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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在他差點口吐白沫的時候,終於見到俗世的陽光,就連腦袋邊轉著的蒼蠅連著自己快禿頂的頭都是如此的令人留戀。
現在沒時間去找情人的麻煩,事不宜遲,他直接撥了個視頻電話出去,連線出軌到人盡皆知的破鞋老婆。
這一戰役要點有三。
其一,先聲奪人。直接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瘋狂地譴責盧炬瑟,一頓輸出讓她只能羞慚不已地想去撞牆。
其二,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在對方羞愧到想去吊死的時候,他要以寬容大度的態度表示原諒,看在兩個人的兒子份上再給她多一次機會。
其三,徹底占據夫妻戰爭的高地。等到盧炬瑟又是感動又是懊悔的時候,就是他李子勞的天下。他要以擔心對方的藉口收復失地,把所有的金錢地位,股份地皮全部都搶奪回來,讓她只能回到家中相夫教子,每天最大的願望就是纏著自己讓她多生一個孩子,母憑子貴,多有一份保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盧炬瑟,你這高傲的臭婆娘也有今天!
越是想越是樂,接通視頻的瞬間,李子勞都差點沒收回自己瘋狂上咧的嘴角,卻忽然聽她冷冰冰道。
「老李,這視頻和照片是你讓李秘書傳出來的吧?」
這話就像是重錘,直擊李子勞的靈魂深處,也許是之前領帶繞頸帶來窒息缺氧的後遺症,他來不及思考,只能猝不及防地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很好,這就是一錘定音。
盧炬瑟冷冷一笑:「我怎麼知道?我還知道你們的小算盤是一場空呢,現在不是在錄視頻準備交給法官取證嗎?你也不把自己捯飭出一個人模樣,是要憑藉這副惡鬼模樣讓法官休克嗎?」
該死的,這個婆娘到底是人還是鬼,為什麼能把他每一個小心思都摸的如此清楚?
李子勞心虛地移開目光,下意識去看錄製狀態中的攝像機,這算是把自己給暴露的徹徹底底。
「我當年到底為什麼要聽我爸媽的話,覺得你是個勤勤懇懇的老實人就直接嫁了?」盧炬瑟匪夷所思地喃喃幾句。
不等對方疾聲反駁,盧炬瑟已經冷哼一聲:「蠢玩意,你是不是還因為你那小情人的勸說,準備和我離婚來著?要我就認真勸你一句,以你的腦袋瓜和人家玩玩sub&dom再來點冰戀做調劑也就算了,還真以為你比人家聰明啊?聽了這話,別說驢,就連李子勞都得笑出聲。」
看這諷刺的態度和利落的嘴皮子,馬上就可以發起一個話題。
#論怎麼在一句話中貶損父子二人的智商和品味#
然而。
一語中的。
這李子勞本來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但是被這小情人枕頭風一吹,還真就被她話中許諾的「只要我們結了婚,三年抱兩,五年抱三那都不是事。」
這香火問題真就戳中這有點弱精同志的軟肋,李子勞就傻乎乎地問了:「你現在也可以懷啊。」
「我才不要自己的兒子當野種。」這小情人媚眼如絲,「你要是不離婚,讓我懷孕那就是想都別想。」
這魅惑的眼睛可真是帶著鉤子,勾得李子勞一下子心火就竄起來,火辣辣的得勁,什麼牆內開花牆外香,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全忘了個徹底,恨不得現在就把這眉眼小情人的肚子搞大,生他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葫蘆娃胎。
還真就有過離婚的念頭。
李子勞這個小情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是遊走在無數大佬間的美艷高手,但凡她出手,就沒有拿不下來的男人。
好吧,稍微有一點點誇大。
但總之這位小情人絕非胸大無腦的女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什麼都能豁得出去,別說李子勞這些見不得人的小癖好,之前為了取得另一位男富豪的青睞,這妹子可以硬挺挺去停屍間裝成屍體,滿足對方的古怪性.癖。
在李子勞不尷不尬地唾幾句髒話時,商場拼搏大半輩子的盧炬瑟已經嫌棄不已地偏過頭,「既然我們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夫妻,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義務教你一件事。」
她探身向前傾過去,明明是在攝像機前,可那副不屑的冰冷樣子還是嚇得李子勞面無人色往後躲。
只聽她嗤笑一聲:「蠢貨,先不說我到底出沒出軌,你不會以為出軌就能作為離婚多切割財產的證據了吧?」
難、難道不是嗎?
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啊!
只要那捉.奸的老婆咔咔咔一頓拍,裡面的丈夫就要面如死灰,只能被判個淨身出戶。
然後這丈夫就要和婆婆一起去瞧岳家的門,又是跪拜又是求饒,任老婆的兄弟姊妹怎麼踹自己、打自己都不反抗,看見面色慘白的老婆時就要瞬間掉眼淚:「孩子他媽啊,我是罪該萬死,可是孩子是無罪的。就算是看在大寶的份上,原諒我一遭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了!」
鄰居也勸,孩子也嚎,婆婆呲著牙見天抹淚狂拍大腿:「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然後哐當一下暈倒下去,在兒子和兒媳悽慘的一聲「媽」中,拉開鬧劇的帷幕。
總之最後岳家態度也會軟化,還會勸本來就有點猶豫態度的女兒,三催四請,最後因為寶貝兒子疏於照顧發了高燒,病中嘟囔的一聲「媽媽」讓老婆熱淚盈眶,重歸家庭,歡天喜地HE。
扯遠了,總之當時在旁觀的李子勞看來,這要是不因為出軌會讓過錯方去淨身出戶,這大丈夫何必去受這樣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