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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清甜的晚香玉氣味飄過來,幽幽淡淡,就像是獨自開闢出來的五次元空間,余艦的手都僵硬的不敢動了。
瞧他不說話,陳軟芋放開他手腕,笑得更甜了,「是不是擔心做不動啊?別怕,我不會嘲笑你不行的。」
呵呵。
余艦一下子從剛才粉紅泡泡的氣氛中清醒,嘎巴嘎巴掰起手指來,「說起來,也很久沒有在gym見到陳學姐了,今天節目結束之後,要不要再去鍛鍊一下啊?」
不,不必了。
陳軟芋乾笑道:「你肯定行。」
嘖,太敷衍了。眼睛是在往右邊看的,完全就是對自己能力的不屑。
真男人余艦單膝下跪,替陳軟芋系了下羊皮鞋上不知何時散開的鞋帶,在外人看來,那可真是要多甜寵有多甜寵。
只有陳軟芋在滿是艷羨的眼光包圍中,聽到了余艦咬牙切齒的話:「陳姐姐,你給我等著。」
duck不必了。
我相信你!
眼看清雋的男孩子頭也不回離開,陳軟芋抓住他襯衫後擺,求情道:「我錯了,余哥哥你最厲害了。」
那聲音又軟又輕,尾音還微妙的向上滑了一下。
余艦微不可察覺的一頓,然而這停住的時間太短暫了,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他回握住陳軟芋柔軟白皙的手,「乖,這些都留到之後說,我要上節目替你賺錢了哈。」
目送他走後,陳軟芋回到了觀眾席上的位置。
有前排的觀眾遏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你的男朋友嗎?」
陳軟芋欲哭無淚:「他是我霸霸。」
這小情侶真有情趣。
女觀眾興奮地拍拍她的肩:「兒媳婦,我看好你哦。」
欲言又止,陳軟芋在一排狼眼中閃爍著「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的無形示意中無奈道:「謝謝。」
然而,她很不看好她自己。
今天晚上,她可能難以活著從健身房裡面走出來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為什麼她每當碰到余艦的時候,從嘴出來的話就總是不過腦啊。
縱然製片人離去,現場有一些兵荒馬亂,但好在之前大概的流程也走過一遍,再加上,編劇小趙昨晚一直在這裡工作,所以也沒有出什麼太大的紕漏。
其他人都準備就緒,唯有需要重新換衣服的「築夢人」評委蔡怡然不見蹤影。
「一個十八線開外的糊咖還擺上大牌了不成?」
「9494,沒看到我們金金穿了風衣,都凍得一直打寒顫嗎?」
「節目現場得有多冷啊,就知道消費我們哥哥,等沙鑫一下節目我就刪掉這個狗屁軟體。」
「集美你沒說我還沒注意,沙鑫哥哥一直在揉自己的胳膊,是怎麼了呀?」
怎麼了?當然是因為剛才偷摸從陳軟芋身邊溜開的時候,因為不想被別的人看到,慌慌張張地撞到人了。
那個金色頭帶上標著「沙鑫巨帥」,手腕上綁著同色應援手環,胸前也是Q版沙鑫大頭照的粉絲正在舉著燈牌,和保安據理力爭著:「你們這個破節目除了我們金哥哥還有什麼別的價值嗎,憑什麼不讓我們舉燈牌?要不是沙鑫來,你以為這個節目還能辦的起來嗎?」
「吸著我們的流量,還不讓我們舉燈牌,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你叫什麼名字,尤精忠是吧?行,我記住了,你就是欺負我們人少,等我把你掛到我五百萬粉絲站子的姐妹微博……」
她手機的攝像頭都開了,突然被一個戴著墨鏡、扣著帽子、身披黑色風衣的男子給撞了個趔趄,手機也摔在了地上。
沙鑫慌慌張張,生怕被自己的粉絲認出來,連句「不好意思」都不敢說就像跑,卻被怒氣值燃燒到頂峰的粉絲攔住了。
粉絲破口大罵:「裝什麼十三點呢?你就是跟我們家沙鑫穿同款衣服,也是個丑逼!還想蹭熱度嗎?」
這下沙鑫無奈了,瓮聲瓮氣道:「我就是他。」
她本來就來火,一聽這話,更是憤怒值爆表了,「傻缺玩意,你自己撒潑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沙鑫哥哥那可是光鮮亮麗,沒有死角的龜毛潔癖魅力男,怎麼可能這副偷偷摸摸的鬼祟樣子?
一看就是個心裡頭只有acdef的貨色。
粉絲是越罵越生氣,索性直接把被尤精忠保安強制要求關掉的燈牌,往變裝好的沙鑫身上一砸:「再怎麼想碰瓷宇宙大明星,你也就是個low貨,還是個從精神病院裡頭偷跑出來的垃圾男。我都能預料到你的後半生,就是在病院裡面了此殘生,你這個精神病患者!」
狼狽的沙鑫遁逃後,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擺好自己的攝像機,陳軟芋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後台邊角處。
蔡怡然已經換上了料子十分單薄的T恤衫,正在和自己的經紀人拉拉扯扯。
那個經紀人鎖緊了眉頭,低聲罵道:「都什麼時候了?又不是讓你被潛規則,就是露個點,博博熱度都這麼費勁嗎?」
凍得臉色發白的蔡怡然神色動搖:「我害怕……」
「怕什麼怕?」經紀人滿臉嫌棄,「等你被雪藏的那天,你就不用怕了。沙鑫和你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看看人家混的什麼樣了,你再這樣不爭氣下去,也別怪我不顧往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