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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廁有點遠,你得繞著你來時的那個屋子向西走八百來米,看到那間雜貨鋪的時候再向北那條路走個十分鐘,看到那條一直吠著的大黃狗的時候,再往前轉個彎,聞著尿騷味就能見到茅廁了。」這村長臉一片紅,倒是還不忘記囑託對方。
然而他不知道本來現在的年輕人就少有能辨得清東南西北的,更別提徐展眼下是醉了,更是分不清方向,扯著褲腰帶就往後山去。
村長朦朧著一雙眼睛,還要叫:「可別去後山,那裡全是荊棘,你要是實在著急,就找個人跟你一起去,別丟了。」
恐怖片死亡法第一式,不聽勸告離開眾人,獨自前往別的犄角旮旯的地方,特別是要去解決個人的生理問題。
再然後,大家就喝斷片,記憶到這裡斷了線。
魯勿退被叫醒的時候頭還是昏昏沉沉的,皺著眉頭問:「小徐找不到了?村長怎麼說?」
按理說他的酒量不是這麼差的,怎麼說一點不痛不癢的啤酒也不會讓人醉。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麼了,一點點酒就連基本的理智都沒有,直接喝斷片,明明本來還想趁著醉勁去勾搭勾搭那個戴眼鏡的小御姐呢。
和他同屋的「孕婦」伍覓一翻了個白眼,在他面前也不裝什么女人,一把公鴨嗓又粗又喇,「你還說?昨天晚上像夢遊一樣進門來,我問你話也不說,直勾勾的往炕上淌,差點沒把我的易容化妝品給弄碎了。整個就像是被攝魂怪吻過一樣。怎麼的,吃點蛇肉還附贈阿茲卡班一夜行服務啊?」
魯勿退呵呵一笑:「你還看《哈利波特》啊?」
「瞧不起誰呢你?我哥哥可是伍思游。」雖然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是話一出口伍覓一就沉默了,「要是被我發現是誰害死了他,我一定要親手手刃掉這人。」
誰害死了?
總不能說是他魯勿退的菸頭害死了吧。
魯勿退眼睛轉了轉,不敢再說話。
這事情委實怪不了他,是蕭戊誕好高騖遠,非要在瞄準獵女大戰的OX計劃開展前,為了刺激韭菜們花錢的主觀能動性,非要搞什麼鹽酸配高錳酸鉀,結果也不知道怎麼交代下去的,最後鹽酸變成了硫酸不說,濃度極高,一點小菸頭直接就炸了。
是,他確實賣了點情報給一個看起來挺清純可愛的漂亮小蘿莉,但是這事也不能賴他啊。
是,要不是他抽了根煙還手裡沒拿住,大家可能只是重度燒傷自己的寶貝棍,還不至於死。
但是對於他們男人來說,連命根子都被燒成碳了,這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把火直接燒沒了呢!
他這也是替兄弟們著想啊,特別是這珍貴的監控攝像帶除了大佬蕭戊誕手裡頭有一份,這伍思游弟弟手裡頭也不可能有。早就被一把火都給燒光了痕跡,尤其是現在伍覓一也是個為怕警察發現的潛逃狀態。
想到這裡,魯勿退的膽子也變大了,他咳了兩下,「還是先說回小徐吧。我倒是有一個猜想,這人是不是昨天跟我們聊嗨了,就又想著把自己新學到的理論付諸實踐,所以這才自己一個人悄悄離去,找鄰近的村子去玩女人了?」
也就只能這麼想了。
問題是,這方圓十里內,也就只有大春村這麼一個村子啊,這徐展一個不吭不響的年輕人能去哪裡找女人?
村長搓著自製的旱菸,眉頭皺起來,原本整潔乾淨的中山裝徹底看不出形狀,只是皺巴巴的噁心一團。
而且與其找這些營養不良的村里女人,還不如大巴上那些鮮妍清純的小姑娘,何必捨近求遠呢?
那對小情侶裡面的男生瓮聲道:「可能就是為了在這裡找別樣的刺激吧,也或許是他不想再等,直接去山上自己打獵了?」
這就聽起來更加不靠譜。
奈何一來這導遊團里大家都和他非親非故的,二來這些男人本來就是來做吃野味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的,更不想為了一個人失蹤而大動干戈地報警,還不如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往好了想,說不定他現在正溫香軟玉在懷,不知道在哪裡操行著傳說中的「馴馬理論」呢?
大風沉沉地刮過,深色的雲像是久未沾過雨點的土地,乾涸到皸裂出一大個猙獰的口子,裡面是辨別不出顏色的深深猙獰。
看著是要像下暴雨的天氣,不過一直都只見大風掃落枯葉兩三枝,不見其他生物行動的影子。
這種瑟瑟的天氣里,就連多看到兩隻蚊子都是好事情,不然總覺得哪裡都籠罩著一層霧蒙蒙的黑沉死氣。
向小園畏冷一般地縮一下肩膀,拉著趙飴紐的衣服說:「女神,我們先進去吧,外面有點冰。」
冰嗎?
趙飴紐沉靜的眼掃過遠方依舊在爭執的一團影子,在群山作為背景沉沉罩過去的時候,是將要被吞沒的一團。
她微勾了唇調轉回目光,望向不動聲色愈加凝重的天色。
你來了吧。
她找了這麼久,從煙雲霧罩蒸騰出硫酸味道的大學旁,到火舌舔過車廂棚頂的海邊邊陲小鎮,再到殞命三場的拍攝場地。
現在才窺探出一星半點不確定的杳杳痕跡。
目難支,是你來了吧。
第156章 、超能力與鈔能力
第二個消失掉的人是那個看樣子是熱戀中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