是比我了解得多!還在這裡問我,是不是高中課程都是睡過去的?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不僅后座的情侶不歡而散,隔壁桌子的漁夫帽女人更是已經收拾停當,搖曳生姿地向外走,高跟鞋準確地踩在地磚的每一根黑色縫隙里,細白手指上塗抹著銀色的美甲,每一粒都閃著晶瑩的珠光。
花抒嵐下意識目送她遠去,心裡不由犯起嘀咕:十厘米高跟鞋啊,這真的是給人類穿的鞋子嗎?
不僅僅是花抒嵐有著這樣的疑問,出來透口氣的后座情侶男也有著相同的疑問,他剛想戶外點一顆煙,餘光就瞥到了如此殊色,不由得下意識按滅菸頭,腆著臉湊了過去,「小姐姐,在等誰啊?」
「小姐姐,來摸摸我上衣的料子,看是不是做你男朋友的料。」
「小姐姐真高冷,能給個聯繫方式下回聊嗎?」
「你這人怎麼不說話啊?聾子?靠,真聽不見啊!」
本來情侶男都有點惱羞成怒,直到他看到對方迷茫地摘下墨鏡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這才驚愣地呸了口唾沫,隨手接起剛才響個不停的電話。
「喂,哥,」情侶男眼見著四下寬闊無人,旁邊除了一個聾子誰都沒有,談話聲音一下子變大起來,「我在你上回搞那女的倉庫附近這家咖啡店呢,剛和我馬子吃完。」
「還是那個冥頑不靈的樣子,真不知道一個不是處…女的爛.鞋他媽的守貞給誰看呢?等我搞上她就惡狠狠甩了她,賤貨,真幾.把會拿喬。」
重新點上一口煙,待吐出一口惡氣後他咧起大牙笑起來,「放心吧哥,自從聽了你介紹的那位蕭大佬的課,我現在再也不犯傻了,估計再來這麼不冷不熱的兩次,聖女也能在我面前岔開腿,到時候我一定得好好教訓教訓這頭不聽話的蠢驢。」
「哪能啊?還用您操心!」情侶男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菸蒂差點沒有刮到漁夫帽女人的蕾絲裙褶,「之前那賤.貨還哭哭啼啼說懷了孩子要我負責,我一個大學生還是孩子呢,哪來的錢給她的打胎負責任?」
他瀟灑不已:「這避孕不本來就是女人的事情嘛,要是都得戴套子還搞女人有什麼意思?對,還不知道這雜種是誰的呢,說不準我早就被扣綠帽了。我現在可不像是以前傻了,早就給她的聯繫方式拉黑名單,諒她一個女的也不敢四處宣揚,還不是偷偷自己花錢墮了。女人就是作,就是矯情,我上一個女朋友可不是這樣,上道得很,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樣子。」
「這還用哥你說?放心吧,保證不給您惹出一點事。」情侶男還笑呵呵地,「哪有哪有,我離出師還遠的很呢,哥你上次在廢舊倉庫來的那一手可真是驚為天人,我比起你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