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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紅而深色的嘴唇好像因為久不飲水而微微乾裂,偏偏顏色就更加艷。
「不好意思,渴了。」
她仰起脖子的動作透著點英氣,兩口飲盡後大拇指抹過溢出來的三兩滴酒,空酒杯擱在玻璃吧檯面的聲音喀嚓一聲,震得徐長日忽然從幻夢中回到現實。
她轉了下耳朵上耀眼的耳釘,視各種打量過來的視線於無物,偏頭向酒保啞靡道一句:「今晚這位先生的酒都記在我帳上。」
眼看戴回口罩的瀟灑女人已經要提步離開,徐長日慌忙而不敢置信道:「你,你是漫漫主播嗎?」
微停住腳步,陸盡慢移過來半邊臉,好像是真的對這震住的蠢男人一無所知般露出個輕佻的笑,是氣音。
「噓。」
隔著不短不長距離吐過來的酒氣芬芳,僅剩下滿杯冰塊的透明酒杯落了個淡色唇印,絢爛的燈光折射在晶瑩的水滴上。
水滴正順著杯壁滑下來,緩緩消弭在徐長日有點粗糙的指縫間。
他猛地打了個哆嗦。
奪去酒吧大半視線的神秘女人已然瀟灑離去,徒留蒙昧的影子殘留在男人的視網膜內。
有男人嫉妒地撞了下呈痴傻狀的徐長日,艷羨道:「猛夫你好福氣,居然能得到這麼個大美女的香吻,啥時候這好福氣也能分分給哥幾個?」
另有個酒肉朋友拍拍坐過來的男人的肩,嘖嘖道:「有這福氣也沒能耐消受。看看,這小子已經傻了,你還跟他廢什麼狗屁話?」
任由身邊的人又是推搡又是嫉妒地說酸話,徐長日都不說話,好像還是真的木在那裡失了神。
但其實徐長日的大腦正發著燙,無數個怎麼搭訕後順理成章拿下的念頭都迅速浮起又按下,最後形成一條理想的直線。
徐長日是傻小子?
有意思,那恐怕天底下就沒有什麼聰明人了。
這個酒吧可是他狩獵的老家,不說漫漫,之前向小園也是他在這裡物色到的,可以說是他無數縱情一夜和瀟灑數月的萬金窟。
不過說實在的,徐長日已經很久沒來酒吧了,一來因為他就是在這和向小園見的面,他擔心有小園的朋友看到自己到時候再多嘴給她,到時候又是麻煩事。
普通的女人徐長日倒是不在意,但是向小園可是他精細找到的對象,是實打實想要娶進家裡面的女人,當然需得費點功夫。
二來嘛,就是因為徐長日現在業務很繁忙,除了足浴店的小貓和高中生雨馨,還另外有獨守空閨的孤寂女老闆、因著丈夫不在家結果被自己一來二去套上手的小婦人,還有受之前結交的蕭戊誕大佬邀約去參加點換.妻派對的有趣玩法。
當然,這個「妻」肯定不是向小園,而是徐長日另外比較玩得開的交往對象。
總而言之,徐長日的時間和精力都是有限的,無論是這個精力還是那個精力都有點告罄,眼看著他就快名不副實、做不成「猛夫」,最近自然是收心養性不少。
徐長日和那些傻小子不一樣,他深深明白什麼叫做開源節流的道理。
然而他實在是受不了向小園了。
果然,女人就是不能寵,不然你就等著她蹬鼻子上臉吧。
明明徐長日都收斂了這麼多,現在除了幾個長情的小對象都很少玩一夜瀟灑的把戲,向小園卻還是不依足。
看來自己確實是太好性兒,之前那些比較狠的有效手段也捨不得用在女朋友身上,看來自己得換換招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徐長日今天又約了蕭戊誕大佬給自己點撥一二,地點自然就是初見的這家酒吧。
正在他自己等人時候琢磨的當兒,便看到了這位架子鼓手。
當然,這樣孤傲冷艷的女神是可遇不可求,對於別的人來說可能只敢遠觀,但是徐長日可不是普通人。
作為一個超越八爪魚的千足蟲,一般的女人他還看不進眼裡,徐長日的夢想就是收集風格迥異的不同女人進自己的PUA集郵冊。
越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就越是能挑得起徐長日的興趣。
再加上最近徐長日很煩躁,做什麼事情都不是太順,正是需要轉移自己注意力的時候。
還有什麼會比玩…弄一個讓無數男人魂牽夢繞的女神更有成就感的事情呢?
看她匍匐在自己身下,做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把所有賺得的打賞和平台分成全部都雙手奉上,做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高級應召女郎。
沒錯,雖然漫漫是個平台一姐,但作為一個很傳統的男人,徐長日肯定瞧不上這種成天拋頭露面的女人,而且就看她這種風情就絕對不是處子。
這種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用過的女神,徐長日才不可能娶進家當老婆呢,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絕對不能帶回去見家長,不然他這個厲害老爺們的面子往哪裡擱?
也不知道徐長日是哪裡來的信心,能覺得自己可以把這麼多靚麗的女孩玩弄於鼓掌之中,還能讓這些姑娘都對他神魂顛倒。
咱也不敢說,問也不敢問。
實在要問,那就是男人的一生,就應該為無數美好的夢想而奔走。咳,那句古詩怎麼說的來著?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一具美人膝怎麼能夠呢?
那肯定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來者不拒,生命就在於活塞與洗腦並行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