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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同一個工廠出來的流水線產品。
這樣的感覺很可怕。
然而虞欣卻微笑起來,「那看來,我的猜測被證實了。」
不等孫曉川問,她已經把自己穿書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本還以為這需要費事解釋,沒想到對方只聽了一耳朵,就很快明白過來。
兩個從小就混跡在一起的混世魔王對視一笑,默契道:「因為是書里的世界。」
這一切都是郝珂簾創造出來的世界,而他身為一個男性的小說創作者,其實對於女性的日常生活根本不了解,會鬧出一些笑話也就不足為其,而這些咖啡館完全相同的布置,也是因為作者的局限性。
郝珂簾根本就沒有去過別的城市,自然不知道其他城市的咖啡館裝潢到底是什麼樣子。
一團迷霧好像被劃開了一個道子,但是還有一點,是虞欣沒有想明白的。
「那你的體溫,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擰起眉頭問。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我有表述明白qaq
第240章 、死神來了與盜夢空間
還小的時候,孫曉川並沒有意識到兩個世界來回橫跳的詭譎之處,就像是愛麗絲跳到了洞裡,小孩子也只覺得新奇有趣。
哪怕是他後來長大,意識到自己與他人的不同,進而進行了一系列調查,那時候也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因為這樣的特殊性而受到傷害。
哪怕他的體溫忽涼忽熱。
哪怕他前一天被醫生診斷肺癌晚期,在隔天卻又得到同一個醫生的通知,表示上一次是誤診。
直到那天作為孫曉川的他走在放學的路上,和夥伴們說說笑笑,鞋帶卻不知為何散開,他落後幾步半蹲下系好。
就當他站起身,要去追趕前面的同學時,忽然因為一種敏銳的知覺意識到危險,身體在腦子轉明白前驀地頓住。
然後,一塊尖銳的玻璃片從他眼睫前直直落下,他哪怕再踏出半步就要血濺當場。
隨機是身邊人的驚呼聲,「這玻璃是防彈玻璃,怎麼可能會碎掉?」
貴公子上的學校,保衛與安全措施都是絕對的一流,哪怕是有槍擊犯遁入校門,都會在不到一分鐘內被隨處可見的警衛迅速制服。
更不必說這些日常建築的保衛措施,簡直就是堅如磐石的堡壘,恐怕即便是戰時都能作為戰事後方的根據地。
是狙擊槍都打不破的玻璃,怎麼可能是校方後來所解釋的「旁邊小學生踢足球,不小心撞碎了玻璃」這樣可笑的說法呢?
更加奇怪的是,因為熱愛體育運動的原因,他鞋帶綁的一向牢靠,就算是連跑十五公里都不會鬆散開,為什麼就那樣湊巧,在一天放學路上就散開了呢?
然而到底是沒有出事,最後以校方賠了一大筆錢而無疾而終。
不過這時候孫曉川還只當是巧合,直到越來越多的危險浮現在身邊,比起說是防不勝防,更像是蓄謀已久的惡意來襲。
春遊的時候,過山車倒懸到最高處忽然懸停,而牢牢固定住他身體的安全措施居然開始鬆動。他旁邊的同學看到這一幕,驚恐到連聲音都叫不出來,嘴唇都發著顫。
幸而孫曉川反應夠快,一把抓住身旁設施的椅背,還沒等鬆一口氣,原本像是停電的過山車又霎時間飛落下去。
就算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有粗糲的安全帶划過他的手指,但即便是鮮血淋漓他也沒有放開手,指尖現在都有深可見骨的傷疤。
是幸運也是不幸,他沒有死。
反而是旁聽著的虞欣皺起眉,「所以你那年手上的傷,不是西瓜刀劃的,沒錯吧?」
孫曉川有點訝異,沒想到這事情過了這麼久她還記得,沉吟道:「我也是沒想到,原來兩個世界的身體是會互相影響的。」
換言之,就算是他可以在兩個世界裡來回走動,但是就像是《盜夢空間》里一樣,即便是夢裡面出了什麼事情,也會影響到現實世界。
而如果在小說世界裡死掉了呢?
那在現實里也就會咽氣。
就是這麼簡單。
「再蠢的人也會發現不對勁,」孫曉川平鋪直敘,看到少女慘白的臉,沒有再過多渲染,「就在我親人都因為我是撞了邪要去送我進寺廟時,我才找到一點線索。」
當時是走在商店的最高層,身邊是嚴守以待的保鏢,既他莫名其妙被捲入各種概率極小的恐怖事件後,家裡人說什麼都不願意讓他一個人出行,就算是要出來透氣買兩件衣服,也要被密不透風地保護著。
可就算是這樣,依舊出了事。
地動山搖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恐怖地尖叫:「地震了!」
但不是地震。
只有孫曉川腳下的這一片地面在搖晃,夯實的地板磚顫抖起來,就像是惡趣味的實驗一樣,他腳底忽然出現了一個等人寬的破洞。
破洞下面是一個噴泉,然而就只有這一天池子是乾涸的,而他身體的正下方是噴池中央莫名其妙裂成兩半的人像。
不僅會死,而且會是極其痛苦地死,是會被劈爛地死。
不過也許是這麼多意外讓孫曉川養成了極迅速的反應能力,即便是保鏢都驚惶著沒反應過來時,他單手迅捷地抓牢旁邊很結實的欄杆。
即便欄杆在五秒後莫名其妙地斷裂開,也給了旁邊保鏢反應的能力,好歹把他拽了上來。