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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大家更有代入感,這次節目的舞台,設置在周圍全是透明玻璃的一樓播放廳,是節目組出了巨資搭建的舞台,瞄準的就是這次DOA節目的流量,洗白嘉賓,一本萬利,成功收復之前節目虧損掉的巨額資金。
然而,作為節目組執行導演的李車金,現在有更為要緊的事情要做。
他偷偷摸摸地走到沒有人的拐角處,接起電話。
等李車金聽到那邊的柔聲問候,幾乎要流眼淚:「是的伯母,我身體還行,謝謝您的關心。」
過幾秒,他小聲道:「是的伯母,對不起,我們這是被人給暗算了,不是故意利用小張的。」
接著,似乎聽到什麼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李車金的面色都變得更加的古怪,「您說什麼,讓我賠償精神損失費?可我也是受害者啊。」
又過了一會兒,李車金攥緊了拳頭,可聲音還要放的很溫和:「是是是,您說的沒錯。小張是我很好的朋友,他如果能康復,我一定會讓他接著做場記的。」
李車金:「可是精神損失費這件事情,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再討論一下,我的情況您也知道,最近真的是不太好,手頭也有點緊。」
李車金:「張伯父已經昏厥了?什麼,他身體現在還好嗎?是因為昨天晚上不睡覺,看著節目,想到小張居然親眼目睹這些,以後可能有心理障礙,所以一下子血壓就上來了。天啊,他身體還好嗎?」
李車金:「還活著?哦,活著就行。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伯父身體健康、老當益壯就行。我是想說,其實小張反正現在也精神狀態不太對勁,可能不明白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車金:「是,是,是,沒錯。我確實上回說他已經病好了大半,所以才想帶他臨時出院一天,來之前經常去的這家酒店換換心情。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件事情,對我和蕭先生都造成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李車金:「誰是蕭先生?就是昨天晚上在那間屋子裡的另外一個人,蕭大單啊。您說我喜歡他?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您別開這種玩笑,我不是同性戀,我喜歡女人。昨天的事情真的是意外。不,蕭大單也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李車金:「您說蕭大單沒蛋啊,是這樣。可是,啊,不,不是,等一下,那都是網上胡亂傳的,蕭先生有蛋。不是,有兩顆蛋,不是太監,他是正常健康的男人。」
李車金:「我為什麼會知道?當然是因為我昨天。啊,不是的,不是仔細看過的,只是今天早上看到他擦藥。沒有,沒有,怎麼會早上又來了一回?伯母,我又不是打樁機。很遺憾?不遺憾不遺憾,我一點也不喜歡他。什麼,不不不,蕭先生也沒有。他不是不行,他行的。唉不是,也不是他又來對我發生關係。」
李車金:「您問為什麼我會知道?當然是因為以前我們兩個一起做過。啊不是我們兩個做過,我是說我們在床上……等等,您明白了。明白了就好。不是,不是我和蕭大單在一起,也不是我之前就上了他。沒有,他之前也沒有上過我。伯母我看您還是沒明白,我再和您解釋一下。」
李車金:「哦不關心我,好的好的。我知道您的意思,沒有傷心,掛念自己的兒子很正常,是的。如果我手裡有閒錢,肯定為兄弟兩肋插刀,這些錢更是不在話下。沒錯,沒錯,可現在情況是我沒有錢。您說什麼,管蕭大單要?他肯定不負責這件事情,他也是受害者,現在還在拍節目。」
看一眼手錶,時間已經過去小半個小時。
李車金心煩意亂,而且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李車金:「您誤會我的意思了,不是說拍節目就很賺錢……是的,蕭先生也許很富有,可是他不會給小張花的。為什麼?說句難聽的,這當然是因為他們之間沒什麼關係。」
李車金:「我和蕭先生只是普通的朋友。沒伺候舒服?沒有。伺候舒服了?也不是,我看伯母您還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再來一回就能同意?真的不是這麼回事,我和蕭大單不是您想的那種關係。」
李車金:「有一就有二,您理解我們?不不不,我看您不理解我們。小年輕害上羞了?怎麼會,不是,可我們都是兩個男的,不會再想要有這種關係的。再灌點酒,像昨天晚上那樣。不不不不不,伯母您真的需要好好聽我的解釋,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
李車金:「……伯母您這話就有點難聽了。難道我要為了小張莫須有的精神損失費,去賣身給蕭大單嗎?是的,我知道我是他兄弟,可是也不能為了這件事去做到這個程度吧。」
李車金:「不是兄弟,就是其他的關係?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伯母您好好聽我說,小張是我很好的朋友,也是兄弟,說句冒犯的,他還把我當半個師父看。我當然很關心小張。」
李車金伸出手拽鬆了自己的領帶,喉頭都要因為像一把機關槍一樣不停地說「不」字,都快要冒出火來了。
這就是又急又氣,偏偏又不能掛斷電話。
李車金:「他為什麼管自己叫綠帽?這我也不太清楚。沒有,沒有,您怎麼能這麼想?我只是他的師父,不,也沒有教壞他,不不不,更沒有教到床上去。那為什麼要叫自己綠帽子您這是為難我,我是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