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
蕭大單于是放下了警惕,唾沫橫飛起來:「不瞞陳記者,我一直覺得像中東那邊信仰Islam宗教的國家,也有可取之處,特別是在對待男女問題上面。」
「女人就應該少出門,在家裡面相夫教子。職業女性那都是掛個名頭,就是為了和別的男人勾搭、鬼混,哪個女人真的有事業心?那都是放屁胡扯的。而且,就算是為了出去買菜,也應該穿將自己從頭到腳都裹嚴實的長衣長褲,化妝和穿裙子這種私密的事情,給自己老公看看就得了。」
「而且也應該多設點宗教警察,你看看那街上成雙入對的情侶,就那麼公然拉手叫老公老婆,真是有傷風化。」
「更過分的是,現在居然還在推崇什麼性自由。這些話都是那些放蕩的女人給自己扯的遮羞布,她們對得起自己的老公嗎?依我看,這些婚前就和別的男人發生性行為的賤人就應該遭受鞭刑,這都是犯罪,敢出軌的話更是應該施以石刑的死法。」
「要是這種方法能普及,那才是完美的國度。」
頭髮披散、精緻妝容、穿著長裙、職業女性的陳軟芋「哦」一聲,「然而據大數據調查,似乎男性的出軌率更高一些,達到了將近33.4%?」
「嗨,」蕭大單滿不在乎揮揮手,「男人的出軌那能叫出軌嗎?那都是走腎不走心,真正愛的還是家裡頭的妻子。可是女人就不一樣了,你們那個著名的女作家不是說過,女人的vagina連著心嗎?女的要是出了軌,那就真的是變心、是犯罪了,擱在古代那可應該是沉塘的。」
他還感嘆:「也就是現在制度好,要是像某些國家給女人都施以割禮,我就不信還有哪個女的能忍著這種痛還要出軌!就該教教我國女人,什麼叫做婦道。」
蕭大單摸摸嘴:「或者丈夫出門的時候,讓妻子換上鐵內褲,然後將鑰匙帶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總結陳詞,回歸正題:「所以說,女人家出什麼國、學什麼藝術?遠的不說,古代這麼多藝術家,有幾個是女性?女人註定只能拉拉小曲,那是在家裡頭給老公助興用的,真正的藝術作品都是由男人創造的。」
「會做飯烹飪的是女性多,然而大廚全都是男性。」
「中學成績好的是女性多,然而做出事業的老總全都是男性。」
「會做刺繡紡織的是女性多,然而真的做出工藝品的大師全都是男性。」
該收集的資料基本已經差不多齊全了,陳軟芋默默將手伸進兜里按斷錄音筆,露出個今天最為柔和而婉美的笑意。
「不僅如此,會照顧人的是女性多,然而最為體貼細緻的人卻基本全都是太監。」
陳軟芋不顧噎住的蕭大單,溫柔起身將椅子歸位:「蕭先生似乎還要換繃帶,那我就不打擾了。」
在床旁邊原來被罵到眼睛都紅的男護工,對陳軟芋露出個感激的笑:「陳小姐,我這就去叫護士。」
因著蕭大單嗓門過大、穿透了沒鎖門的牆,讓所有值班中被迫聽牆角的女護士們那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因為精神科的病人不多,再加上蕭大單得的基本都是皮外傷,一般換繃帶的活他們這些別科的護士也可以做,所以一般就不會再叫其他科的護士上來換。
於是一位女護士冷笑著將唯一的男護士拽了回來:「你不行,你不是太監,所以不夠細緻,這種伺候人的活兒還得是我們女人來。」
她戴上手套,旁邊的其他護士遞給她藥水和針頭,所有的人在此刻都整齊劃一露出了四十五度角的微笑。
被這仗勢所迫,本來對蕭大單很是不滿的男護士瑟縮在牆角:兄弟,明年今日我會為你多少點紙錢的,不要記恨我。
他望著雄赳赳、氣昂昂走向病房的女護士們,揮舞著潔白的小手帕心中默念:木乃伊兄,一路走好。
去盥洗室拿棉簽清洗了無數次耳朵的陳軟芋走到了爾碧醫院外面的陽光下,未婚男青年余艦弟弟正插兜半蹲著摸一隻家養小貓的頭,睫毛長而卷,露出的笑意也是乾淨又清澈的。
那隻小貓被這力道揉的很舒服,還發出了柔柔的哼唧嚶嚀聲。
惠風和暢,花草搖曳,女孩們大大方方地將青春靚麗的臉恣意曬在了晚秋的陽光下。
這裡才是人間。
看到陳軟芋出來,余艦和貓咪與她的主人告別,身姿挺拔走過來,就看到穿著清爽職業裝的女生伸出蔥白的一隻手,「拉嗎?」
余艦一頓,將插在兜里的手伸出來與她五指觸碰,隨後緩緩合上,是個半握的姿勢。
陳軟芋深吸了一口氣,回握住他,還上下猛地搖了搖:「同志,我們可能要被宗教警察給送進局子了。」
慢吞吞喔一聲,余艦眼瞼微闔回看她濕潤的眼睫,「所以姐姐要和我私奔嗎?」
「到月球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可愛多不用懷疑自己的眼睛,這都是二十一世紀依舊存在的言論!
文中出現的絕大部分英文都是原文曾經被框框屏蔽過的,相信聰明的可愛多一定能通過這層小小的掩飾猜得出原來寫的是什麼,√
第53章 、易拉罐與搶超市
在私奔到月球之前,作為一個善良的小記者,陳軟芋得先幫著蘇簡彥給他妹妹送東西。
到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
面對著兩大箱脫脂牛奶和三大包塑膠袋零食堆成的小山包,余艦眨了眨眼,難得語氣裡帶了點不可置信的訝異:「所以姐姐把我叫過來,是為了讓我為另外一個男人搬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