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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逃奴都是沈家的財產,然而在現在這個愛沈文局如痴的冬啞眼裡,這些都是在預備勾搭他愛人的愚蠢賤貨,能夠消失掉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最好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和沈文局,就是他最期待的美好日子。
聽到這個之前迷戀不已的Alpha發出咚咚咚的腳步聲,辛薇笑意不變,在他出門後直接登上沈文局房間門的時候環了環戒指,甚至還很「好心」地助了他一把力,遙遙地用精神力控制住沈文局陷入了睡眠狀態。
現在的辛薇精神力極其強大,不用藉助一號的力量,單憑自己就可以遠距離控制住對方。
這還真是和當初沈家宴席時候發生的事情顛倒過來,沒想到她也有這樣厲害的一天。
要是能再早一點的話……
望著這些窸窣逃跑的Omega,辛薇不由得微微嘆出一口氣,不過她也明白這種事情是不能由自己控制的,因此很快收斂了心神,在冬啞滿臉興奮地從沈文局房門中出來時已經恢復了昔日的神態表情。
「真的可以,辛薇,你說的方法真的可以!」
冬啞狀似癲狂,拿著針管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變態,從這裡聞過去,辛薇就知道對方已經注射了讓Alpha也可以接受標記的試劑,不由得微微挑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冬啞沒有急著去標記,反而出門來找自己,想要做什麼幾乎是不言而喻的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冬啞就收了笑容,柔和的聲音在此時此刻就變得有一點嚇人的驚悚感:「辛薇,我還要多謝你說的這些事情。不過在沈大哥的眼睛裡,我一直都是個善良懂事的孩子,不能讓這些東西驚擾了他的耳朵,所以,我恐怕不能留你一命好活下去了。」
冬啞說著說著,身上的肌肉都繃緊起來,放在一個蕾絲的鏤空襯衫上看起來尤其不對勁,而他已經桀桀地笑起來:「你放心,我會讓你走得輕鬆一點的。」
話還未落,他就已經動起手。
不得不說,冬啞想的還是很美好的,畢竟一個垃圾女人,怎麼可能與他這種勞雷斯最精英的一小撮戰士作對比?
儘管他現在還只是預備役,但已經遠遠強過勞雷斯大學的絕大部分人,收拾眼前這個小Ba幾乎是不用費吹灰之力。
可惜的是,他沒有看到之前江極被一招秒掉的慘狀,不然想必不會這麼大膽妄為,因此他在被一股精神力輕飄飄彈飛時還感覺到猶在夢裡。
這是怎麼回事?
暈厥過去他急躁地想,這不對勁,現在還沒標記沈文局呢,這可怎麼辦?
不過他再怎麼強大的愛情也沒辦法抗衡此時的生理狀態,暈過去的時候就是利落地暈了過去,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之前竟然會愛上這樣的人,就算是受了俘情的影響,辛薇依舊覺得非常不敢置信。
這是什麼脆皮雞啊?
弱倒不是不可以,但是弱到這個份上,可就有一點奇怪了。
而沈文局迷迷糊糊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大片狼狽的場景,一直跟著他的忠心管家橫屍樓梯上,血水滴滴答答淋了一地,原本被規規矩矩銬好的Omega消失得無影無蹤,地上只有一點斷裂掉的鎖銬。
這些不要臉的賤貨竟然真的敢逃?
這樣的想法一轉而過,不過很快被蒸騰起來的黏膩欲望所盡數壓過。他覺得渴,又覺得冷,身體內部卻又灼燒著熱。
這種感覺沈文局很熟悉,是每次交感期才擁有的特殊感覺,不過明明這個月不是那樣特殊的日子,為什麼會提早到來?
沈文局有一點納悶,然而在看到躺倒在地面上人事不省的冬啞時,他終於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自然不會把這些和坐在椅子上弱不禁風的辛薇聯繫在一起,那就是個普普通通的Ba,就算是小有心機在他面前隱藏了實力,也不過是個A-的水平,說什麼也不可能輕易地解決掉冬啞和管家這兩個人,說是辛薇被他們絞殺掉倒是還差不多。
那就只剩下一個人。
江極。
想來,之前江極露面的時候,也是受了辛家所託,雖然不知道辛家人到底拜託他殺的是哪一個,但是勞雷斯大學裡確實被江極抹掉了不少個脖子。
沈文局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學生的生命,不過他們不僅代表著勞雷斯的臉面,也代表著他們勞雷斯帝國的體面,怎麼可以說被殺就被殺?
想來,這回江極來也是為了辛家人復仇,畢竟除了辛薇之外,其他人都命喪沈家人之手,偏偏他還不能和沈文局抗衡,殺掉這些僕人、管家來泄憤,也好像是意料得到的事情。
對於一直呆在屋裡的沈文局來說,他哪裡想得到江極已經化成了一綹飛煙?甚至就命喪在眼前這個柔弱美麗的少女手裡。
此時,他覺得自己腹中有如火燒,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次的交感期有點奇怪,並不是前面痛,而是另一處有點癢,但是他根本沒當回事。對於一個被寄予厚望、出生就是絕頂霸氣酷帥Alpha的人來說,被打上可標記藥液是不用去想的事情,畢竟在倨傲的上將眼裡,沒有人可以在不驚擾他的情況下對他下藥,因此他只把這次的異樣感覺歸類於自己的錯覺。
沈文局大跨步向著還坐在一層的少女走去,在他看來,對方一個嬌弱的女孩已經嚇傻了,估計連跑都不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